第二篇 躬耕南洋
11第一章 登陸
夜色中隱約可見遠方起伏的山巒。呂宋島已近在咫尺。張將軍恭敬地跑過來問我︰「皇上，是否命令船隊即刻準備登陸？」
「不，命令船隊繞過前方海岸，繼續向前。」
「這是為何？」範偉松一臉不解地問我。
「如果我所記不錯的話，對面目前應該住著不少的土著人。而目前的我們仍不適宜于同任何人發生大規模的沖突。我的目標是繞過此角，前面的巴布延海峽邊有一大的海灣，中間有河直通內地。好象後來那里有個大的港口。但目前那里的人應該會比較的少。正適合我們目前隱藏發展的需要。而且，一旦我們安頓下來，馬上即可據此向內地和其它各處延伸。」
夜色越來越深，未來的不可預知讓我無從下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船隊在夜色中安靜地前行，船行中不時有魚躍起，又落入水中。夜色中的呂宋人，此刻正在干些什麼呢？
時近中午的時分，一個大大的海灣掠入視野。海流卷起許多大樹、枯枝，不斷沖向遠方。溯流而上，逐漸可以見到一個大的河口，兩岸枝葉繁茂。一個或幾個人抱圍的熱帶雨林喬木隨處可見，不時有鯊魚冒出頭來。凶險在預料之中，在登陸之前，我命會切勿招惹這些野物，剛才鯊魚猛烈的攻擊已讓我們變得無比的小心，因為我們知道，血腥不知會招來多少凶險的動物，我們如今之計，是要盡量的保全自己。
船繼續往上而行，河道逐漸變窄。從林也越來越茂密。行不過十里余。已經可以看到連綿起伏的山丘了。這里應當差不多了，我想。我命令船隊原地待命。並令先鋒營出列，準備登陸。正在我準備下令先鋒營準備登陸的時候，一片寬闊的湖面進入眼簾，湖中還有一島居于正中。湖面波光粼粼，風不時吹起枝葉搖曳。不少水灣隱入樹叢之後，而更遠處，隱約可見高大的山脈迤邐而過。
此地正是逐水而居的好地方，正當我暗自驚喜的時候，湖邊一高崖的幾個山洞吸引了我的目光，壁洞處，隱約可見一些赤身**的矮人們進進出出，爬上跳下。沒想到，還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野人，沒有別的選擇，為了自己的生存，只有消滅他們，感化他們是沒用的，因為即使處在21世紀，他們仍拒絕現代文明的洗禮，而是堅決選擇了與現代文明的對立和沖突。
「馬上選擇出五百弓箭手和五百長槍槍，範偉松上前听令。」因為兩次在面對鯊魚襲擊中的表現，眾人現在望著範偉松的目光，已經飽含了崇拜和敬仰，如今也是讓他盡快融入這個時代的了，讓眾人接受他的了。「馬上帶人把那個部落給我全部消滅了。注意，一個活口都不能留。」頓了頓，我又說，「或許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讓他們走得安祥些吧。」
範偉松領命迅速離去。不一會，便听到有鬼哭狼嚎之聲傳來，接著，便听到一聲槍響。子彈已經沒有幾顆了，不是萬不得己，範偉松是不會用到槍的。顯然，他們遇上了不小的麻煩。
不一會兒，便見範偉松帶領部隊返回了。隨行的還有一個一瘸一拐的土著青年。穿著一身窄袖上衣，腰圍汗巾。滿臉怒火地瞪著我們。粗看起來，他與我在望遠鏡里看到的人明顯不同。
「皇上，」範偉松走向前來，「我們正在逐個清查的時候，發現有人躲在一高樹上窺視，因為離得遠，趕是趕不上了，所以只好放了一槍，沒有想到打中一個，沒料到他還有同伴。同伴他那一听到槍聲，立馬跑掉了，臣等追了許久也沒有追到，望皇上降罪。」
事已至此，降罪也是于事無補的了。我命令先鋒營前面開路，所有船只全部駛入了湖內。各依湖中小島依次排好。又令範偉松和朱明哲各領兩千人，沿剛才土人住的山洞各兩里內登陸。除每人帶上了弓箭之外，另每人各帶砍刀一把，我命他們從湖岸開始徑直將五丈內的所有樹木花草全部清理干淨，一直通到前方高山處，清出一條防火道。後世都在大力呼吁要保護熱帶雨林的時候，沒想到我現在卻成了破壞者。
其它人等，除留部分人守船之外，全部下船，分工做事，部分人利用朱明哲船隊中漁民帶來的漁網，就近捕魚。婦孺人等，則分隊上山采摘野果，摘野菜，並收拾漿洗。這些天一直在逃亡之中，現在應該放松一點點讓大家改善一下了。
正在大家熱火朝天忙碌的時候，卻見一群人全部拿著木棍或簡易弓箭。長相外貌和剛才抓到的土人差不多。一個個義憤填膺，徑直往剛才屠殺土人部落的地方而去。
看樣子此事很難善了。看他們的樣子，比剛才被殺的那些人開化些。至少他們不象那些人那樣赤身**。
那些土人們走得越來越近了。甚至可以看到他們的眉毛了。卻發現他們之前的氣憤漸漸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恐懼，惶恐。有少數人甚至放緩了腳步，準備後撤了。
我們不可能殺光這里所有的人，如果能和他們和平相處，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我命人將之前中槍的年輕人押了上來。子彈已經被撥了出來，並綁上了棉布，他此刻的表情也比以前安靜一些了。但似乎對我們仍抱有深深地敵意。
我一邊命令人去找胡大勇，看他經常在南洋各地走動，看看隊伍中是否有懂馬來語的人。另一方面我又通過手語告訴這個土人，示意他帶我們過去，我們保證不殺他。卻只見他連連搖頭，顯然是不相信我們的話。
對待這些人，最好的辦法是恩威並重，也就是胡蘿卜加大棒的政策。我見他不太配合，將望遠鏡放在了他的眼前，指向了剛才的屠殺現場。顯然，他對視野里滿地的尸體嚇呆了，滿臉的惶恐神色。然後我又叫士兵們拿起大刀，惡狠狠地在他脖子上比劃，示意他，如果不配合的話，大刀馬上會朝他的頭上砍去。
似乎很不情願地，他點點頭同意了我們的要求，一臉無辜地走在前面，三步一回頭地往他的族人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