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分工和合作
關于以後的規劃和分工,我和範偉松商量了很久。範偉松堅持要循序漸進,要尊重當前歷史條件下的現實。但我堅持認為,戰爭和災難會使人變得單純和團結,如果不趁著現在危機四伏的條件強行推新的理念的話,一旦安逸下來,各種利益的平衡公使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白費。
在談到如何使用這些女子的時候,範偉松又同我起了很大的爭議,說什麼我不尊重女性權益,我在粗暴的侵犯女同胞的人權。說得我火了,我大聲斥責他︰「我讓她們停止裹腳,讓她們有同等的受教育的權力和參加工作的機會,我怎麼就侵犯她們的人權了?」
「你讓每個男人至少要有四個老婆,你這是嚴重的重婚,是對女性的極大的不尊重,你難道讓我們這些男人全部成為種馬?」
「不僅我們,以後所有大宋的男性青壯年都要成為種馬,這也是對世界和平的貢獻,你以為,北方的游牧民族,為何在一次又一次的逐殺中生存下來,並且不斷的壯大,不斷的騷擾我方邊境,打擾我百姓的安寧生活,靠的是什麼?」
「還不是他們的野性難馴和極強的生存能力。」
「你說的是,但又不全是。他們之所以能迅速的壯大,關鍵在于,他們對外掠奪的時候,不僅掠奪對方的糧食和財物,還掠奪對方的女性。男人播下種子只要幾分鐘,女人懷胎卻要十個月。正是足夠多的女人才能讓他們極快地增加人口,發展壯大他們的力量。」
「那對世界和平的貢獻又作何解?」
「縱覽後世的全世界,你以為,除了我中國之外,尚有哪個民族具有一定的文化高度,而且不具有天然的對外的掠奪性和攻擊性?」
「好象是沒有。」
「這就是了,世界上大多數的文明古國,他們的民族都是極具侵略性和掠奪性,非洲和亞洲土著人的遭遇已經說明了一切。因此,要阻止這種侵略危害以後的地球,只有用我中華人生*好和平的基因去改變它、去稀釋他他,唯有這樣,才能實現真正的人類大同。」
「難道你還想染指歐洲、美洲?」這一回,範偉松真的感到震驚了。
「那或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了,或許要對我們的子輩手上才能實現。目前的關鍵是盡快籌備力量,光復我中華固有疆土,將蒙古鐵蹄下苟延殘喘的同胞盡快解救出來。」
費盡許多口舌,終于將範偉松說服,因此,今天的議程我刻意做了些安排,先易後難,先主後次。
陸、文、朱、宋四女姍姍而來。陸蓉仍如同以往一般的淡定和一塵不染,只是臉上多些憔悴。而朱、宋二女則憶是一副小婦人姿態示人,成熟而不失莊重。
待眾人各依次站定,我讓人將早已用粗毛筆畫好的組織圖用一塊大木板畫好抬了出來。
「自朕以下,軍政分家,所有軍隊整合為海陸民三軍,張世杰任三軍總司令,全面統籌練兵選將、駐守邊防等諸事,眾位以為如何?」其實一直以來,大軍都是張將軍統領和訓練的,對這項提議,只不過予以正式的公布己,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
「範大人自入我朝,身先士卒,與民共苦,又通曉天文地理,經營制造之術,朕提議任國務總理大臣,全面負責全國各項政務工作,何如?」
「範大人只怕年輕,經驗欠缺,恐難擔當如此大任。」又是鄧光薦這老儒生。如果他知道範偉松擁有幾千年的經驗積累,不知道他又作何想。
「範大人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里,我看行。年輕,年輕又怎麼了?年輕說明有干勁、有沖勁,再說了,還有我們這些老骨頭盯著呢。復興大宋是一個長期的任務,如果我們這些老家伙總是不放心交權給年輕人,他們怎麼能盡快地獨擔大任?」
張將軍畢竟是功勛老將,一言刀鼎,他一說話,別人也不敢再持異議,算是通過。
龍飛任內務部大臣,統籌所有物品的發放、保管,入庫等,這項工作近來都是他在負責,大家倒無異議。
胡大勇任商貿大臣,他本身是商人出身,出外采辦一事辦得也極其圓滿,眾人不敢異議。
宋興國被任命為民族大臣。作為外來客的我們,以後同本地的各族打交道,總需要一個橋梁和渠道,作為先來先到者,也只能選擇他了,對于這意外的驚喜,宋興國亦是滿口歡喜的答應下來。
「張將軍,兵部大臣一職也只好你先領著,劉蘇義和朱明哲暫時輔佐你,專司軍隊的調動,派遣等務。過一段時間之後再覓得合適的人選交接。」
「谷豐上前听令。」我朝向站在眾人最後的谷豐。
谷豐不安地的幾步上前,眾人皆是十分不解地觀察著。
「農業部暫時由你負責,你先任干事之職,一旦立下功勞,再行升遷,民以食為天,你要明白身上的重負。我們這數萬人的衣食住行以後可全靠你了,你听明白了?」這段時間,我專門安排了他領了十幾個人在一處偏僻的谷地中,闢了幾十畝水田,一旦開春即可以開始試種。
眾大臣如同炸開了鍋般,鬧嚷不止,一個從未進入他們視野的後生位列朝臣之位,確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因此,反對之聲一片。
「你們在座各位誰可以讓我們的稻谷產量畝產千斤以上,誰能?」這些人,不唬唬他們,谷豐還真不好開展工作。
正在爭吵不休的大臣們頓時啞口無聲。
「可是谷豐他能,你們卻不能。如果不用他,難道用你們?」我一臉自信的說,終于,眾大臣在半信半疑中勉強接受了我的提議。
鄧光薦被任命為外交大臣。這種老儒生,確實不好安排,能拒絕元朝朝廷的高官厚祿的誘惑,隨我等來此受苦受累,其節氣令人感動,但適合他的工作確實不好安排,不過身為我的老師,其自身的學識當不同一般,對于各種場面上的禮節上亦有一套。如此讓他首先培養一些應付外務,以後同其它各國打交道的外務人員,應該讓他忙碌一番,沒有精力來和我較真。
然後我指向範偉松並排的一個名字說︰「林逸遠上前听令。」
林逸遠躬身立即曲身上前。
「茲任命你為大宋律法司最高司法長,職同總理大臣,直接面對朕負責,專司刑法律訟事務,不受任何人的節制,當然,你目前的工作是根據歷朝的律法,盡管完成我大宋新的律法,我和範大人會給你相關的幫助的。」
目前他就只能對我負責了,以後國民大會成立,他就只需向國民大會負責即可,三權分立或許要很久之後才能實現,但不管如何都只是一種形式,最主要的是要我們主動的接受百姓的評價和監督,鼓勵他們評價我們的工作,而不是學著某些組織的喉舌們一樣,只說好話不說壞話,結果百姓們看著人家的好日子,再對比自己的苦難,只會覺得更更加工廠失落。而目前我們的主要目的還是慢慢培養大家的民主意識。
眾人又是一片哄然,反正他們也習慣了我的不按常理出牌,再說,如今這里的老夫子也只鄧光薦一個,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也只得听任我的任命了。
鄧玉光被任命為宣教大臣,並且兼任大宋天下的總編,負責籌備《強國之聲》的前期準備工作。
然後我宣布成立大宋大學呂宋分校,並親任校長,由範偉松和鄧光薦分任副校長,朱太醫被任命為醫學院分院長,一旦全體安頓妥當,即將擇日開學。
是時候將重磅炸彈抖出來了,我指向陸文朱宋四女,四女一齊上前听令。
「陸蓉,陸秀夫丞相之女,一向溫文爾雅,賢良淑德,當為眾女子之楷模,特任命為女子學院院長。」
「皇上,女子學院是干什麼的?」有大臣問道。
「女子學院即是教習天下所有女子讀書習字的地方。有何疑問嗎?」
「皇上,萬萬不可。」又是鄧光薦跳出來,「聖人雲,女子無才便是德,讓眾女子入學讀書,只怕有違聖訓,有失體統。」
對會這種老儒生,我和範偉松早就算計好了,「那麼請問鄧大人,我大宋如今要反攻元軍,光復大宋,最缺的是什麼?」
"善戰之兵,以及豐富的戰備。」
「你說得或許對,但又不全對,我們需要糧食和武器,但更重要的是,我們需要能征善戰的將士,需要治理國家的能人才士,但目前最需要的卻是掌握豐富知識和先進技術的人才,各方面的人才,唯有這樣,才能極快的提升我們的實力。」
「我大宋將士以一抵十,眾官兵同仇敵愾,定能所向無敵。」
「以一當十?我們目前還不到兩萬能戰之兵,就算以一當士,也只能當得了二十萬。當初兩百萬尚不能敵,以致我君臣蒙羞避難至此,我們這兩萬人能行?而且,就算我們這二十萬兵力能將蒙古人趕回大漠,那我們打算多少年後又來面對他們的入侵呢?」
「難道讓女人讀書習字就能?」鄧光薦仍在嘴硬。
「當然。你要明白,這天底下除了男人便只有女人了,女人也當得了半邊天,男人有男人的責任,女人也有女人的責任。男人在外面打仗,女人在後方照顧家園,讓男人無後顧之憂,即是說,軍功章里,有男人的一半也有女人的一半。」
「就算如此,可這和讀書有何關系?」
「讀書和沒讀書差別可大了。打個比方,沒讀書的女人,她就會教孩子吃穿,可讀了書的呢,」她就會教習孩子讀書習字,識禮儀,明白諸多的道理,從而胸懷天下,將來以以天下為己任,以自己的智慧去攻破難關,打敗對手。論蠻力,無數次血的教訓已經證明了,我們斗不過北方的這些蠻族的。所以,我們要以智慧取勝,這也是我們這個民族能屹立世界千年的法寶。」
「可還是于禮法不合。」不過看來氣勢沒有以前強烈了。
「王安石以前是怎麼說的,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今人和古人,所處的歷史位置不一樣,眼光絕對不一樣,我們今天遇到的問題,古人根本不曾遇到過,怎麼能一概的用古人的方法來處理呢?再說,禮法是古人訂的,難道古人訂的就一定正確?對的我們要堅持,但古人考慮不周全的就需要我們去完善了。就算古人知道了我們的舉動,也不會怪我們的。」後世的人就犯下了這樣的大錯,我們的文化精華被批駁得體無完膚,剩下的垃圾卻那些崇洋媚外的垃圾們拿來攻擊我們,結果造成整個民族的信仰缺少,道德全面倫喪。
說了這麼多,口水都說干了,終于暫時讓他們無言。還好,除了鄧光薦外,其它的人倒也只稍稍抗議幾句,便算默認了。
然後我又望向陸蓉,這個沉靜的女子,慢慢地總在讓我的心情不能平靜。
「陸蓉,為鼓勵眾女子能更有效的為復興大宋出力,朕特別成立了女子部,由你和順娘,秀珍,曼珠四人共同*持,何如?」
陸蓉的臉上閃現一片驚詫,之後又迅速歸于平靜︰「皇上,只怕我等小女子人微言輕,不堪擔此大任。」
「能不能擔任,不能因你說了算,還得看別人的意見,再說,你以為,如今這群人中,你可有更好的人選?」
不由她再說,我又接著說︰「宋曼珠,文順娘,朱秀珍,你們幾人要同聲共氣,共同打理好這里的所有女子方面的所有事務。」只見宋曼珠努力地張開耳朵,回味了好一陣子,才似乎是明白過來了。
「還有文順娘,丞相的仇我們一定要報,因為這不僅是你文家的家仇,更是我大宋朝的國仇,朕命令由你組織成立女子軍,由你擔女子獨立大隊大隊長,听從張將軍調遣,听好了。」
文順娘亦是滿心歡喜地應承下來。
安排至此,早已經上燈時分,眾人終于長出一口氣,魚貫而出。而對我和範偉松來說,辛苦的事情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