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的一些初衷,作者覺得,應該和讀者們分享︰
其實作者很早以前便想寫點東西,針對這個社會的種種時弊,談談自己不甚成熟的見解。
但我在網絡論里的聲嘶力竭、痛心疾首的吶喊往往如同泥牛入海,或是換回幾句不冷不熱的回答︰瞧,那個瘋子,那個神經病。我也在人群中試圖呼吁一番,但多數被當作洪水猛獸或瘟疫一般,躲得我遠遠的。
我有些欲哭無語的沖動。
我發現,穿越架空確實是一個發泄情緒的很好的載體。盡管很多人將之視為意*者的游戲,但有一點他們說得很對,喜歡穿越故事的人大多是對現實生活有些想法的人群,甚至是些混得不盡如人意的人們。
不是我們不夠努力,不是我們夠用心。這個世界太復雜太荒唐太不可理喻,我們嘗試種種努力往往被撞得頭破血流。于是有人告訴我們,這個社會很現實很牢固,我們改變不了,要生活下去只能適應它。于是我們將自己所有的稜角全部削除嘗試適應它。可我們仍是與之格格不入,我們仍不得苦苦的在底層掙扎,為了艱苦的生活苦命的奔波。
現實太殘酷,于是我們只能躲在虛幻的世界里天馬行空、放肆的揮灑自己的想象和激情熱血。歷史由我們撰寫,命運由我們自己把握。強權和暴力被我們踩在腳下,誠實、善良、正直、勤勞的人們不再日夜擔受怕的苟延度日,他們將舒心的建設自己的家園,不要擔任何強盜的侵入。
是的,這只是一場夢幻而己。但當我們被剝奪得只剩下做夢的權力,難道有人還想對我們行那誅心之罪。甚至給我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第十九章血債血償(下)
果然不出我所料,孫衛那路兵遇上了很大的麻煩.一群人攢足了勁直愣愣地沖了出去,沒想到堪堪踫上土人部隊的大營,還沒得及喊話,就被人家一頓亂棍痛打,一下子損失好幾十個人,還好馬上佔領了個小山頭,才算暫時穩住陣腳,趕快派人來求援。
這麼大的損失,這可是我們來到這里最慘痛的失利。我們目前能戰斗的精兵,加起來也就兩萬出頭,可這一下子就失了幾百人可經不起這麼折騰啊。我不由責備自己,當初若是我們考慮得再周詳一些,又怎麼會有如今的局面。
「你這一路上,可曾遇到懷民的部隊。」待士兵終于緩過氣來,我急急地問道。
「小人因躲避土人們的追殺,一路繞路而行,並不曾遇到我大宋的軍隊。」
「土人們的部隊大概有多少?你看清楚了沒有?」
「只是看到他們沿河扎了好多的營,怕是有上百個,應該有兩萬多人。」
兩萬多?我的天,我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實力,我們派出去的兵力,加起懷民的援兵,也才六千多人,根本不夠人家打的。兩萬多,想必也是這附近幾十里範圍內土人們的全部精壯了,能否在這里安穩地住下去,成敗或許在些一舉了,這次遇襲,對我們來說,是一次危機,也是一次機遇。
聞訊的張將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畢竟是父子情深,未加思索便開口︰「老臣請命領兵出援。」
上陣父子兵的道理我焉能不知。再說,目前能應會如此危急局面的人,也只有他了︰「張將軍,你馬上去點齊五千人馬,即刻出發,還有我們人少,不能力拼,我听說他們全部駐扎在河邊,或許你可以利用這個做些文章。」未等我話說完,張將軍立刻轉身而去。
軍中目前的青壯都不夠一萬了,其中還有不少分散在各個農莊中。這幾天估計我們沒有什麼消停的日子好過,卻見文順娘擠在人群中,也是一臉緊張的樣子。我馬上叫過她︰「文將軍,你這是要去哪里呀。」
文順娘不情願地挪了過來︰「皇上有何吩咐。」
「你且將你的女了軍全部召集起來,全天負責巡視周邊地區,一旦有敵情,馬上燃烽火為號,另外,叫龍飛暫時協助負責大營的一應安全事宜,全天候準備兩千的作戰部隊。」血的教訓就在眼前,對方狗急跳牆的事情我們不得不防。
文順娘一听,馬上歡天喜地而去。
在焦急地等待中,終于等到其它兩路的消息了,除張家兄弟一路外,其它兩路都押了上千的女俘虜過來,大營之中,一時人滿為患,也算是讓我等稍稍安了心。
又過了一天,終于等到了張家老二的消息。
張家老二趕到的時候,老大已經在山上被圍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找個缺口沖了進去,但面對層層圍住的土人們,兩兄弟仍顯得束手無策。
姜畢竟還是老的辣。張將軍出兵之前,便早已派出斥候,將周圍的地形模了個透︰一如報信的士兵所言,土人們都是逐水築營,並自河中取水飲用做飯。
張將軍出發前便帶了不少的中草藥,先將上下游的水都堵住了,再將中草藥全部熬成了湯汗傾入河中,等到土人們喝了水之後泄得不行的時候,再讓每個士兵都背一捆柴,將對方大營燒成了一片火海。這個季節正是此地的旱季,許多柴早就被太陽烤得焦黃。一把火燒過去,不一會便成一片火海。父子三人領兵各守一處出口,專門堵住那些從火海中逃竄出來的土人們截殺,早就被大火烤得七葷八素的土人們,哪里經得住這麼一頓攻殺,因此,除極少數逃月兌之外,其余人不是被殺就是被俘了。
父子三人押著一干囚犯,灰頭土臉的出現了在我的面前。
張將軍一臉哀傷,︰「臣統兵無方,害我大軍損失幾百弟兄,請皇上責罰。」
"僅以不足一萬的兵力,幾乎全殲對方兩萬人馬,是大功一件,至于此役損失數百弟兄,我們大家都有責任,戰後一定要好好檢討。張將軍倒也不必太自責。「我又轉向張家二兄弟,你們有沒有將所有弟兄的尸體找來?」
「皇上一直教導我們不能拋度一個弟兄,因此所有弟兄的尸體我們全部找來了,只是有不少弟兄的尸體已經開始發臭了,還是要早日入土為安的好。」
「你們兩個將他們的姓名全部弄清楚了,朕要為他們舉行風光大葬,並好好的撫恤他們的家人。有沒有抓到俘虜?」
「抓了有幾十個。」
「正好,拿他們的頭祭天,以告慰我死去將士們的在天之靈。」
仲秋的呂宋,仍是一片綠意盎然。可在臨河的山坡上,卻添了四百一十三座新墳。
除了擔負任務的人,所有的人都被召集了起來,包括正在趕修軍事研發基地的範偉松也抽空帶人過來。
每個人的手腕上都系上了小小的白紗布。場面一片肅穆之色。一些抽噎的女人們的哭泣聲,更增場面的淒涼。打鬧的小孩子們也變乖了,安靜的站在大人身邊一聲不吭。在我和眾大臣的帶領下,一齊單膝跪地,面對新墳,磕頭三拜。
良久,我努力止住悲傷的心情,無比悲戚地說「這些英雄都是為我大宋犧牲的,我們除了要記住他們的名字之外,還要永遠銘記,我們每個人都肩負著他們未完的任務,中興大宋,人人有責。」
「中興大宋,人人有責,中興大宋,人人有責」立刻有人帶領眾人一起高呼起口號。廣場上,群情激昂,呼喊聲響徹天邊。
待場面慢慢平靜下來,一列士兵將十幾個戰俘押了出來。對于他們的處置,我們爭執了很久,後來多番討論,還是決定將那些死不認罪的頑固分子斬首示眾。這才將眾人的爭執平息起來。
隨著劊子手手起刀落,十幾顆人頭骨碌落地,鮮血登時灑滿一地。
場面變得更激昂起來,有幾個頭腦發熱的,竟然高呼要將所有的俘虜全部殺掉。眾人的情緒都被點燃起來,站在一邊的土人們都緊張的看著不知所措。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這些人,招禍上身。鮮血或許會在他們心里留下陰影,但對于這些習慣了侵略的民族來說,唯有以血還血,以暴制暴,才能讓他們珍惜生存的不易,從而懂得尊重生命,尊重他人。
女人們嚇得雙手捂住了眼楮。對于這些異族的女子來說,我是不怕他們會恨我們的,日本人曾經在後世的中國人身上留下如此深的傷痛,還不是照樣有許多女人以嫁日本男人,用日本商品為榮。只要讓她們過得比以往好,她們會忘記一切仇恨。
對于犯罪分子是無須太多的人情的。對他們講人情,給他們改過的機會,就是對自己人民的犯罪。如果我們原諒了他們,我們將如何面對那些失去親人的百姓,如何面對那些死去的英靈?感化,只能針對那些未鑄造成大錯的人,感化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不過是欺世盜名的小伎倆而己。
死去的將士們的家屬被請上了前面,張將軍略顯嘶啞的聲音沉痛地說︰「你們的兄弟、或丈夫、或兒子、或兒子死了,但我們不會不管你們,皇上不會不管你們,有我們在,我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的。皇上已經下令給每位死去的弟兄的家屬每年發給撫恤。也希望你們好好做事,以告慰死去的親人,報答皇上的聖恩。」
而我卻在想,我們該以怎樣一種方式,讓民眾永遠記住這些死去的弟兄。
我們年復一年的譴責抗議人家又參拜靖國神社了,須知我們根本沒有譴責人家的資格。
神社里的人或許對身為異族的我們造成了無盡的傷害,但卻為他們自己的民族掙取了更大的生存空間,他們理應成為他們的民族的英雄。而我們自己的英雄,他們甚至沒有個存放靈位的地方,他們的墳頭爬滿了雜草,卻無人記得祭拜,甚至他們的墳台還會成為刺痛開發商和地方政府雙眼的傷疤。沒有英雄的民族,是一個悲哀的民族,但有了自己的英雄卻不去景仰,是一個民族的不幸。既然來到這里,我絕不會讓這些事情上演。
想到這里,我立即叫過了鄧光薦︰「老師,我們不能讓這些好兒女讓世人淡忘,我們要讓他們的名字,永遠的刻在國人的心中。籌辦中華英烈祠,讓所有為了這個民族犧牲的熱血男兒都受到中華人永遠的膜拜,無論是本朝還是本朝的,無一例外都要供上他們的牌位,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片片巨大的回響響透山谷,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