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紀戎看郭鬧那樣兒,苦笑了一下接道︰「還是別習慣吧,雖說咱那酒,色,財,氣一樣不少,當官的也貪,老百姓也苦,但禍害人的事兒,到底也不是正大光明的,也沒臨到過咱身上,就因為這樣咱活得還熱乎點兒。所以現在這事兒還是別習慣了,這要是真它媽習慣了,心不早涼透了,人的心一但涼透了,沒了熱乎勁兒,還活個什麼味兒?」
郭鬧听著李紀戎得話,不明白他何以會發出這樣的感慨來。以李紀戎的家世地位,怎麼能看不慣當官的貪?怎麼能看得到老百姓苦?但他的的確確是看到了,心里也感觸著,所以才會在這般情形之下憤慨那麼一下。
就見李紀戎抬起頭,沖著兩側四個丫頭道︰「郭爺的意思其實也簡單,咱們要住這兒幾天,洗衣做飯,端茶遞水的你們盡管照著從前的樣子去做,不過晚上就請幾位姑娘到右里間兒去睡,我們仨都在左邊這兩間休息,你們不可隨便過來,我們也不會隨便去你們房里,有事情只在廳里喊你們。」
蘭兒並幾個丫頭听這話,都在下頭小聲兒議論起來︰「怎麼這樣?」
「明兒可怎麼向師爺回話?」
李紀戎就道︰「我知道你們是受了府里的指派過來的,這麼做不好交代,所以如果有人問了,你們大可以把事往我們幾個身上推,隨便怎麼說都好,有我們兜著。」
幾個丫頭不說話了,李紀戎一拍巴掌道︰「行了,沒別的事了,你們都去歇著吧。」
幾個小丫頭沒敢立時就走,都去看蘭兒,看來蘭兒是這幾個的頭。蘭兒頓了頓抬頭看郭鬧,郭鬧沖她點點頭。蘭兒這才帶著幾個丫頭往里間兒去。
李紀戎猛地想起陳硯之,沖蘭兒道︰「晚上睡覺記得鎖門。」
蘭兒回頭,詫異的望著他,道︰「為何?」
「防狼啊,笨丫頭。」
蘭兒並幾個丫頭道︰「我們這院子里沒狼。」
這時就听陳硯之跟外頭喊︰「他是讓你們防著我。」說罷人已經到了屋里,四下一瞧,人還真全乎。「唉!你們半夜不睡覺都干嘛呢?」回頭一指李紀戎道︰「我說戎子,肯定是你又跟背後說我壞話了,讓幾位美女防我是不是?」說著轉頭就到了幾個小丫頭身邊,牽起個小姑娘的手接道︰「甭听他的,他是妒忌我比他長得帥,比他有人緣兒,所以惡意中傷外加誹謗污蔑。」幾個小丫頭一听全樂了。
陳硯之就趁機去掐人臉蛋,摟人小腰兒……。正樂著呢,就覺脖領子進風,涼得慌。耳里傳來郭鬧的聲音︰「見之啊,明兒陪我練兩趟拳吧。」
陳硯之在兩秒鐘內立正,正步回到郭鬧身前,松一般挺拔著,道︰「請求緩期執行。」
郭鬧抿著嘴沖他笑,直笑得陳硯之心里發寒,臉也垮了下來,眉毛眼楮都皺一堆兒了,道︰「尊,尊,咱不帶這樣突然的,你至少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不是。槍決犯人也沒這樣的啊!」
郭鬧將臉一沉道︰「你是不是還打算讓我請你吃頓斷頭飯啊?」說了起身回屋。
陳硯之一想明兒得遭的罪,就覺得疼,轉頭沖李紀戎道︰「這,這,這是咋了?」
李紀戎搖了搖頭,就把他往東邊的屋推,邊回頭沖幾個丫頭道︰「都歇了吧。」邊跟陳硯之說了幾個丫頭要陪睡,郭鬧和他都覺得不好,立了規矩這事兒。陳硯之回頭看了看幾個丫頭的背影,進了第一間屋,見郭鬧就坐炕沿邊上,臉上一陣子苦笑道︰「我說尊,你是不是也太瞧不起哥們兒我了啊?我陳硯之是花,是喜歡女人,可這男的有幾個不喜歡女的,不愛干那事兒的。再說了,我干那事都是你情我願,樂樂呵呵的,你幾時見過我強人所難的?」
頓了頓接道︰「算了,你既然不喜歡,那幾個丫頭我不動就是,反正這里女人多了去了,又多情,又溫柔,哪兒哪兒踫不上幾個。我把這幾個小丫頭兒當親妹子,這總成了吧?」
郭鬧瞟著他道︰「咱來了這兒你到是方便了。」
陳硯之一听這話題,眼楮就亮了,一就坐郭鬧身邊兒了,道︰「可不是,我發現古代的女的都嚴重缺愛,饑渴,一個個跟狼似的。」
李紀戎笑道︰「明明你是頭,還說女的跟狼似的,什麼人哪!」
陳硯之抽氣道︰「唉你不信是不?你要不信,就出去溜一圈兒,一準兒有女的跟你拋媚眼兒,色誘你。」
「我還真不信了!」
陳硯之拍著炕沿道︰「你不信咱可以賭點兒什麼!」
李紀戎沖口而道︰「好,我出去溜一圈要是沒人色誘我,你就跟彩彩分手,彩彩跟著你實在是鮮花插在水泥路上,慘不忍睹!」
陳硯之也不含糊,立馬答應︰「行,一言為定。」頓了一下道︰「這要是有人色誘你呢!」
李紀戎也不含糊,慷慨的道︰「要是真有人色誘我,那我就奉獻一回。」
陳硯之張著大嘴半天沒和上,是郭鬧用指頭推了一下他下巴,他才閉嚴實了,接道︰「就這樣!」
李紀戎道︰「我都奉獻了,還要怎樣!」
陳硯之郁悶啊,差點兒沒撞了牆。「我靠!你大爺的,你那叫奉獻啊?這他媽的也太不人道了,這賭我不打了。」
李紀戎就將他︰「你是不敢了吧?」
陳硯之急赤白臉的道︰「我說事實,我有啥不敢的,要不你答應當我三月小跟班,咱倆就賭,你現在就出去,沒有人勾引你,回來我就跟彩彩分手,要是有,你就老實巴交給我當三月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