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鬧一听陳硯之這是有譜兒啊,就問︰「你剛出去有人色誘你了?」
「啊!還是一美女。唉尊,你說咋古代的女的不化妝都那麼好看呢?」
李紀戎就扛他,道︰「沒文化的你,人用的那是純天然化妝品,咱們現代污染嚴重,環境惡劣人能跟人比嗎?」頓了頓想起關鍵問題,忙問道︰「啊對了,人色誘你,你呢?」
陳硯之一臉坦然的道︰「我當然得色誘回來了,要不吃多大虧啊?你當我是你呀,只懂得奉獻那背動。」
其實不管是「色誘回來」,還是李紀戎那「奉獻一回」都是一個意思。
李紀戎汗顏,在這方面他是嚴重不如陳硯之,陳硯之就是那麼花,花得理直氣壯,花得天經地義,人從來都不藏著掖著,這樣的人你不佩服都難。
郭鬧道︰「那你知道被你色誘的人是誰不?」
李紀戎道︰「就是就是,萬一是這府里的小姐什麼的,你說說,你說說,你是不是得娶人家了。」
陳硯之直眉瞪眼道︰「娶唄,怕啥?我終于發現這時代有一個好,就是弄出事兒來男的永遠不虧。」
郭鬧冷「哼」了一聲兒道︰「你要是把這府里的夫人小妾色誘了,問題可就大發了。」
陳硯之依舊理直氣壯道︰「這也不能怪我啊,我這人老實,別人不引誘我,我怎麼能犯錯誤。」說著說著,便更得意,臉上還泛起壞笑。
郭鬧道︰「這時代跟你講那些,想想彩彩吧……,不過我咕計秦大人不能把你沉塘,他是有頭有臉的人,丟不起那人。最多讓人把你那個了,讓你以後都消停做人,你吃了暗虧還不好滿世界張揚去。」
陳硯之讓他說得有些發蒙了,道︰「哪個?他能把我哪個?」
郭道並李紀戎一齊把目光投向陳硯之的雙腿根兒小弟弟處。陳硯之立馬明白過來,捂嚴實了,臉也青了︰「不會的吧?」
郭鬧笑笑道︰「擱你老婆讓人搞了,你自己就是法律,你說你是把搞你老婆的人關了殺了,還是暴揍一頓把他閹了解氣。」
陳硯之一高蹦起來,伸手去拿包兒,邊拉郭鬧︰「咱走,快走。」
郭鬧瞧他嚇那樣,笑道︰「你怕什麼啊,你干那事兒,除了咱幾個還有別人知道啊?」
陳硯之一張臉也煞白,急道︰「我出來的時候,有個小伺看著呢。」
郭鬧也是一驚,氣道︰「得你就是個惹禍的精。」
陳硯之急道︰「不惹都惹了,我可不想讓他們把我小弟弟切了。」
李紀戎道︰「你慌什麼,再說了你肯定那小伺看見你干啥了?就算他真看明白了,咱要走,這深更半夜,又是府衙里,說走就走得了?不得先探個路什麼的,萬一沒走明白,直接進大牢了,你說你晦氣不?」
「烏鴉嘴的你。」就去瞧郭鬧。
郭鬧點頭道︰「戎子說得有理,就算路探明白了,看白天那陣式,這出府也難。」
陳硯之徹底慌了神,一個勁兒的跺腳,道︰「怎麼辦?怎麼辦啊?」
李紀戎就勸,道︰「你也別著急,急也沒用,好在咱手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憑著那個,憑著這趟買賣的重要性,就算那女的是秦大人的夫人,小妾什麼的,他現在也不好怎麼著咱,所以守住秘密就至關重要。」說著怪笑了一下接道︰「守住秘密就是守住你的小弟弟。」
「邊兒去!」雖說還是不太放心,可心里到底不如方才那般緊張了,仍舊去看郭鬧。
郭鬧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做買賣這方面李紀戎真的比較會算計。
這時,听得外屋門響,有小伺在外頭低聲喊道︰「郭爺幾位睡下了嗎?」
郭鬧並李紀戎陳硯之就是一奇,三個一看表,12點半。
郭鬧應道︰「什麼事?」
小伺回道︰「噢,是姜師爺有事求見。」
郭鬧三人一起出房間,開了門兒,這時候另有個小伺領著姜師爺並個女子往里來,到了廳上,借著燈光,才看清姜師爺身邊兒那女子二十多歲,挽著髻,看打扮是個婦人了。人長得柳眉杏目,櫻桃小口,臉蛋兒粉白十分的標志,比之那牛彩彩別有一番風韻。
郭鬧請姜師爺坐,小丫頭出來倒茶遞水。郭鬧就問姜師爺︰「姜師爺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干?」
陳硯之听郭鬧問,就在下頭拉郭鬧衣角。郭鬧轉頭瞟了陳硯之一眼,陳硯之沖郭鬧遞眼色,指那女人。郭鬧就明白了,這就是跟陳硯之色誘來色誘去的女人。一指那女子道︰「卻不知這位姑娘又是何人?」
姜師爺苦笑地道︰「郭爺不知?」頓了頓抬頭看陳硯之道︰「那陳爺也不知了。」
陳硯之臉一紅,笑著也不做答。姜師爺輕蔑地一笑道︰「這位原是我家十夫人。」
陳硯之就覺得口干燥,郭鬧就沖那「十夫人」打招呼︰「見過十夫人。」
那十夫人格格一陣嬌笑,道︰「呦!怎麼敢當,該是我向郭爺,李爺,陳爺見禮才是。」說了就下腰行禮。
郭鬧趕忙起身,「不敢當,不敢當。」
姜師爺道︰「郭爺不必客氣。」
等郭鬧坐了,才接道︰「幾位貴客來到府里,我家老爺是萬分的高興,咐我多多照顧,是在下性子粗鄙,多有不周,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幾位莫要怪罪才是。」
郭鬧苦笑道︰「姜師爺說哪里話,一切都好,一切都很好。」
姜師爺也不管郭鬧說得什麼,自顧的嘆息道︰「我家老爺原是想同幾位夫人一起設宴款待三位,不巧朝上又來了人,給事纏了身。好在陳爺同十夫人竟自相識了。听說陳爺還很是的賞識十夫人,我家老爺乃好客之人,願意割愛,這不連夜著在下將十夫人送了過來,願博陳爺一笑。」
郭鬧感到棘手了,事情擺明已經穿幫了,秦大人沒壓著,沒藏著,沒借著這事兒做文章,到是把人送了過來,這讓主事兒的郭鬧左右為難,進退不是,心里直犯嘀咕,「秦大人這是玩兒的什麼道?這事兒真就這麼著了?他真就舍得把個嬌滴滴的老婆送給見之了?彩彩的爹知道彩彩犯了錯,尚且要把她沉塘,何況是自己的女人?他就不心疼?他臉面上就過得去?」
正思對策,就見陳硯之一個箭步搶到前面,一把將那十夫人拉到身邊兒,邊笑嘻嘻的道︰「你原是這府里的夫人啊!怎麼也不同我說一聲,真是壞死了。」一邊說,一邊膩乎著,那十夫人就抿著嘴羞答答的笑。兩人扯著手含情脈脈,旁若無人的,直讓在場的瞧得一愣一愣的。
「以後可不是了,你也再別那麼稱呼我啦,就叫我香香。」
陳硯之眼里就瞅著香香樂,那神情叫一痴迷。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不是英雄的,也難過。
「嗯!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