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女孩醒來,雖然看起來還是很難過,但是已經不在那麼激動,情緒好了一些。
于是,四人圍著火堆聊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家里還有親戚嗎?用不用我們送你去。」蘭雅問道。
女孩放下手里的烤肉,看著火堆︰「沒有了,就省我一個了,我沒見過爸爸媽媽,爺爺說他們跟著冒險隊走了一直就沒有回來,去年爺爺也去世了,把我托付給了他在城里的朋友,就是死在那群壞人手里的爺爺女乃女乃,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可是他們為了保護我,都……」
女孩說道著,有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姐姐,不要哭了,把這只兔子給你抱抱,它很乖的,不要再哭了。」
克琳抬起頭,看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抱著一只雪白的兔子擺在她面前。男孩有著,黑色的眼楮和哪位夫人一樣金黃色的頭發,長得格外的可愛。不由得伸出手抱住遞過來的兔子,停止了哭泣,男孩沖她一笑,有座回了夫人身邊。
「我叫克琳。」女孩擦著眼淚,繼續回答到。
「既然沒有親戚了。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我叫蘭雅,以後你就叫我蘭雅阿姨,那個不愛說話的男人,是我的丈夫,呵呵,他叫墨斯,以後叫他木頭就行。」
蘭雅指著在一旁添柴的丈夫說道,而墨斯對自己的外號無動于衷,依舊忙著手上的工作,克琳听完後不由得一笑。
蘭雅有抱起旁邊的兒子。
「這是我寶貝兒子,他叫赫夕,長得相我吧,等大了一定是個帥小伙。」
克琳不住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因為赫夕長得確實很可愛。
當蘭雅說完就沉默了。因為他知道赫夕根本不可能長大,最多只能活到八歲,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急著回墨斯家的原因。希望可以靠墨斯家的勢力,收集一些東西為赫夕續命,雖然希望很小,但這也是現在唯一的方法了,最近赫夕得病越來越嚴重,發病次數從原來的半個月一次,到現在的一周一次,而且時不時的突發,赫夕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自己咬牙模模忍受著,他只是一個還不到六歲的孩子,卻要忍受著大人都無法忍受的痛苦,蘭雅看在眼里卻一點都無能為力,只能在旁邊為自己的兒子模模祈禱,她的痛是在心里,比兒子的痛還要難熬。蘭雅知道,還有一人比自己還痛,那就是自己的丈夫墨斯。
克琳看著蘭雅的臉色有點難看,問道︰「蘭雅阿姨,你沒事吧。」
「沒事,呵呵,克琳,以後你就當我們是一家人,這個淘氣的弟弟就有你來照顧,好嗎?」
赫夕蹬著小腿甩著胳膊,表示自己的抗議,卻被蘭雅使勁的抱在懷里。
「真的嗎,你們願意收留我。」克琳激動的看著這位夫人,雖然她跟這位夫人認識時間並不長,但是她在這位夫人身上感覺到了情切感。
「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赫夕弟弟的。」說完,笑著上前模了模赫夕的頭。
赫夕從蘭雅懷里擠出來說道︰「媽媽我不用人照顧,我是男子漢「。
蘭雅和克琳听道赫夕的活後,都笑個不停。
「好了,男子漢,你要吃藥了,去爸爸哪里把藥吃了。」
「能不吃嗎?那個藥太苦了。」說著,有鑽進蘭雅的懷里。
「男子漢是不怕苦的,快去。」蘭雅把赫夕放在地上,拍了一下赫夕的小。
「蘭雅阿姨,赫夕不舒服嗎?」
「沒什麼,只是小病而已,沒什麼大礙。」
蘭雅結結巴吧的說道,因為她知道哪根本就不是病。四月初的涼風吹過,顯得格外的冷。
「赫夕吃完藥,去練習爸爸教你的劍術,然後去學習文字。」蘭雅轉移話題,不想再去想赫夕的病情。
「媽媽,我都練習劍術很久了,為什麼還是不能相爸爸那麼厲害,還有你教我的文字,好難懂,比憂伊文還難」(波蘭達帝國一種部落用的文字。)
赫夕捏著自己的小鼻子,喝完墨斯煮的藥,撇著嘴說道。
蘭雅看著兒子可愛的表情,笑著道;「小夕那模聰明,一定會超越你爸爸的,至于那些字可是很重要的呀,你不是夢想著當一名偉大的史學家嗎?一個偉大的史學家,一定要會很多種文字的,不然怎麼看懂遠古文呢。」
蘭雅沒有說謊,赫夕確實很聰明,聰明到蘭雅都有些難以置信。不管是什麼只要赫夕學習一遍都能記住,而且可以舉一反三,更叫蘭雅不敢相信的是赫夕的精神力。赫夕的精神力現在已經不亞于一個大魔法師,而他還不到六歲。其實蘭雅也明白這是為什麼,赫夕每次抵擋病魔的時候都要高度集中,始終要保持清醒的狀態,才能度過病痛稍有不慎,就是不死也會變成白痴。
蘭雅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他知道那種痛苦即使一個大人,經過一兩次也會被折騰死掉,何況施加在一個孩子身上。她簡直不敢去想象。所以他一直堅信自己的兒子會好起來的,自然之神不會那麼無情,給了她一個天才般的兒子,卻要她那麼早的失去,蘭雅堅信著赫夕一定會好起來。
蘭雅為了不叫自己失去信心,她把全部知識教給這個孩子,還叫丈夫訓練他的體能,教他一些基礎的戰斗技巧,雖然赫夕學不了魔法和斗氣,但是學一些戰斗技巧,還是可以增強身體的強度和柔韌性,來提抗疼痛。
一般貴族的孩子要到八歲以上,才能學習知識和一些戰斗技巧,因為八歲以下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學習那模深奧的知識,但赫夕不同。
赫夕掘著小嘴,找了一塊空地借著月光,施展著墨斯教給他的戰斗技巧,有模有樣的練了起來,而墨斯在不遠處,試探著兒子的招式,看有沒有到位、偷沒偷懶。
克琳看著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孩,施展的劍術竟然如此嫻熟,不僅有點欽佩這個自己剛認的弟弟,長大後他一定會有所作為,克琳這麼想著。
十多年後,克琳的想法真的被應驗了,但赫夕到底做了什麼,卻很少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