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一心?」夜月愣了一下,莫名的想到了一個痞子,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能是巧合吧,現世中有同名的也不奇怪。
卡西亞?喬伊爾看到了夜月那一瞬間的變化,說︰「看來您听過這個姓呢,您想的沒錯,這個黑崎正是尸魂界的特等貴族、王族近族的那個黑崎。」
「喂,你的先生,不會是曾經的尸魂界零番隊隊長吧。」
「沒錯,」卡西亞?喬伊爾沒想到夜月竟然認識自己的先生,「原來您認識他,那就好了。」
「哼,我想不認識他都難。」夜月感覺自己的頭上出現三條黑線,想到那個比自己大了那麼幾歲的,出身相仿,甚至連脾性都相近的損友,罵道,「還真是符合他的痞子風格,教壞小白哉娶了流魂街的平民,自己竟然娶了一個虛,這個混蛋。」
忽然,寒意頓生,夜月立刻縱身跳開,空中轉身,對著偷襲自己的家伙就是一擊鬼道。「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火焰球飛向來敵。
轟!強大的爆炸響起,但是並沒有打中敵人。夜月看著另一個方向,只見一個同樣穿著死霸裝背著一把大型的斬魄刀的男人,抱著卡西亞?喬伊爾和昏迷的小孩子已經逃離。
「真,你沒事吧。」男人的聲音很溫柔。
卡西亞?喬伊爾,也就是黑崎真,對著男人露出溫柔的笑容,伸出手撫模著男人的臉說︰「一心,我不行了,你要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真,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一定會救你的。」男人的聲音依然溫柔,卻難壓心中的悲哀。
「不要這樣一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我永遠愛你。」黑崎真強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見到丈夫到來,自己的孩子就安全了,那自己就可以放心了。說著閉上了眼楮,永遠的去了。
「真,不,真,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的。」男人努力搖晃著懷里的妻子,想要她再次睜開眼楮,卻是無用,終于,壓制不住的悲傷宣泄而出,「啊……」
男人哭嚎著,聲音撕心裂肺。
夜月看著黑崎一心哭了半天,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靜地說了一句︰「一心,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異變再生,夜月看到黑崎一心滿臉的憤恨,從背後抽出斬魄刀就對自己砍來,急忙閃開,口中喊道︰「混蛋,你瘋了。」
黑崎一心紅著眼楮,仿佛听不到夜月一般,提刀沖了上去,一通狂砍,其狂暴的氣勢壓的夜月頻頻後退。黑崎一心一記出人意料的鞭腿,將夜月踢飛出去,抬出左手朝著不斷飛出的夜月喊︰「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夜月猛然听到黑崎一心使用鬼道,慌忙調整身形,正看到鬼道攻來,忙抬起雙手放在身前急喊︰「縛道之八十一?斷空。」還好,及時擋住了雷吼炮,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又見黑崎一心沖了上來,一記猛烈的揮擊,夜月又被重新打回到地面。
站在空中的黑崎一心見夜月久久沒有從地上起來,怒喝道︰「混蛋,起來,拔出你的刀,跟我打,起來。」
賴在地上不動的夜月听到黑崎一心的話,懶散的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慢慢升空,跟黑崎一心對視著,說︰「想打?想發泄?好,來吧。」夜月說著,不僅沒有拔刀,反而將斬魄刀插進了腰帶中,赤手空拳對著黑崎一心。
「混蛋,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黑崎一心看到夜月收回了刀,火氣更盛,額頭上青筋鼓起。
夜月聳了聳肩膀,說︰「雖然拔刀才能發揮我更強的戰斗力,但是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因為某些原因,我暫時拔不出刀,而且,你不會小看四楓院家的‘無刀戰技’吧。」
無刀戰技,四楓院家家傳戰斗技巧,是指在沒有斬魄刀的情況下,以自身的白打、鬼道和身法相結合,發揮出更高的實力,最高境界甚至不弱于使用斬魄刀的解。不過至今也只有四楓院家第一任家主練成。
「那好,來。」黑崎一心當然明白四楓院家的無刀戰技的恐怖,也不多說,揮刀便上。
夜月和黑崎一心兩人你來我往,拳走刀回,鬼道相沖,打的甚是激烈,如此強烈的靈壓激斗,如果不是夜月在戰斗初時避免交鋒,伺機設下結界,恐怕早就引來駐守死神和喜助、夜一,還有平子那群人了。
良久,直到黑崎一心將心里的悲憤全部發泄了出來,兩人才收手回到地上,帶上在黑崎一心設下的結界里面睡的安穩的黑崎一護和已經死去的黑崎真,一起回到黑崎一心在現世的家——一處民辦醫療所。
安置好兒子,黑崎一心回到客廳,打量了半天夜月說︰「沒變,還是那個痞子樣。什麼時候回來的?」
「切,你這個痞子有什麼資格說我。」夜月嗤笑反駁,然後接過黑崎一心丟過來的啤酒,喝了一口說,「早就回來了,不過一直在家養傷,最近才出來,可惜依然沒能完全恢復。」夜月將自己這幾百年的情況詳細的說了出來。
作為王族近族的黑崎家的原正統繼承人,黑崎一心對當年夜月接到命令的事情一清二楚,所以夜月沒有瞞著他。听夜月講完自己的事情,黑崎一心丟給前者一個白眼,譏笑道︰「難怪你說不能拔刀,竟然要用一半的靈壓去壓制克里斯托。你懷疑,深入虛圈內圈的命令,並非是靈王大人親自下旨的?是四十六室的人在搞鬼?」
「廢話,刑王軍在尸魂界的作用是什麼你不知道嗎?那是靈王大人用來穩定尸魂界那個平衡的手段,把刑王軍扔進虛圈內圈,導致刑王軍實力大減,這不是自毀根基嗎?」夜月一副你很白痴的樣子。
黑崎一心想想也覺得夜月說的有理,但是奇怪為什麼四十六室竟然會知道這個命令,而且讓夜月竟然也沒能分清命令的真偽。之後,夜月沒有完全毀了四十六室,按夜月的脾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寸,那這人完蛋了,夜月絕對會讓那人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夜月看到黑崎一心的眼神,立刻明白他在想什麼,說︰「那畢竟是四十六室,是平衡兩方重要的一方,我的職責就是在維持這個平衡,怎麼會輕易去打破。給他們點教訓,挫挫他們的銳氣,讓他們收斂點就行了,以後再慢慢收回利息,不過那群家伙再不知道進退,我還真的不介意四十六室重建。」絲絲冷氣令房間的溫度也跟著降了幾度。
「反正是你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听完之後,黑崎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舒適的躺進沙發里。
夜月鄙視的看著黑崎一心,罵道︰「現在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從尸魂界跑出來了,還娶了個虛,零番隊不管了?」
黑崎一心丟掉手中空了的啤酒罐,又拿起一罐打開︰「你的消息早就過時了,曳舟桐生老師調進了零番隊成為我的副手,KAO,有這麼強力的副手,再不溜號我就是傻子。」
「原來曳舟老師去了零番隊,那你手下的那群痞子們慘了。」想到那個溫柔又嚴厲的老師,再想想零番隊被某人帶壞的痞子作風,夜月一臉的幸災樂禍。
「是啊,有曳舟老師看著他們,我也放心,所以,我離開了尸魂界,到處溜達。後來實在無聊,就去了虛圈,想去找你們,可惜你們已經不在了,就是那個時候,我遇到了她。幾番戰斗之後,我發現了她跟別的虛不一樣,就帶她一起離開了虛圈,久而久之,我們互生情愫,最後,就決定在這里定居了。」一心想到已經不在了的妻子,心里又涌上悲傷。
夜月注意到一心的情緒,換了話題說︰「剛才那個小子,你的兒子,靈壓很奇怪啊。」
黑崎一心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面,是兒子的臥室,想著今天感覺到的兒子的靈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早先我知道他能看到魂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繼承了我的死神的靈壓,可是今天……這小子身體里面,果然還繼承了真的靈壓,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那可不是簡單的繼承了,在某種程度來說,那小子的靈壓屬于天界的‘魂壓’。」夜月說了一個黑崎一心從來沒有听過的名詞。
「魂壓?」黑崎一心等著夜月給解釋。
夜月解釋道︰「這個是很早之前的一種說法。你應該還記得天界的時期吧,在天界的時候,靈壓並不像這麼單一,死神的靈壓和虛的靈壓融合一體,就叫魂壓,簡單的說,就是從靈魂中淬煉出來的力量。所有的能力都與靈魂息息相關,根據靈壓的偏重,會有較獨特的能力,例如死神的鬼道,虛的虛彈、虛閃,但是無論是哪種種,只要是融合類的魂壓,就有一些通用的能力,例如魂具就是其中之一。」
「魂具?」黑崎一心不明白。
「你見過平子吧,也見過他的假面吧,所謂魂具,大同小異。」夜月拿出平子真子的面具舉例子,「你家小子,雖然靈壓還比較弱,但是我能感覺到,那確實是魂壓。」
黑崎一心听到夜月的話,沉默了半晌,忽然抬頭看著夜月,疑惑地問︰「夜月,你怎麼知道魂壓?那應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恐怕山本老頭這個尸魂界最老資格都不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體內的那個家伙知道啊,它可是跟靈王大人一樣,從那個時期過來的人。」夜月一臉無奈。
「它告訴你的?不會吧。」一心滿臉不信。
夜月又打開一罐啤酒,喝了半罐,郁悶地說︰「廢話,它哪會跟我說啊……我跟它已經有一些融合了,所以,記憶共享了。」
「融合?夜月,雖然我不知道你所說的融合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我怕……」一心擔憂地說,「我怕你會被受克里斯托的意識侵蝕。」
夜月沉默了,沒錯,當他意識到開始與克里斯托融合的那天起,就一直有這個擔心,怕最後自己真的撐不住,被克里斯托佔據主導地位,到了那天,他夜月,就不再是自己了,到那時,四楓院夜月的意識還能否存在都是未知的。
還好,現在自己還能撐得住。到了那天再說吧。
「我還好,不用擔心。」夜月收回心緒,說,「一心,跟你說件事,你家小子,我看上了。」
黑崎一心愣了一下,滿是謹慎的看著夜月,說︰「你個痞子準備干什麼,告訴你,我家雖然三個孩子,但是兒子就這一個,而且,他們都是我跟真的愛情結晶,你休想打主意。再說,你又不是沒有能力,想要孩子回去跟你家小蜜蜂生去。」
夜月听得腦門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混蛋,你膽子你再說一遍。」
看到夜月的樣子,黑崎一心訕笑一下,趕忙轉移話題︰「對了,我兒子怎麼了,你想干嘛。」
「哼。」夜月冷哼一聲,也不再糾纏剛才的問題,說,「我的情況,剛才也跟你說了,你家小子現在擁有的是魂壓,而我,也是,所以,我要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