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這些天都在干什麼啊,整天跑進次轉空間場,也不讓我進去。」碎蜂躲在夜月的懷抱里面撒嬌。
夜月舒服的躺在沙發上,都弄著懷里小貓一樣的碎蜂說︰「呵呵,收了一個有趣的小家伙當徒弟,在給他做訓練呢。」
碎蜂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夜月,說︰「你是說一心大哥的孩子嗎,那孩子還沒有尸魂界的魂居證,如果被發現會被當作亂民旅禍給抓起來的,你怎麼能隨便把他給帶回來呢,快點快點,你快去把那孩子送回現世去。」
碎蜂說著就從夜月的身上跳起來,還試圖將夜月拉起來。
「放心吧,不是一護那小子……」
「那還好,你嚇死我了,不過你什麼時候又收了一個弟子啊。」碎蜂松了一口氣。
「嘿嘿,不是一護,不過是一個滅卻師。」夜月這家伙故意逗碎蜂,扔出一個比剛才更嚇人的消息。
「啊!」碎蜂听到滅卻師三個字,驚叫了一聲,然後趕忙捂住了嘴巴,然後跑到隊長室外看了看沒有人,才小心的關上門回來,滿是擔憂地說,「月,你是要嚇死我啊,滅卻師,你知道滅卻師在尸魂界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尤其是我二番隊,當年屠滅滅卻師的命令到現在都沒有取消,在現世中只要見到滅卻師就要立刻消滅的,你怎麼還帶了個滅卻師回來啊。」
夜月不屑地說︰「命令?四十六室的命令嗎?我夜月還用听四十六室的命令行事嗎?別說我是讓那小子待在次轉空間場,就算讓他出去活動,我夜月的弟子,我倒是想看看誰敢動。滅卻師的滅族,已經讓我感覺很對不起朋友了。」
「月,你又是這樣,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碎蜂也是知道夜月曾經跟幾個滅卻師關系很好,而且曾經很喜歡夜月、還在戰斗中為夜月犧牲的一個女子,就是滅卻師,也是那次,夜月的斬魄刀開啟了卍解。
夜月似乎也想到了那個叫做釋羅綾香的滅卻師,下意識的要去撫模那塊從未離身的釋羅星紋章,卻模了個空,恍惚了一下,他才想起來,釋羅星紋章已經被自己當作見面禮送給了同為滅卻師的弟子。雨龍,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啊,一定要讓釋羅的六芒星重新閃耀起來啊。呼,出了一口氣,夜月趕走心中的壓抑。
「參見軍主,屬下有事稟報。」一個灰色的身影悄然而至,單膝跪地行禮。
夜月看了一眼那人說︰「德川啊,起來吧。你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轉入地下的計劃還順利吧,如果不順利的話,讓二番隊碎蜂隊長幫忙,對于隱藏方面,碎蜂隊長比較有經驗。呵呵。」對于夜月的調笑,碎蜂已經用兩個大大的白眼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計劃很順利,兄弟們已經隱匿了百多年了,如今不過是繼續下去,沒有什麼難度的,就不勞煩主母了。」德川雄起身回答。一句主母,頓時把碎蜂鬧了個大紅臉。
「那就好,呵呵。」夜月看著對著可愛的碎蜂笑了笑,問,「說吧,什麼事。」
「軍主,我們已經找到那位了。」德川雄說著偷看了一下碎蜂。
夜月見德川雄沒有提名,眼神還飄忽的看向碎蜂,立刻知道他在想什麼,笑罵道︰「混蛋,你在想什麼呢,我是那種背著老婆干壞事的人嘛。」
「嘿嘿,說的也是,您干起壞事向來是無所顧忌的。」德川雄話說的有些肆無忌憚,但是刑王軍中就是這樣,只要不是在執行任務,隨便的都不像一支正規軍隊。所以,曾經黑崎一心才會在某位大人物說自己的零番隊,是尸魂界紀律最差的隊伍時,反駁說過︰「要說零番隊是痞子軍我承認,但要是加上‘最’,那我絕對不敢愧領,因為那是您還沒有見識過真正的痞子軍。您能想象到,跟自家隊長打賭輸了,敢集體賴賭,不服就要動手的隊員嗎?您見過喝醉了酒之後,敢把自家老大扒光了扔河里的隊員嗎……」消息傳到曳舟桐耳中的時候,氣得這位直接遞申請,要從遠征軍中調回來進入刑王軍。如果不是刑王軍的申請必須由夜月批準,而夜月收到曳舟桐生的申請後立刻玩失蹤躲避,如果不是作為遠征軍總括軍團長的曳舟老師不能長期離開前線,等不到申請批準無奈回返前線,那刑王軍就會跟現在的零番隊一樣,四個字形容就是,生不如死。
翻了個白眼表達了自己的無語的夜月罵道︰「滾蛋,少跟老子瞎扯,快說。」
德川雄笑了笑說︰「是,報告軍主,我們已經得到了志波空鶴小姐的消息,呃,嚴格說起來,不是我們找到了她,而是她自己出現了。」
「自己出現?什麼意思?」碎蜂還沒明白德川雄的話,不過夜月卻已經明白了。夜月感覺頭上冒出三道黑線,說︰「很明顯?」
「很明顯。」德川雄不經思索。
「很張揚?」夜月又問。
「很張揚。」德川雄不加思考。
「什麼程度?」夜月捂著臉問。
「方圓百里,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德川雄也感覺自己的頭上冒出幾滴汗,似乎也被看到的那個標志嚇到了。
「丟人吶,這個死丫頭能不能不這麼神經大條。」夜月似乎感覺沒臉見人。
碎蜂被兩人的對話弄得一頭霧水,終于忍不住問道︰「月,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不是有了空鶴姐姐的消息了嗎?」
夜月拿下手來,抱住碎蜂說︰「梢綾,你想想空鶴那個丫頭的性格,那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如果他有心隱匿,鐵定不會被人找到,如果想要出現的話,那麼肯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的。」
「呃……」碎蜂經夜月提醒,也想到了一些曾經,流下冷汗。
夜月和碎蜂隨德川雄來到一個空曠的原野,一個連高一點的雜草都沒有的曠野。再曠野的正中間,一個樣式詭異的房子傲然建立,兩只巨手雕塑樹立在一間房子兩邊,兩只手之間掛著一條白色的條幅,上面清楚的寫著「志波空鶴」。
看到這樣的房子,夜月和碎蜂不由得流出幾滴冷汗。
碎蜂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對著夜月說︰「月,你說空鶴姐姐,這到底是要鬧什麼啊。難道她不知道,志波家族還在受著各大貴族的聯合抵制嗎……呃,以前的,現在當然因為月你的回歸已經沒有哪個家族敢那樣做了。」看到夜月表情的變化,碎蜂趕忙改口。
夜月寵溺的撫模了一下碎蜂的秀發,說︰「空鶴就是這樣的性子,就算我沒有回來,如果她想出現的話,也會是這樣的囂張的,否則她就不是志波空鶴了。記得以前老爹總說海燕和空鶴的性子生的反了,還真沒有說錯呢。走吧,我們過去。」
夜月揮退了德川雄,牽著碎蜂,來到那座古怪的房子前,正準備敲門,忽然兩聲呼喝分別從門兩旁傳來,然後就有兩個身影從兩旁的巨手雕塑上面跳下來,呼喝一聲,搶在夜月之前擋住門,兩個彪悍的大漢將門擋得嚴嚴實實的。
「怎麼是你們這兩個白痴。」夜月看到眼前的這對雙胞胎兄弟,眼中竟然露出了一絲溫情。
碎蜂看到夜月竟然對著兩個大男人露出那種表情,忽然身體一抖,不自覺的抽了抽被夜月牽著的手。
感覺到碎蜂的異常,夜月偏頭去看,竟然從碎蜂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怎麼形容好呢,好復雜的眼神,驚恐,惡心,傷心,失望……碎蜂這是怎麼了,夜月想去詢問,卻被打斷了。
「夜月大人,竟然真的是您,我們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不敢相信呢。」眼前的雙胞胎竟然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不愧是雙胞胎啊。
「呦,金彥銀彥,好久不見了,還好嗎?」夜月微笑著打招呼。
金彥和銀彥听到夜月的招呼,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虎目含淚,哭訴著︰「夜月大人,海燕大人他死了,志波家族也完了,現在只剩下我們跟著大小姐了。」
「起來吧,金彥銀彥,沒想到你們又來跟著空鶴了。放心吧,海燕不會白死的,志波家也不會完的,有我在。」夜月的話說的斬釘截鐵。
兩個彪形大漢止住了眼淚,這才注意到夜月身後的碎蜂,也是見了禮,然後拉開大門,恭敬的請夜月二人進入,而後二人由銀彥繼續在外守門,金彥則跟著進入屋內。
「金彥,空鶴一直以來都在做些什麼?」夜月問。
金彥听到夜月的詢問,上前來兩步,說︰「自從志波家衰敗之後,那些原本的附屬家族,紛紛月兌離,不僅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有些甚至還落井下石,哪怕在大小姐離開靜靈廷的好長一段時間內,還是會遭到各種勢力的抵制,這種情況持續了近百年的時間。後來,大小姐憑借著能力,終于在流魂街創出了最厲害的焰火師的名頭,才好了一些。」
「空鶴姐姐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雖然金彥說的很平淡,但是碎蜂還是能想象的到其中的苦澀。
夜月冷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默默的走著。
進入屋內,眾人穿過走廊,徑直來到走廊的盡頭,一路很多房間,在夜月的帶領下,竟是看都沒看一下。在走廊的盡頭,夜月停了下來,沒有任何語調地說︰「打開。」
金彥立刻走過來,雙手食指和拇指合成一個三角形,然後對著地面吟唱︰「火光焰芒,墜落,連通地藏。開。」一小團閃爍著青色的火焰從三角形中慢慢燃起,然後落在地上,消失不見。隨著地面一陣小幅度的顫動,一個暗門形成了。金彥趕忙上前將暗門拉起來,下面是往地下密室的階梯。
夜月知道這個是志波家特有的鬼道。鬼道在教科書上,是分為破道九十九道和縛道九十九道,但是一些流傳比較長久的家族,都會有自己獨特的鬼道,因為幾乎都是不外傳的,所以就沒有被算在鬼道之內,對于這種,知情人之間也有一個稱呼,叫做秘道。
夜月率先走下了這個只供一人通行的通道,碎蜂和金彥緊隨其後。
到了地下密室,入目的是慢慢的實驗器械,這些都是志波空鶴用來研制自己的焰火的設備,正是有了這些大型的、復雜的設備,志波空鶴的焰火才是整個尸魂界獨樹一幟的。
「大小姐,您在哪里,有客人來了。」金彥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志波空鶴的身影,就大聲喊道。
沒有人應聲,難道不在?金彥奇怪,往那些器械中間走著,又喊︰「大小姐,您在嗎?大小姐……」
「吵什麼,讓我休息一會行不行。」
金彥剛走到一台橫擺的圓桶狀機械前面,圓桶上突然多了一道門,猛地打開,正好打在金彥的臉上。金彥一只手捂著臉,另一只手指向夜月那邊,對一臉不爽的志波空鶴解釋︰「大小姐,有客人來了,就在那邊。」
「嗯?誰啊?」志波空鶴擰著眉頭,帶著一臉很不爽的表情轉過頭去,看到那邊的兩個人,頓時愣住了。好半天,志波空鶴才回過神來,呢喃著說,「夜月……討厭鬼……」
一直冷著臉的夜月,听到了志波空鶴的稱呼,臉上的冷酷消散了,換上了溫柔中帶著幾分壞壞的笑,說︰「呦,‘臭小子’,哥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