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把目光轉向夜月,眼神中滿是驕傲地說︰「夜月是四楓院家歷代最有天分的人,如果稱某些人是天才的話,那夜月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在夜月十九歲那年,整個尸魂界都轟動了。就在夜月開魂的最後一刻,尸魂界上空靈力涌動,濃烈的靈力已經匯成了雲霧,強烈的壓迫感令當時的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家主四楓院清嚴大人都感覺到壓抑難受。不過幸好那股靈力所形成的雲,並沒有什麼侵犯性,只是飄落四楓院家,不斷的壓縮凝聚,隨後化成一顆拳頭大小的靈子團,融入了夜月的身體。當時,剛剛開魂的夜月,已經有了不低的靈壓了。」
「這樣的異動,當然是瞞不過尸魂界第一的山本元柳齋重國。在知道了夜月的情況之後,山本元柳齋重國便收了夜月為徒,親自教授武藝,其實更多的是白斬鬼走中的斬術,山本總隊長的斬術,在整個尸魂界是無人能出其右的。」
「不久,夜月便進入了中央靈術學院,那年,浦原那個家伙也才剛進入學院兩年而已。夜月一進入學院,就顯露出了強大的學習能力,兩年的時間,將其他人五六年都未必學會的所有鬼道都學會了,雖然以他當時的靈壓還未能使出六十四號之後的鬼道,但是看他連六十三號都能詠唱破棄,還真是不得不相信,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鬼道的精髓。」
「鑒于夜月的天資實在是太驚人了,惹得尸魂界另一位很有份量的大人物,遠征軍團的總括軍團長,不遠千里的從邊境線遠征軍團趕了回來。她就是尸魂界的鬼道第一人,和山本總隊長一同創辦了中央靈術學院的曳舟桐生大人,也是尸魂界歷史上,鬼道成就最高的人。曳舟桐生大人回來之後,經過一番考驗,便收了夜月為徒。夜月的天賦確實驚艷,受到的教育又是一等一的,山本總隊長的斬術,曳舟大人的鬼道,加上四楓院家獨步尸魂界的白打和鬼步,雖然靈壓還不是很強,但是初入二番隊的夜月,就已經是當時的強勢人物。」
「時間不長,夜月終于達到了隊長級別的靈壓,而且比之他的父親,四楓院清嚴大人也不弱多少,于是,清嚴大人決定讓夜月繼位了。可是,就在那個時候,王庭傳出了命令,任命夜月為刑王軍軍主,並給予了極大的權力。因為刑王軍的特殊性,身為軍主的夜月並不能身兼兩職,所以無法接任二番隊隊長一職,不過夜月將自己的刑王軍歸進了二番隊,定番號隱秘機動五分隊。」
「後來的百年,本性就張揚的夜月更加囂張了,鬧得尸魂界雞犬不寧,並且招收了三十人,便是整個刑王軍了。雖然刑王軍只有總共三十一人,但是其強大的戰斗力,讓任何一個番隊都不能忽視。」
「不過刑王軍最知名的還要數他們的痞子風格了,尸魂界曾戲稱他們‘痞子軍’或者是‘流氓軍團’。」
「直至306年前,刑王軍忽然之間下落不明,轟動一時的刑王軍,慢慢成了一個傳說。唉……」
听完夜一的講述,幾個小輩都覺得熱血沸騰,雖然其中的痞子風格不是讓人很喜歡,但是,刑王軍的強大,卻是不得不佩服的。
石田雨龍看了看夜月,回過頭來,皺著眉頭問︰「夜一先生,老師他的斬魄刀,是什麼樣的,為什麼你沒有提到他的斬魄刀呢?」
夜一眨了眨明亮的貓眼,說︰「夜月的斬魄刀是尸魂界的禁忌,少有人見過,就算見過的人也很少提及。」
「為什麼?」五個小輩好奇地問。
「這除了說明夜月的實力強大,還有一個意義。正如尸魂界的刑軍總括軍團長的斬魄刀一樣,拔刀意味著行刑,夜月的斬魄刀,也不輕易拔出,對于刑王軍來說,軍主拔刀,意味著毀滅的開始。」夜一嘆了口氣,接著說,「刑王軍執行任務不計其數,卻只拔過兩次刀,可是就是這兩次,兩個中等貴族,在尸魂界除名了。」
「……」震撼,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強勢,竟然將貴族滅族。
浦原喜助見場面有些肅然,插話道︰「你們想知道夜月的斬魄刀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他的刀,在尸魂界是獨一無二的,雙刀魂。」
「雙刀魂?」五個小輩中,井上織姬和茶度泰虎並不明白雙刀魂是怎麼回事。
浦原喜助說︰「斬魄刀是死神的標志武器,乃是從死神的魂魄中凝練出來的,最初的狀態就是一把普通的太刀,稱為淺打。淺打的大小根據個人的靈壓而定,靈壓越強,淺打越大。隨著死神能力的提升,逐漸感知到斬魄刀中的刀魂,便能使用斬魄刀更強大的能力,也就是始解,之後還有卍解,卍解的前提便是隊長級的靈壓和與刀魂的溝通。據說,卍解之後,還有一層解放,名為終解,可惜解放的方法早已經失傳,數千年都沒人成功了。」
「斬魄刀的刀魂,可以說是死神靈魂的另一個方式的表現形式,理論上,一把斬魄刀就有一個刀魂,也只有一個刀魂,但是縱觀尸魂界歷史,倒也出現了幾次意外,比如有幾次,便是兩人共有一個刀魂,但是一刀雙魂的情況,這是第一次。」
五個小輩這時候,也明白了夜月斬魄刀的特殊性。石田雨龍內心的震撼比另外四人都要大,滅卻師和死神一直都是競爭對手,對于死神的事情是很了解的,刀魂,決定了斬魄刀的威力,通常,感知到刀魂的斬魄刀,就能始解,也就有了席官的實力,兩個刀魂,那麼只是始解,恐怕就已經有隊長的實力了。「老師的斬魄刀,是哪種的?我記得斬魄刀有鬼道系、斬擊系和醫療系的。」
「石田說的沒錯,就像浦原的斬魄刀便是鬼道系的,而夜月的斬魄刀,卻是沒有系別的。」夜一說。
「沒有系別?為什麼?」石田雨龍沒有明白。
浦原喜助拿著扇子拍打這手掌說︰「夜月的斬魄刀,沒有辦法分辨系別。夜月的斬魄刀有兩個刀魂,第一刀魂名為蕭瑟,能力是掌控時間,這是尸魂界上層中基本都知道的,但是第二刀魂的能力是什麼,沒人知道,因為它總是被夜月攝入體內,施展無刀戰技。不過,單單是蕭瑟的能力,它就是全系的了。」
黑崎一護體內的無名空間,夜月已經將斬月放開,而斬月也已經睜開了過來,此時的斬月的眼神,雖然一如往常的深邃,但是卻多了一分透亮。
斬月看著夜月,眼神中滿是驚訝,好半天,才鎮靜下來,說︰「你竟然能破開那個瓶頸,幾千年了,你是第一個。」
「這也是運氣使然,雖然我跨過去了,但是我卻沒有辦法讓其他人,也安然渡過。」夜月有些遺憾。
「沒錯,從那件事之後,那個瓶頸已經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屏障。」斬月也是點了點頭,「一護他,有可能是下一個吧。」
夜月點了點頭,說︰「沒錯,一護有著渡過那個屏障的潛質,但是最終到底能不能成功,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在那個瓶頸面前,就是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的,不過,你倒是可以幫助他的。」
「我知道,我會盡力的。」斬月答應。
夜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對了,這麼久了,怎麼沒有見到另一個你呢?」
斬月看了看腳下的暗青色雲氣,說︰「還不行,一護現在重新找回靈力,它的力量還太小,雖然有些意識,但是還不能成形。」
夜月聞言緩緩下降,進入青雲之中,閉上了眼楮,靈魂力量四散,尋找其中的不同。突然,一個微弱的意識體進入了夜月的靈魂感知範圍中,夜月念頭一動,就來到那個地方。「你能听懂我的話吧。」
「……」
「別這麼暴躁,憑你現在的意識,我想弄死你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
「剛才我對斬月說的話你听到了吧,給我老實點,如果一護跨過那個瓶頸,對你也有好處。」
「……」
「死性不改,如果不是留你還有用,我一個念頭就滅了你。哼。」
這個時候斬月也下來了,對夜月說︰「行了,這個家伙現在還是最原始的意識,憑著一股本能行事,還沒有判斷能力,等以後我會告訴他的。」
夜月也懶得再跟一個低等的意識體交流了,對斬月說︰「行了,我走了,一護以後就交給你了。對了,我踫見‘日系魂刃’了,等一護去了尸魂界,你們可能會踫上的。」
現實中,夜月猛地睜開了眼楮,就這一下,竟是不自覺的釋放了一下靈壓氣勢,好在其他人都有了防備,情況倒是沒有像上次那麼糟糕了。
「呼。」夜月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把握在斬月刀柄上的手也收了回來。
黑崎一護趕忙轉過身來,看著夜月喊了一聲︰「老師。」
「嗯。」夜月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看了看石田雨龍等人,說,「好了,準備出發吧,一護,到了尸魂界之後,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是,老師,我一定會把露琪亞救出來的。」黑崎一護堅定地說。
「雨龍,我對你有個要求,不管什麼時候,留下一縷魂魄在魂島上,任何時候都不能離開。能做到嗎?」
「……」石田雨龍雖然已經可以將魂魄停在魂島上開始催動魂島運轉,但是只是部分魂魄的話,精神力量根本就無法催動魂島的靈壓運轉,一絲魂魄,是不是能夠停留在魂島上都是問題。但是石田雨龍知道這是夜月在考驗自己,也就退縮,點了點頭說,「是,老師。」
「好。至于這個小姑娘和這個小家伙……」夜月看向井上織姬和茶度泰虎。
「您好,我的名字是井上織姬。」「我叫茶度泰虎。」
夜月輕輕笑了一下,說︰「井上,茶度,到了尸魂界注意安全,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就讓他們生擒了也無所謂,但是千萬不要丟了性命。」
「啊,是,我會記住的,謝謝夜月先生。」井上織姬慌張的點頭應道。而茶度泰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好了,各位,那麼我就要開啟通往尸魂界的通道了。」浦原喜助說著,開啟了穿界門。
看著黑崎一護四人紛紛進入穿界門,夜一跳上了夜月的頭,說︰「那我也去了,這群小家伙,沒有我看著還是不行的。」
夜月將夜一抱下來,說︰「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了老姐,如果有人欺負你們的話,就告訴我。」
「切,」夜一不滿的用尾巴掃了掃夜月的臉說,「你老姐我沒有到受了委屈要靠弟弟撐腰的時候呢。走了。」夜一說著也跳進了穿界門。
「好了,現在只需要等待就好了。」浦原喜助就要關閉穿界門。
夜月攔住了浦原喜助說︰「等一下,喜助,我知道你這個穿界門有些特殊的功能啊。」
「什麼特殊的功能?」浦原喜助不知道夜月指的是什麼。
「比如,黑腔。」
听到夜月的話,浦原喜助的表情一滯,隨即苦笑道︰「你這個家伙,就不能給我留點秘密嗎?」
「少廢話,我在虛圈那麼久,見多了那些大虛使用了,如果還感覺不出來,那我就是白痴,快點打開黑腔吧,我要去虛圈一趟。」夜月說。
浦原喜助從穿界門右邊的門柱上跳下來,在門柱上鼓搗著什麼,過了一會又重新跳回門柱上,對著另一個門柱上的握菱鐵齋喊道︰「鐵齋,界象逆轉。」然後兩人再次向門柱中注入靈力,穿界門忽然關閉,緊接著再次開啟,一張嘴一樣的裂縫,漆黑一片,跟先前一樣,不過這次,黑暗中隱現的灰色氣息,讓人感覺到,通道後面的地方,已經改變了。
「好了,我也走了。」說著,夜月跳進了黑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