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鶴,其實,你是不是可以,休息休息了。」
听到夜月的話,空鶴一時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著夜月,等著他的解釋。
夜月看到空鶴的表情,嘆了口氣解釋道︰「空鶴,其實你有沒有考慮過岩鷲他是怎麼想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空鶴听著夜月話里有話,謹慎地問。
夜月嘆了口氣,站了起來,看著空鶴說︰「空鶴,志波家族的榮耀一事,你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你不知道,四十六室,不能缺少志波家族的。」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正是因為四十六室那群混蛋的決定,志波家才會成為今天的這個地步,如果不是四十六室,我志波家根本不可能是今天這樣慘的境地。我恨靜靈廷,我恨四十六室,我恨十三番隊,我恨死神,我甚至痛恨整個尸魂界。憑什麼它四十六室現在出現了麻煩,我就要去幫忙,我管它是不是席位空缺,我更不會管它是不是能夠繼續執行四十六室的職能。像這樣垃圾的機構,趁早廢除了正合我意。」空鶴情緒很激動,有點歇斯底里。
夜月走到空鶴身邊,拍了拍空鶴的肩旁,讓她先安定了下來,才又開口。夜月說︰「空鶴,四十六室是有它不對的地方,那是因為掌握四十六室這個機構的那些人的心里產生了變化,靈王大人創建四十六室的原因,是為了它可以為尸魂界帶來安定,管理一個和諧的尸魂界,但是現在,這個機構消失了,那麼靈王大人的心血就白費了。」
空鶴白了夜月一眼,轉身遠離夜月,走到坐墊旁邊,躺下說︰「我才不會管它呢,反正我無論如何是不會理會靜靈廷的命令,也不會去做那個什麼狗屁議員的,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夜月對空鶴的固執有點頭疼,揉了揉額頭,想了想對空鶴說︰「空鶴,你有沒有想過,志波家族作為尸魂界的特等家族,能夠輕易的被四十六室設計,逐步走向衰敗,到底是什麼原因?」
空鶴突然听到夜月轉到了這個話題,愣了一下,然後沉默不語。
「看來你是知道的。」夜月從空鶴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端倪,「沒有絕對的實力和勢力,而想要保護自己家族所擁有的一切,是很難的。」
空鶴咬緊了嘴唇,她何嘗又不知道這個道理呢。志波家族作為尸魂界最頂尖的家族之一,所擁有的特權和多年積存的底蘊是讓人眼紅的,當志波家人才濟濟的時候,勢力強大的志波家也是尸魂界的一只龐然大物,沒有什麼人敢打它的主意,但是之後,隨著志波家的強者紛紛消失,志波家的力量已經遠遠不如從前了。到了這一代,整個志波家也只剩下海燕,空鶴和岩鷲這一脈,其它的志波家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志波家的情況不容樂觀。
歸其最終的原因,正是志波家沒有了自保的能力。
尸魂界五大特等貴族,天騰家族因為其特殊的地位,雖然沒有直屬戰斗力量,但是因為靈王大人的存在,天騰家族的實力是最強的,四楓院家控制著二番隊和刑軍,朽木家掌控著貴族番隊六番隊,黑崎家掌握著零番隊的勢力,只有志波家,唯一一個沒有掌握戰斗力量的特等家族。
這就是志波家族會被除掉的原因。
空鶴對于這些也是很清楚的,雖然尸魂界不像虛圈那樣,弱肉強食表現的那麼明顯,但是實力至上的原則依然存在。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空鶴這麼多年來,除了自己修行之外,也是積攢了一些勢力,雖然這股勢力放在十三番隊面前,就像嬰孩一樣不堪一擊,但是這卻是她為了志波家族的復興而準備的力量。
夜月見空鶴不說話,繼續說︰「我已經見過岩鷲了,他找過我,我給了他建議,進入十三番隊,依然是十三隊,目標依然是拿下十三隊的控制權。讓岩鷲來完成海燕沒有完成的事情。」
「不可能,我不同意。」空鶴忽然打斷,然後對著夜月怒吼,「我是不會同意的。你當初也是這樣告訴哥哥的,可是結果呢,哥哥卻就那麼死掉,我志波家的希望啊,就那樣被你丟在十三隊里,你明知道哥哥的意願是進入你的刑王軍的……」
夜月沒有說話,海燕的事是他心里的痛。當初的海燕希望可以進入刑王軍,但是夜月以加強志波家勢力為由,讓海燕去了十三隊,這才導致了海燕的死亡。雖然這件事夜月並沒有錯,但是夜月的心里依然很自責。
見到夜月的樣子,空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空鶴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咬著嘴唇說︰「哥哥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是靜靈廷,我絕對不能原諒」
夜月也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空鶴,我知道你恨四十六室,那麼你就更應該進入四十六室,去改變那個腐朽的機構。四十六室是必須重建的,雖然四十六室的確是不能缺少志波家,但是並不是絕對的,到時候,沒有志波家的四十六室依然會成立起來,依然要繼續執行它的權利,這是阻止不了的。你是希望看到一個完全不清楚的四十六室繼續對志波家繼續迫害,還是願意用委屈自己換來的權力來幫助志波家恢復,我想,你更願意看到後者吧。空鶴,不管曾經的四十六室做過些什麼,它已經不存在了,去吧,用你自己的力量去改變它,建立一個新的四十六室。」
「……」空鶴無言以對。夜月說的這些她都想過,但是她想到四十六室就生氣。
夜月走近空鶴,抱住她說︰「空鶴,相信我,這次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志波家的恢復。還有岩鷲,我會親自教導他,讓他成為一個不比海燕差的死神。」
「我需要時間……我現在不能給你答復……」空鶴猶豫了起來。
「我明白。等你想好了告訴我,就算你的最後決定依然是不同意,我也不會再強迫你,有我在,志波家一定會恢復往日的榮耀的。相信我。」夜月說完,對著空鶴的額頭吻了下去。
從空鶴的居所出來,夜月的心情不是很好,自己離開尸魂界的幾百年,出現了太多的事情,也給自己造成了太多的遺憾。
海燕的死,夜月就不能釋懷。當初的海燕一心要進入刑王軍,夜月就曾拒絕,然後安排海燕進入了十三隊。進入了十三隊的海燕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復以往的溫柔內斂,張揚,不羈,卻不失柔情,這是所有十三隊隊員對海燕的印象,可是一些知道海燕曾經模樣的人都知道,海燕在模仿夜月。或許就是因為海燕張顯的鋒芒,才讓藍染那個混蛋惦記上了。
還有就是白哉的事情。白哉作為朽木家的繼承人,從小接受的教育就很死板,是幾個人中出了名的刻板,唯一一件越軌的事情,就是娶了緋真那件事,而且還是在一心那個混蛋的教唆下,才敢于同家族的長老團爭辯。緋真的去世,讓白哉很傷心,也讓白哉很憤怒,因為家族的長老團竟然不允許緋真埋入族墓,就連收露琪亞為朽木家義女的事情,也是用緋真的死換來的。沒有夜月、一心在旁,白哉沒有了跟家族長老團抗爭的勇氣,哪怕他當時已經是朽木家家主。緋真的事情,令白哉如今變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夜月嘆了口氣,揮手打出一只地獄蝶,然後徑直往雙極之丘走去。他走的並不快,他在調整情緒,因為待會要做的事情不容他有一點的不專心,他必須要把自己的心態調整都最好。
用了很長的時間,夜月才走到雙極之丘。雙極之丘雙極下,已經有六個人等在那里,看他們一身灰色風衣,風衣上或胸口位置,或兩臂上,或背後,都有一個大小不一的紋飾,一個被稱作「平衡之手」的紋飾,正是刑王軍的徽章。那六人見夜月到來,單膝跪地行禮道︰「參見軍主。」
「起來吧。」夜月來到六人身旁,盤腿坐下,說,「你們為我守護,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我。」
「遵命。」六人接命,散開站到了夜月的四周,聯手設下了一個結界,然後就站在結界外警戒起來。
夜月閉起雙眼,立刻來到了靈魂空間。這里是一片無盡的宇宙,萬千星辰,輝煌星河,迷茫星雲。夜月一進來,絲毫不停頓,飛往其中一團星雲中,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標。那是兩個人,一個是中年男人,散逸的長發,剛毅的面龐,深邃的眼神,給人一種歷經滄桑的感覺,這人就是蕭瑟,時間的掌控者,夜月的刀魄之一。另一人是一個女人,苗條的身材,美麗的容顏,嫵媚的氣質,讓人不自覺的被她誘惑,她就是夜月的另一個刀魄,控制空間的蒼姬。
「呦,蕭瑟大哥,蒼姬大姐,好久不見了啊。」見到兩人,夜月開心的打招呼。
蕭瑟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蒼姬扭著小蠻腰走到夜月面前,一把抱住夜月,興奮地說︰「你個臭小子,終于舍得進來了,我還以為你把我跟你蕭瑟大哥忘記了呢。」
「蒼姬大姐說笑了,我怎麼會忘記你們呢,這不是一直在忙嗎?」夜月笑著解釋。
「忙什麼,忙著跟你家小蜜蜂造小小蜜蜂?」蒼姬揶揄道。
听到蒼姬的話,夜月瞪大了眼楮,看了一眼蕭瑟,見其無奈的表情,頭上出現三道黑線,咬著牙說︰「蒼姬大姐,你很過分啊,竟然偷看我的私事啊。」
「哈哈!」蒼姬看到夜月的表情,大笑起來,說,「你大姐我不是關心你嘛,不過,我發現你小子可是不怎麼樣啊,我看我需要好好指點指點你。」
「那個蕭瑟大哥,我有點事想問問你。」夜月一听蒼姬的話,趕忙打岔,找蕭瑟說話。夜月對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講理吧,蒼姬根本就不講理,動手吧,蒼姬是夜月的刀魄,對夜月的能力知道的一清二楚,兩人總是不相上下,躲吧,這個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夜月拉著蕭瑟遠離了蒼姬,問︰「蕭瑟大哥,你們現在怎麼樣,依然不能解放嗎?」
「沒錯,我跟蕭瑟還是找不回解放的感覺。」跟了過來的蒼姬搶著說,「說來都是你這臭小子找的麻煩,要不是你融合那個克里斯托,我們至于這麼郁悶嗎,從卍解生生被打回原型,現在連始解都做不到。」
「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夜月皺起了眉頭。
蕭瑟開口說︰「我和蒼姬試過許多方法,卻依然沒有一點頭緒。」
「怎麼會這樣……」夜月也沒有想到竟然這麼麻煩。
在尸魂界,斬魄刀是每個死神的必備武器,只要靈壓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能凝聚出自己的斬魄刀,也叫做淺打,隨著靈壓的增長,靈魂便會感覺到斬魄刀中的刀魄,當溝通成功,知曉了刀魄的名字之後,斬魄刀就能做到初級的解放,稱為始解,之後還有卍解。夜月現在的麻煩在于,靈魂與刀魄的溝通成度已經完全可以開啟卍解,但是因為融合了克里斯托之後的蛻變過的靈壓,竟然無法做到始解。
蒼姬看著有些苦惱的夜月,說︰「其實我們這麼久也不是沒有一點進展,雖然我和蕭瑟依然沒有找到解放的方法,但是我們已經能夠用現在的靈壓施展以前的一些能力了,至少卍解之前的所有能力都可以使用了。」
听到蒼姬的話,夜月還是嘆了口氣,說︰「這算是目前最好的消息了。蒼姬大姐,有件事我需要你的空間壁障的滲透能力。」
蒼姬想了想說︰「這個能力現在的確可以用,但是那要看你所要滲透的空間壁障的穩定程度,畢竟不能解放,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我們以前試過的,就是我們從來沒有成功過的那個。」夜月說。
蒼姬一听就知道夜月說的是哪個,凝起秀眉說︰「你直說王庭空間的那個空間壁障?我們以前就沒能成功,何況我現在能力受到了限制。」
夜月點了點頭說︰「我也知道,可是我現在必須想辦法聯系靈王大人,你也知道,靈王大人向來是單向下旨,從這邊根本沒有辦法聯系上靈王大人的,所以我只能用你的能力,強行滲透,聯系靈王大人。」
「可是你知道我們並不能打開那個空間的啊,難道你有什麼辦法嗎?」蒼姬問。
夜月搖了搖頭,說︰「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們可以再試試,說不定這次可以。」
「怎麼可能……」
「我明白了。」蒼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是蕭瑟,他看著夜月說,「你的意思是使用魂壓的特性。」
「沒錯,我就是想到了魂壓的那個特性。」夜月點了點頭說,「魂壓相比靈壓,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我們都能感覺到,魂壓面對靈壓,是有壓制的,這有點像是虛圈的等級壓制。我想用魂壓的這個特性,來試試靈王大人用靈壓開出的空間壁障,順便我們可以在使用魂壓的時候,分析一下魂壓的更多特性。」
「這樣行嗎?」蒼姬不太確定這樣的可行性。
「我覺得可以試試,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方法。」蕭瑟同意。
蒼姬見夜月和蕭瑟都等著自己的決定,聳了聳肩膀說︰「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我們就嘗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