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天下似水華年 第十四章 斗毆 上

作者 ︰ 庸人

lz市,正午。

雖然市立一中不是封閉式管理,但大多數學生都不會為了一頓午飯而「千里迢迢」趕回家,這也間就造就了整個一中附近龐大的餐館群落。

各式林立的小飯店小餐館,甚至是只有寥寥一張遮雨布為頂的街邊小攤,每到正午12點放學和下午6點之後,可謂是人聲鼎沸。這些時段,如潮般涌來的學生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副繁華的景象。

記得在初中時代,趙天翔他們一伙人每天中午都會準時在距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小街邊露天小攤踫頭。幾個死黨家境都非同一般,卻總是在這露天小攤吃飯,曾經一度惹得許多人好奇不已。而原由嘛,嘖嘖。

蓋因這小攤的小吃在他們幾人看來算是lz市一絕!

四人坐定,叫了五碗炒面。

「東子去拿幾根棒球桿,怎麼這麼久還沒回呢?」

偉哥說著坐起身子四處張望一番,看到周圍大大小小的餐館里都坐滿了學生,老板的吆喝聲,學生之間談天論地聲,時而夾雜著幾聲高亢的尖叫。偉哥見狀,果斷放棄了在人群中尋找東子的**,百無聊懶的趴在桌子上鼓搗筷子。

「翔子,就算是惹了張軍也不至于咱一人一根棒球桿吧。」

趙天翔不可置否的甩了甩手。

「咱拿來防身總可以把,別到時候他們一群人找過來咱們都傻眼了。」

「張軍那貨睚眥必報的性子,說不準現在已經就在學校等咱們了,說不得等會要把他打的吐血三尺!」馮老板滿臉猙獰的笑罵道。

「說他干毛,咱今天曠了一早上課,估計晚上回家老子又會被罵個狗血淋頭。」教授義憤填膺的抱怨不已。

趙天翔頓時樂了,揮指一彈把手中的茶杯送到教授面前。

「本來弄張軍是準備要咱兄弟們露露臉的,不過現在基本上不需要了。等著吧,不出一個月,哥給你們個天大的驚喜。」撇撇嘴,掃了一眼校門的方向「至于張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東子的那句話,咱怕個卵子!」

天朝大陸一直以來都是效仿得大陸法系,在這個法為天的社會卻也不乏各種區域性的叢林法則的橫行。譬如學校,放高利貸的幾人就是憑著校外認識的一些小混混,在學校里作威作福橫行霸道。

如若你是一個乖乖三好學生,找他們貸款就像是一只肥羊撞進了狼群,不宰你宰誰?不過現在已經有了槍王的承諾,這一切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但若讓趙天翔去找張軍道歉,那是天方夜譚,遑論那張軍未必會肯善罷甘休。于張軍而言,當著全班人的面掃了他的面子,無疑比狠狠抽他嘴巴還難受。不過憑著自己這幫人的背景,要怕的反倒應該是他們才對!

不多時,老板就端上來幾人叫的炒面。趙天翔看著身旁的死黨們吃得津津有味,自己確實一點食欲也沒有。恨不得眼楮一閉,再睜開之後就到了明天。

暗罵一聲「自己什麼時候也這麼沉不住氣了。」

「偉哥,明天叫你哥找靠譜點的個人,中午在學校門口等咱」

偉哥嘴巴里正嚼著飯,听到這顯得有點無厘頭的話,不由一愣。

「干啥?就張軍他們還用不著我哥出馬吧。還是別叫了,省的被老哥罵」偉哥訕訕的笑了笑,繼續埋頭吃飯。

只見馮老板突然眼楮一轉,繼而「諂媚」頗為諂媚的笑道「翔子,不會是有大動作吧?其實我在我爹辦公室見過那人的……你小子和他說啥了?」

幾人都悄無聲息的豎起耳朵,今天一整天被翔子忽悠的翹課了,又莫名其妙的去了一次西郊,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基于對趙天翔的那份信任,才一直憋到現在沒有問出口。

便在這時,一道刺耳的叫囂聲傳。

「呦,這不是翔子麼,你可叫我們一頓好找啊!桀桀——」而轉頭對著身後的那群人說道「徐哥,郭哥,就是這幾個!」那低頭哈腰的模樣只覺得要人一陣反感。

趙天翔循聲望去,就見張軍一馬當千的走在前面不遠處,雙手插在兜里,嘴里叼著一根煙。身後則是高一郭子墨、徐帥等一群人。

徐帥大吸了口煙,狠狠的吐了一個大煙圈,而後食指用力猛的將手指剩下的半截煙頭彈向趙天翔這邊的桌子。

斜著腦袋對著張軍嘀咕了一句。

「你就是那什麼趙天翔?」

郭子墨吐了一口口水,附和著徐帥的話做了個夸張的表情,緊跟著身後的一幫子人都囂張的笑了起來。

這時周圍的學生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離得不遠的匆匆付了錢躲開了,更多的則是圍在這附近,想要看這難得一見的熱鬧。

「看啊,那不是徐帥嗎,據說是高一年級的扛把子呢。」

「是啊,前次我們班有的同學不知怎麼得罪他了,放學就被堵在門口,之後連續一周都沒有見他來上課呢。後來听說是進醫院了呢。」……

趙天翔幾人似乎對周圍滿是憐憫的眼神視若無睹,幾人相視一笑。就這麼安然坐在桌子上等著那群人走近。

楊教授這才抬起頭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似笑非笑的盯著郭子墨。

「小墨啊,難道你爹沒叫你不要隨地大小便麼!」說完如同長輩一般,背著手,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樣。

話音剛落,就听到周圍「撲哧——」聲不絕于耳。很多人被這罵人不帶髒字的暗諷逗樂了,就連偉哥幾人本來有些小忐忑的心都頓時淡然開來。

郭子墨聞言大怒,似乎在一中這一畝三分地上,很久沒有人這樣和自己說話了。

本來今天就是跟著自己小弟教訓教訓初二一個不長眼的小子,卻不想踫到了如此有趣的一幕。

郭子墨怒極反笑,卷了卷袖子,對著身後的一幫人沉聲喝道「看到沒,剛哪個混蛋說就隨便教訓教訓好了的?去他娘的。哼!」

徐帥漠無表情的抬起頭,死死盯著眼前幾人,插在兜里的雙手掏了出來,緊握成全,猙獰的喝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今天不打得你們跪地求饒,爺們不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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