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王 第十章 南宮無霜

作者 ︰ 康橋那村頭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風流人物?

「南方有佳樹,其名曰茶,其葉女敕其味香」那書生不知在說些什麼,好像陷入了沉思,當夜君和明月少爺一起走進來的時候,他竟然沉浸在品茶之中,閉著眼楮躺在古藤椅上,回味著清茶的芳香而不能自拔。

夜君走進看了看那半透明的玉杯中,只見那茶色碧澄透亮,細細觀去那一彎彎的碧綠,或沉或浮,或靜或動,或飄散或聚集,一團團一簇簇,如絲如縷的清香縈繞在生命的每一個角落。

「夜深思難眠,品茗心自安。聞瓷香絲現,漿酣茶勝丹。」明月少爺忽然對那書聲說道︰「學生明月前來給南宮老師請安!」

那書生擺手道︰「罷了罷了!」慢慢地睜開了眼,看了看明月少爺,最後又看了看夜君。

明月少爺解釋道︰「這是逍遙姐姐給夜君找的陪讀,一人讀書太過寂寞了,多個伴也是好的!」

書生看了看夜君,接著說道︰「那大家就一起來品茶吧!等一會夜君要考考大家的感悟?」

明月少爺,清幽和夜君都端起了一杯清茶,碧綠的女敕葉在水中舒展開來,輕輕咽下,甘醇爽口,茶香浸入肺腑蕩滌一切沉埃,入喉溫潤,齒頰留香,清香悅鼻,頓覺神清氣爽。

「好茶!」夜君忍不住一聲贊嘆,雖然只是輕啜一口,卻令人回味無窮。

「如何好?」書生的眼中一陣炙熱,語氣卻平靜的出奇地問道。

「此茶入喉溫潤,齒頰留香,那溫婉中帶著瀟灑,瀟灑中凝著安和,將綠茶的清醇的精髓展現的淋灕盡致!這種茶不是好茶,什麼茶是好茶?」夜君說道。

清幽和明月少爺的眼中大是詫異,尤其是清幽她幾乎不敢相信,她眼中的小無賴竟然能夠說出如此精妙的話來。夜君看了看清幽,心中大是暢快,不去理睬她經意的眼神,接著說道︰「敢問老師可知道喝茶的三個層次?或者說三個境界也可!」

那書生仿佛只是一次听說一般,竟然听得痴了,忍不住問道︰「小友不妨說來听听?」

「茶有三個層次,或者說三種境界,第一層是苦,也就是第一遍茶。第二層是香,也就是第二遍茶。第三層是淡,也就是第三遍茶。茶的三個層次,正好詮釋了人生的三層境界。茶要認真品,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而人生也要認真走過,才能品出生活的味道。茶如人生,人生如茶。」

夜君看了看明月少爺接著說道。

「好一句‘茶如人生,人生如茶’」那書生喃喃地念叨著,好像有所感悟的樣子。

「不過茶可以像人生一樣品,人生卻不能像品茶一樣過。因為,人生百年,一杯茶的功夫,倏忽已逝。」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用一種崇拜眼光望著夜君,夜君大是感覺到爽快至極,忍不住再投下一鎊重的炸彈。夜君現在的感覺好像自己就是指點江山的風流人物一樣,真是美妙極了︰「茶有六大類,即綠茶、紅茶、黃茶、青茶、白茶、黑茶。不同的茶有不同的品質特點。綠茶香醇,紅茶鮮爽、黃茶醇厚、青茶馥郁、白茶清亮、黑茶爽口。各具特色。但不管是什麼茶,品茶一般要從色澤、香氣、滋味和形狀四個方面來品。比如綠茶,一般來說要求色綠、香郁、味醇、形美。看起來才養眼,喝起來才上口。有一個方面欠缺就不能算好茶,其檔次就要大打折扣。」

「南宮無霜!活了三百余載,直到今日才听到如此妙言。小友真乃高人,請受老朽一拜!」那書生說完便拜地不起。

‘噗!’清幽再也忍不住了,一股清茶從口中噴薄而出。南宮無雙卻毫不以為意,臉上一派莊重素嚴。

夜君忍不住慌張了起來,夜君作為一個後世人,也不過是大學里閑來無聊找些茶道的書籍來看,沒想到在此處說來竟有如此的效果,實在讓夜君匪夷所思,一時間夜君竟然愣住了。

「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于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高中時從學過韓愈的《師說》,曾經並不以為意,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有這樣的痴人,‘朝聞道,夕死可矣’一個人竟然可以堅持自己的信仰到達如此的地步,實在是讓夜君感動。人如果放棄了一直所堅守的東西,就像丟失了人生的信仰一樣,萌生死志。如果在失去一個信仰以後,對人生有了新的規劃,有了新的信仰,那麼必然是充滿斗志,充滿信心的,為什麼還想著死呢?或者只是單純的感嘆吧,覺得就算死也沒關系。如此看來,這南宮無霜竟然也是一個痴人。不,或許這就是他的道吧,三百年以來未曾改變的道吧!

「南宮老師!快快起來,這夜君實在承受不起!」夜君一邊去扶南宮無霜,一邊說道。

「老朽今日一拜,並非拜你,而是拜我的道!今日多謝小友,夜君的道如此便趨于完滿了!哈哈」南宮無霜一邊起來,一邊笑道,心情極為爽朗,並沒有因為拜的只是一個孩童而有絲毫尷尬。

夜君雖不知這南宮無霜悟透了什麼,但夜君想他一定是頗有收獲,否則他不會如此喜形于色。

道,既是一種實相,又是一種虛無,立于言可進相,立相又可盡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悟,至于南宮無霜有何感悟夜君自然是不可能得知的,就算他講給夜君听,夜君沒有悟透,講了也是白講,正所謂‘羚羊掛角,無跡可求’。本心的妙悟,在于心意的相通,心意不通如何妙悟?人生而靜,感物而動,人如此,道也如此。感物而通天地,此乃天地之道也,亦人道也。

「今日之事得小友之言而有所參悟,你們便早早的散了吧?」南宮無霜說道,然後便迫不及待的進里屋參悟而去了,不再理睬夜君們。

明月少爺和清幽面面相覷,清幽望了望夜君說道︰「你究竟和南宮老師說了什麼?夜君怎麼一句都听不明白!」

「茫茫天數,天道難以言明!」夜君故作高深的說道,這個清幽太過于神秘,那日夜里竟然憑空的消失了,不知道她到底是何人,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說罷,夜君便離開了茶室,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小子!你的那番話倒是很符合天道的!」‘夜君’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你還者有幾分天分!」

「別說這些好听的!夜君問你那些噬魂蟲怎麼培養?還有夜君問什麼只可以*縱一個噬魂蟲超過6個時辰會感到力不從心?」夜君問道。

「什麼?你竟然可連續*縱一個噬魂蟲6個時辰!你知道嗎!憑借你《術魂訣》的第一層只可以*縱1個時辰的!啊!不對,你現在竟然練成第二式了!」‘夜君’頗為驚訝地說道。

夜君听了心中一陣竊喜,雖然告訴自己不要驕傲,可是听了這些話,心中還是忍不住地有些虛榮心,心中暗道︰看樣子夜君還真是天才啊!哈哈。

「你最近跑到哪里去了,為什麼這幾天夜君感應不到你?你還沒回答夜君,噬魂蟲要怎麼飼養啊!」夜君打斷了自己的遐想,不能讓‘夜君’看出自己的得意。

「噬魂蟲不需要飼養的!這種神物,什麼不吃也沒有事的!如果要進化的話,就需要」‘夜君’猶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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