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紅小豬’個頭雖小,身體卻極為豐滿,一團粉肉呼呼的模樣倒也極為可愛,一雙賊溜溜的小眼不停地打量著西羽和明月少爺,莫非它把明月少爺他們也當做什麼可食的美味了吧。此時它正用前爪揉揉惺忪的眼情,好奇地望望西羽,邁著蹣跚的步子走到西羽的另一邊坐下來,好像想清醒一下頭腦似的。
明月少爺未曾見過種動物,心中很是訝異,忍不住問道︰「西羽兄,這是何物?」
「地豚?」西羽幾乎不能置信的說道︰「十二地精的一種!」
明月少爺听的一頭霧水,心中滿是疑惑,正要繼續向西羽請教,卻听得西羽自顧說道︰「這地豚,是藥師夢寐以求的寶物,有了它不僅可以找尋難得的藥材,還可以找到各種極為稀有的靈礦。」
縱然西羽講的極為清楚,明月少爺還是听得糊里糊涂。西羽沒有注意到明月少爺的困惑,望了望正在窺視的地豚,心中忍不住好奇,便向上前去看個仔細。
而那地豚好似感知到了自己的處境不妙,很想扭頭就跑,一步一步地往後退縮,可它哪里可以逃月兌西羽的捕捉。
它不時便到了西羽手中,任憑它四肢亂動也無法逃月兌了。它的眼角一會便噙滿水液,好像要哭泣的樣子。
園中。一處煙波縹緲的古亭處,傳來一聲撥動琴弦的聲響。一串韻律優美的音符飄出,仿佛天籟。其中的美好寧靜使那四肢舞動的地豚也安寧了下來,仿佛沉浸與優美琴聲中的玉臉也變得恬靜。
在花林中內並無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此時寂靜的只有那琴弦撥動的聲音,那聲音既遙遠又臨近,仿佛來自心靈的某處。
安靜詭異的園內也好像充滿莫名的吸引力,時間仿佛停滯般分不清一瞬還是千百年。山的脈絡、樹的紋理,及那些不能用言語表達的姿態、宣泄的情感,經由一個個畫面渲染開來,清淡、細膩,唯美、憂傷,惹人遐思。大自然的神奇和魅力在縴細、縝密而又流暢的線條下徐徐展開。
園內斷橋邊,微風和著細雨,石橋的石板路上生長著寂寞不知名的小花。一位面遮輕紗的伊人撐著油紙傘佇立在那斜風細雨之中,風姿綽約,氣質高絕,正踏著雅致迷人的碎步向明月少爺和西羽走來。遠遠望去只見那伊人修長浮凸的嬌軀曲線,在搖擺之間著實美得讓人心顫。
一樣的五官鼻竅一樣的嘴巴長到了這個絕代佳人的身上,便成了一種誘惑。醉人的步伐,蛾首高雅地抬地,使得她整個嬌軀如同一朵驕傲的雪蓮花,不過這花朵現在看來著實有些冷艷。穿行于花蔭之下,芳草徑里更是映襯出素裝女子典雅的風韻。
西羽和明月少爺不由看得有些痴呆,哪曾想到天下竟有如此美艷的人物,真乃是‘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王孫公子嘆無緣。’那伊人微微一笑,仿拂過一陣春風,娓娓而道︰「你等何人?竟私闖我靜水閣!」話語方完,那女子一眼便瞥見被西羽擒獲的地豚,陡然色變,憤然道︰「爾等賊子!納命來!」隨手便是一揚,數十道的寒光便直沖西羽的面門而去。
寒光尚未近身西羽便感到一陣冷冽的寒氣迎面襲來,盡是痛入骨髓的幽寒,心中暗道不妙。便舍棄那地豚,一個縱身向後掠出了三丈有余,堪堪避過了數十道寒光。只見西羽剛剛呆過的地方,釘入了數十根銀針,而那地面轉瞬間卻已化作漆黑一片,。顯然,那銀針上是淬有毒藥的。
西羽心中不由驚嘆這毒藥的厲害,腦海中涌現了四個字——蛇蠍美人!
西羽現在雖是有些狼狽,但自付自保尚且有余,不過卻也不願招惹麻煩,尤其是如此強悍的女人,于是站立在對面解釋道︰「這位姑娘休要誤會我等,我等只是來這望域尋些草藥,並無意冒犯姑娘,只是誤入谷中,見了這地豚甚是好奇罷了如今地豚已經物歸原主,還望姑娘見諒。」
持傘的輕紗女子望了望懷中的地豚,好似甚為愛憐,輕撫那‘小可愛’以示安慰,仿佛剛才所發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一樣,此刻聞听西羽之言,說道︰「爾等即已入得谷中,就休想出谷了,不如留在此處與我的嘟嘟做個伴侶吧,我觀嘟嘟也甚是喜歡爾等。」
西羽心中不禁惱怒,這姑娘怎如此不講道理,不過卻也不願多做糾纏,說道︰「多謝姑娘美意,只是我等尚有要事在身,就不在打擾姑娘清修了。恕在下不能奉陪了,告辭!」說罷,便欲走開。
「呵呵!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吧。」一陣銀鈴的笑聲過後,那輕紗女子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只玉簫,只見她笑聲盈盈將玉簫在胸前畫了一個圓圈,竟然幻化出一張蛛絲大網向那西羽罩去。
「姑娘如此咄咄*人,就莫怪在下無理了。」饒是那西羽心性再好,此時卻也按捺不住了。
「幻之破!破!」那剛剛幻化的蛛網隨著西羽的一生輕喝,剎那間在空中消散的無了蹤跡。
大網雖已消失的沒了蹤跡,西羽卻感到一絲詭異︰這女子雖言談自若,可自己神志掃過,卻發現此女子的神府卻無半分神識。只要是人皆有神識,那麼現在只有一種解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根本就是一個死人。
這只不過是一個被人*縱的尸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