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紗女子飛身躍起,拿起玉簫面無表情,飛快朝西羽直刺而去。西羽原以為藥師一定不會有太過高深的近身格斗的功夫,現在觀那女子足下輕輕一點,便已經騰空而起一丈有余,何況還帶了一個地豚,自己身軀仿佛沒有了重量似的,顯然是一種從未見過的高明的輕功。
而此時西羽手上的劍已經不僅僅是快了,而是有些氣勢恢弘了,幻化的幾乎要分不清劍影了。
「叮叮當當!」玉簫與長劍不知踫撞多少次,在空中發出陣陣的聲響。片刻之後,二人同時落地。
表面上二人各有勝負,其實西羽心中不由暗暗吃驚︰那玉簫也不知是何材質所做,與那輕紗女子打斗時,一身真氣被封,一陣陣冷冽的寒氣自那玉簫上襲來,盡是刺入骨髓的幽寒,只覺胸口刺心的疼痛。無奈下,西羽暗暗運起真氣,這次打斗時間雖不甚長,真氣耗損卻是厲害得很。此中險惡,恐怕是一言難盡的。
「不錯!不錯!竟然可以擋得住我萬年寒簫的寒氣!」那輕紗女子帶有一絲贊賞的語氣說道。
經那玉簫寒氣阻滯,西羽體內真氣紊亂無章相互沖撞,丹田所聚之氣聚而不散與那寒邪之氣相互爭斗,全身經脈寒滯不通,全身忽冷忽熱,疼痛難以自制。
「你全身經脈皆被我玉之寒氣所封,卻暗自強運真氣不出半刻丹田之氣必沖破經脈,爆體而亡。」那輕紗女子緩緩說道。
夜風拂來,樹枝搖動,蹲坐在墳頭枯枝上的的烏鴉凝神地俯視著地上發生的一切。月光冰冷地傾瀉在草叢中,留下一層層斑駁的殘影。遠處寒冷的山上什麼也沒有,漆黑的一片。
西羽在陣陣襲來的夜風中依劍而立,仰望著夜空中的寒月,一股悲憤抑郁之情不禁油然而生,全身的氣機更是紊亂,心中暗嘆︰想不到今日我就要魂歸此處了。
那輕紗女子手持玉簫,邁著蓮花步一步一步想西羽走去,說道︰「不必觸景傷情了,一會兒成為了我的藝術品,你就成為永恆了。呵呵!」
「小子!若想活命,便以言行法‘動靜相召,上下相臨,陰陽想錯,而變由生,精神內守,恬靜虛無’。」一陣聲音傳入西羽耳中,西羽心中不禁一驚,心道︰這是一種極為高妙的自然功法,必是高人前輩暗中相助。
西羽沒有任何遲疑,依言打坐,以幾分清明的神志,守住心神之府,離形去知,空諸萬物,無我兩忘,天人相應,日月相召,完全與自然融為了一體。
「咦!」輕紗女子也覺察到了空氣中的詭異,天地間的自然清氣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入西羽的體內,注入經脈之中。
輕紗女子駐足而立,不再向前,以神志掃視了周圍四周,不過卻無任何收獲,正欲上前,結果了那正在運功療傷的西羽。猛然間,卻被一股強大的殺伐之氣,*退了一丈有余。
西羽睜開了眼楮,身體卻迸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氣勢。這種氣是自然之氣,本能之氣,無形無相,不離不合,視之不見,听之不聞,渾然一體,微妙玄通,深不可測,若輕煙浮雲,若鏡花水月,已從‘氣’聚而成‘形’,化而為一種強大的精神。
輕紗女子此時神色頗為凝重,望了望緩緩站立的西羽,將玉簫插入胸中,卻取出一柄青羅小扇。那小扇甚是小巧,玲瓏的扇體晶瑩剔透也不知是何材質所作。扇面卻是羅紗織成,上面繡有一只金光閃閃的鳳凰,栩栩如生。
「你現在可以驕傲的死去了。八百年來你是第一個見識我流火鳳扇的人了。我,一定讓你痛快的死去的。因為,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收藏品了。」輕紗女子手持小扇說道。
西羽此時置身于一團自然之氣中,早已達到了‘無’的境界,根本就听不見輕紗女子在說些什麼,一臉的淡然若定,但雙眼卻折射出一股駭人的殺氣。那殺氣仿若洶涌澎湃的海潮,朝那輕紗女子風涌而去。
快!一種極致的快!十數道身影與那道道長劍的青光向那輕紗女子劈去,氣勢端的磅礡宏偉,好似泰山壓頂之勢。而觀那西羽,身體卻未曾移動分毫,移動的只是那十數道殘影!
「神之形化!」那輕紗女子也不禁變色道。
這神之形化,是一種至高的境界,行法之人必須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以強大的精神力幻化作實體,這種實體既可以遨游于天地之間,也可以殺人于千里之外,是‘無’化作‘有’的境界!
「鳳翔九天!」那輕紗女子雖是訝異,但出手卻並無遲疑。
那小巧的玲瓏小扇的金色鳳凰竟然破扇而出,化作一只赤色炎炎的火鳳飛向那十數道幻影之中。一時間,幽暗的山谷竟被那火鳳流溢的光彩照射的通亮,宛如白晝。山谷中‘轟轟’之聲不絕于耳,山谷也在那陣陣聲響之中戰栗地抖動了兩下,而火鳳的光彩卻在那聲響過後沒了音跡,一切仿佛又歸于了平淡。
月光的照射下冰冷如水,夜晚的露水打濕了西羽的衣裳,晚風吹來,西羽的嘴群抖動了兩下,便陡然倒地昏迷不醒了。
輕紗女子佇立在草叢中屹立不動,忽然一陣‘嘶嘶’聲傳來,輕紗女子便在瞬間湮滅為了,化作閃亮粉塵消散在這茫茫的夜色之中了,仿佛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般。倒是那地豚,此時卻安然無恙,粉嘟嘟的模樣煞是可愛,眼楮一眨一眨地盯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西羽,仿佛在觀察著什麼珍寶似的,正一步一步地向西羽靠來!!!!!!
ps;今日總算是有碼了一章!因為以前的稿紙,太不滿意了,所以又重新寫了!!因為要給大家帶來全新的感覺,人物,職業,打斗的技能都是新創,所以很慢!但wo會盡量加快速度的!最後還是謝謝大家的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