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魔師 第五章 突破與離開

作者 ︰ 愛武小兵

這一晚,心中最不平靜的就是雙龍了。雖然他們見識不如宋魯與傅君綽等人,但雙龍機智無雙,察言觀色順桿爬的本事簡直是與生俱來。雖然也他們剛剛也被龐斑那種恐怖的武功所震撼,但當他們看到傅君綽與宋魯的表情後他們就知道,龐斑這一手絕對已經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甚至是像宋魯等一流高手可以企及的了。當二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這心里就沉甸甸的,按理說他們兩個看見自己的師父這麼厲害應該很興奮才對,但這次不同,就是因為龐斑這麼厲害他們才感到壓力,現在他們只想到剛剛龐斑擊敗宇文化及之後曾經說過,不限時間,只要他們能學會一點《長生訣》就教他們武功。他們想學,但是那塊破布此刻卻像一座大山一樣阻隔了兩人的習武之路,兩人興奮的心情都被這座大山壓得死死地,一點都沒有辦法高興起來。

就這樣兩個人在床鋪上一言不發地躺了半天。直到子時時分,寇仲最先忍受不住,坐了起來,透過船艙看向天上的明月,口中喃喃說到︰陵少,你說我們可以學到武功麼?

原本躺著的徐子陵不知何時已經做到寇仲身邊,兩人背靠背地看著天上的明月,口中答道︰不知道,那本長生訣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毛來。

說完兩人齊聲嘆了口氣。兩人就這樣看著圓月,船已經停了下來,但二人的思緒卻隨著觀月時間的變長而越來越快。在他們的眼中,天上的圓月似乎與天地融為一體,天與地,月與江,是那麼的自然。兩人同時忽然一震,面上露出濃濃喜色,寇仲首先說道︰「哈哈!對啊,這個《長生訣》是道家寶典,我記得道家說什麼道法自然!」徐子陵也是面露濃濃喜色,接口道︰「沒錯,我們要學道家武功最高武學,不去融入自然怎麼行!哈哈,終于讓我們想到法子了!」兩人興奮勁一過就感到一股困意襲來,直接倒頭就睡。而當二人睡熟之後,房間內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月光照在這個人的臉上,正是龐斑!

看著兩個熟睡的小子,龐斑臉上閃過一絲贊許,這兩小子的資質確實遠勝夜羽,加以時日,得窺天道也不是不可能的,隨即伸出食指朝兩個小子點了點,兩道肉眼不可見的勁氣朝兩人眉心飛去,卻沒有傷害雙龍,無聲無息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這是龐斑在兩人身上留下的精神印記,這樣龐斑就能如同感應魔種般感應兩人的位置,當然,也不會像中在風行烈身上那樣要人命。龐斑微微一笑,身影漸漸模糊,消失,似乎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第二天,雙龍就向宋魯與宋師道告辭,說是找到了練功的法子。宋魯與宋師道面面相覷,難道這長生訣是假的不成,不然這麼久沒人學會的武功怎麼會讓這兩個不會絲毫武功的小子一夜間學會呢?抑或是這兩個小子在說大話?不過當兩人看到龐斑笑著答應兩人離開自行歷練就內心激蕩了,看來這兩個小子是真的找到法子了,不然這位龐先生不會如此放心讓二人離去。但是龐斑這個師傅舍得,衛貞貞跟傅君婥這兩個「娘」母性大爆發,抱著兩個小子依依不舍,連傅君婥這個羅剎女都淚眼婆娑,最後還是雙龍率先下定決心,兩人跪伏于地,先是對著龐斑磕了三個響頭,接著又對衛貞貞與傅君婥磕了三個。其間眾人一言不發,只有雙龍的磕頭聲以及二女的輕泣聲,眼看二女越發舍不得雙龍,龐斑終于開口道︰「小仲小陵,為師收你們為徒後沒教過你們什麼,想我魔師龐斑自出道以來就未逢敵手,我的徒弟也不能被人欺負,三個月後龐某就會在嶺南與天刀宋缺一戰,如果三個月後你們對長生訣有所心得,以後你們行走江湖大可掛上龐某魔師宮的名號,相信一個月後這個江湖應該沒幾個人敢害你等性命。」這段話說的身邊的宋家眾人面面相覷,緊接著都臉色一沉,十分不好看。龐斑這段話已經說明了自己即將去嶺南挑戰宋缺,這個籍籍無名但武功驚人的龐斑甚至狂傲的連‘挑戰’這兩個字都不說,而且最後一句話更是將自己必勝的信心彰顯無疑。宋師道與宋魯雖然對宋缺有著無比充足的信心,但這龐斑僅僅一拳就擊敗了宇文化及這個宇文閥年輕第一高手,實力也是深不可測,這戰孰勝孰敗當真讓二人心下踹踹不安。

岸上是雙龍離去的背影,而船頭則是龐斑魁偉如山的身姿,沒人敢去打擾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龐斑,即使剛剛他肆無忌憚地在宋家眾人面前說出擊敗宋缺的豪言,因為他有這個實力,有這個資格!這就是強者的特權,這也是無數習武之人追求的極致。「宋兄,不知這個江湖里哪里有最靈通的消息?」不知過了多久,龐斑緩緩開口對身後靜靜而立的宋魯說道。宋魯在龐斑身後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越是看著龐斑越是看不透他,甚至有好一會宋魯甚至感覺不到那里有一個人站著,這種與天地融為一體的境界讓宋魯心中暗驚,對于宋缺與龐斑一戰也越發沒有把握,不過心中的期待卻也是不自覺地滋生開來,听到龐斑詢問,宋魯當下回過神來,不敢怠慢,上前垂首道︰「不敢不敢,魔師大人多禮了,論當今江湖情報最靈通的非巨鯤幫莫屬,他們就是以出賣第一手的情報起家的,消息之靈通可想而知。其幫主雲玉真雖是一介女子,年僅二十但巾幗不讓須眉,竟將偌大一幫會打理得井井有條,躋身八幫十會之列。」自雙龍離開之後,船上的人也將對龐斑的稱呼改為魔師,這一突兀的改變卻似乎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哦?一介女子僅有如此本事?想來她是前代幫主的掌上明珠,但一個女子居然可以讓手下大漢敬服,看來這個女孩兒還真有些本事。」龐斑對于一個二十歲的少女可以打理一個幫會顯然有些驚訝,身處亂世,以一女子之身扛起一幫之務,其艱難簡直難以想象,這不禁讓龐斑對這女孩兒越發感到興趣。看龐斑似乎有些興趣,但宋魯卻有些尷尬道︰「這個雲幫主確實有幾分本事,但她生的花容玉貌,在江湖上有‘紅粉幫主’之稱,自然也會惹來些麻煩,所以她跟獨孤閥的公子獨孤策也有些曖昧不明的關系。」之前說的這女子似乎是靠真本事混出名堂,轉眼卻在對方有興趣的時候卻要說出她是一個靠身體靠男人來當靠山,這讓宋魯尷尬莫名。但龐斑卻只是搖頭嘆道︰「看來這也是一苦命女子,听宋兄所言其父親應該是突然亡故,不然也不會讓一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拋頭露面,甚至還要委身侍人方可得一生存之地。不知宋兄可否告知這巨鯤幫所在,龐某想去見識一番。」宋魯見龐斑似乎有離去之意,急忙說道︰「不知是否在下等人招待不周,宋魯見魔師似乎有離去之意?」對此龐斑只是突然仰天而笑,其聲聲震四野,就連江水在龐斑的笑聲中也逐漸泛起巨大漣漪,待龐斑笑罷方才開口道︰「宋兄多禮了,龐某如今依然籍籍無名,雖自稱魔師,但卻無魔師宮之位,縱使要上嶺南找天刀一戰也名不副實,讓天刀與一沒名聲的人一戰,勝,有何足道哉;敗,貽笑大方。龐某自然要坐到與天刀同一地位方才不會讓天刀宋缺難做。宋兄請勿憂慮,龐某三個月後自當親上嶺南領教‘天刀’之威。」宋魯想想也是,這魔師龐斑雖然武藝超卓,但在中原武林卻名聲不顯,如果一個無名小卒就能找‘天刀’宋缺一戰,這宋缺還會二十余年無人敢向其挑戰麼,畢竟為求一夜成名,初出茅廬的小子可不知道什麼叫收斂。當下宋魯將巨鯤幫所在之處告知,同時命人準備下一艘畫舫,舟上*帆駕船人員齊備,酒水食物也是一應具足。于是龐斑與傅君婥、衛貞貞二人告別宋家眾人,打算駕船前往巨鯤幫一探究竟,但在分別之時一向溫文有禮的宋家公子宋師道卻突然喊住了即將離開的龐斑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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