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利和黃沙繼續往前走著,兩個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能量之墓中顯得異常突兀,他們在這里已經一個月了,但是還沒有看到任何獎勵,一般來說,這里應該有傳奇裝備,只是兩人才過了第一關,後面還不知道有些什麼危險。
走著走著,兩人的眼前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森林,看到這個情況,黃沙心中一喜,他在森林中有攻擊加成,這是一個很適合他的環境,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跑了過去。
這座森林很正常,樹木也不怎麼高大,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兩人並沒有因此而小視,而是很謹慎地前行,黃沙甚至還開啟了魔法護盾,一層淡淡的魔法光幕圍繞著他,現在這個技能已經升到了2級,每點魔法值能夠化解0.3的傷害,所有的魔法消耗完,大概能夠化解200點傷害,雷利也使用了種族技能聖堂體質,加快了自身的生命回復速度,而後緊緊地跟在黃沙身後,他沒有黑暗視覺,在這漆黑的森林里視線範圍不足10米,就算有危險都無法發現。
一陣夜風吹來,吹在這漆黑的森林之中,吹動著樹葉嘩嘩作響,詭異陰森,黃沙停下腳步,雙眼謹慎地掃視著四周,雷利感覺到黃沙停了下來,也趕緊停下腳步,繃緊神經,注視著周圍的一草一木。
兩人四眼掃射了許久,可是四周卻沒有任何動靜,看不出有什麼危險,黃沙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咦?快打開屬性面板!」這時,背後的雷利突然叫了一聲,像是有了什麼重大的發現。
黃沙聞言,趕緊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屬性面板,前面的生命值、魔法值、攻擊力、和四大基礎屬性都顯示很正常,他的目光快速地掃下去,一行行數據像是映入了掃描儀,在黃沙的眼前呈現出來。
突然,黃沙的目光在防御那兩個屬性上停了下來——
物理防御︰0
魔法防御︰0
兩個觸目驚心的0!黃沙的物理防御雖然不高,但好歹也突破了200,魔法防御更高,卓爾有魔防加成的天賦,但是此刻,兩個屬性都變成了0!這代表著,他將會非常脆弱,敵人對他的傷害將會全盤接受,如果對方的攻擊力是450,則他要完全承受450的傷害,沒有任何防御幫他減弱。
「我的攻擊力變成0了,拿上武器也是一樣,你呢?」背後的雷利焦急地問道。
「我物理防御和魔法防御都變成沙也報告了自己的情況。
「這什麼地方,竟然這麼詭異,我現在連攻擊都變成0了,這怎麼玩!」雷利的語氣有些氣憤,0點攻擊力,這個數值連1級的新手都不如,1級的新手好歹有1點,拿上武器後會更高,現在雷利就算拿上武器都是0點的攻擊力。
「這里叫能量領域!」這時,一個詭異的聲音突然從前方茂密的叢林中飄了過來,沒有任何預兆,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四周的夜風吹得更為猛烈了,連樹葉都吹下來一些。
兩人的臉色陡然一變,瞳孔收縮,死死地看著前方,黃沙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洛薩之鋒,在這樣的密林里,弓箭的作用很有限,遠不如近身武器來得靈活,而雷利則緊緊捏住了琴弦,隨時準備彈奏,他雖然沒有了攻擊力,但是魔法技能卻不受影響。
「別這麼緊張嘛,人家就是你,你就是人家,你怎麼能夠對人家起戒心呢?討厭!」這時,前方的叢林里又飄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听見這個聲音,黃沙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因為這聲音與雷利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黃沙不由看了看身邊的雷利,可是雷利卻活生生地站在自己旁邊,並沒有離開!這一下,事情詭異了。
「怎麼了?」身處黑暗中的雷利感覺到黃沙似乎回頭看了看自己,不由問了一聲。
「剛剛那個聲音很像你!」黃沙簡單地說了一句,但眼楮卻依舊看著前方,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像我?怎麼我沒發現?那人的聲音明顯偏女性化啊,怎麼會是我呢?」雷利疑惑道。
黃沙沒有說話,自己听自己的聲音當然會不同,這在物理學上叫做傳播介質的不同,自己說話時,聲音是通過頭顱傳遞到耳膜中的,傳播介質是固體,而把聲音錄下來,在音響里播放,則是通過空氣傳播,傳播介質是氣體,所以自己听自己的聲音就有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別玩了,我們快干掉他們吧!我的手很癢了呢,嘿嘿嘿!」前方又傳來了一個聲音,不過這個聲音卻是第一次響起的那個聲音,語氣很詭異,特別是那笑聲,似乎就在黃沙和雷利的靈魂中笑起來的一般,讓人背脊發涼。
「恩?血歌,怎麼這人的聲音這麼像你?」這時,雷利也發現了不同,剛剛那句話似乎就是黃沙說出來的一般,如果不是看見黃沙確實在他身邊,他幾乎就要以為那人是黃沙了。
「他們來了,做好準備!」黃沙盯著前方,沉聲說了一句,此時,前方的密林里出現了兩個人。
隨著兩人的接近,黃沙和雷利終于看清楚了他們,這一看,黃沙不禁微微一怔,只見那兩人中,一人背著箭壺和一把長弓,手中緊握著一把漂亮的細劍,而另一個人則拿著一把豎琴,手指已經放在了琴弦上,似乎隨時準備彈奏,而這兩人的面容和體型,赫然與自己和雷利毫無區別!
「看什麼看!沒看過自己嗎?!」這時,背著箭壺,手握細劍的那人很是人性化地白了黃沙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
「或許是人家太漂亮了,他們忍不住看也是正常嘛!哼!男人沒有一個不的!羞死人家了!」這時,那拿著豎琴的「雷利」,嘟了嘟大嘴,鼻子故作可愛地皺了皺,「我們做女人的,怎麼就這麼難呢?」
「媽的!老子殺了你!」雷利看見「雷利」的一番作為,終于忍無可忍了,暴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