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日高空,萬里無雲,今日顯然是個秋高氣爽外出游行的好天氣。
白發少年緩慢的推開房門,走出臥室,來到了大廳之上,平靜的眼神中隱藏著一絲發自內心的喜悅之情。
白衫男子正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這位少年,只見略顯單薄的身影中,透過發隙的雙眸略微透露出一絲靈性。
刀疤男子也發現到這一點,一時間兩位中年男子同時點了點頭,內心的喜悅之情難以言表,不由的放聲大笑。
「不惑,這次你可知錯?」笑聲過後,刀疤男子嚴厲的雙目盯著白發少年一動不動。
「孩兒不知,請劉叔指點。」不惑謙虛的說道。
經過一夜休整,一上午的運氣調息,白衫中年男子面色略顯紅潤並未說話,朝劉勇點了點頭,正視著面前充滿疑問的白發少年道︰「萬事量力而行,不可求功急切,你可記得之前發生得事情?」
「記得,學生在凝核時為沖擊佳品品質體力不支,靈氣紊亂之後便昏迷。」白發少年很恭敬的回答道。
「恩,記得就好,這次教訓一定要記得,好在你修煉靈核只是剛剛起步,為師可以勉強拉你一把,如在以後再發生這種情況,恐怕為師也無能為力。」王松嚴厲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對面前這位少年的關愛。
不惑自幼聰慧伶俐,從小尊師重道虛心好學,在家長的正確引導下,人格頗證,听到恩師一語道破心中的疑惑,不禁大感羞愧,躬身行禮︰「這次是學生急于求成,給老師添來不少麻煩,這事學生定會銘記在心,在以後絕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劉勇看到自己的佷兒所作所為不禁默許的點了點頭,那面上的刀疤不禁清淡了許多。
「不要謝我,這次還有你劉叔,邵和和司徒兄弟出手相助,光憑為師一人是做不來的。」王松也對不惑充滿了喜愛,一方面是他天資卓越理解力強,另一方面辨明是非的能力也很讓人滿意,為人端正更是讓王松喜愛萬分。
听到此話,不惑轉過身,向刀疤男子深深施禮,劉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雙目中充滿了信任以及對這孩子的喜愛。
見到不惑此刻已經如往日般生龍活虎,白衫男子起身說道︰「既然你體內靈氣能夠正常運轉,我便不必久留,明日清晨記得來靈核廣場,為師要為你們講述靈核修煉的下一個步驟,你將這消息通知邵和與司徒兄弟。明日清晨廣場見。」
白衫男子不等兩人相送,便轉身,擺了擺手,大踏步離去。
待王松離去後,白發少年再將之前發生得事情在腦中大致過了一遍,不禁又發現了多處疑惑,向刀疤男子問道︰「劉叔,這次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兩天兩夜。」刀疤男子回答的極為簡短。
「昨夜醒來不禁覺得渾身乏力,好在感覺到靈氣的運行已經趨于正軌,不知這次是怎麼救的孩兒?」
刀疤男子將如何拿到血靈丹直到王松醫治其至靈氣虛月兌從頭至尾細細講述了一遍。
在這過程中不惑听的很認真,沒有打斷,待劉勇講完後不禁長嘆,雙目微潤,一方面對恩師的搭救頗感欣慰,另一方面也對邵和與司徒兄弟對自己的恩情大為感動,從這時起不惑對司徒兄弟不禁大聲好感另眼相看。
在午飯過後,刀疤男子回到自己的臥房,不惑起身向邵和家行去。
凝核過後需要自身將靈氣運行幾周天,以使靈核趨于穩固狀態,這是王松在之前修煉時千叮萬囑的話語。
圓胖少年剛剛運行完幾周天後,此刻正好午飯下肚,不禁覺得滿足。一位身形略微單薄的少年出現在圓胖少年跟前。
雙方對視之下,不禁都由衷的相視一笑。
「不錯,看來你已經恢復了。」邵和憨厚的笑道。
不惑上前拍了拍圓胖少年的肩膀,並未說任何感激之詞。因為他倆自幼便一起玩耍,相互間的默契到了很深的層次,此刻白發少年的行動已經向邵和表明內心的感激之情。
邵和使勁點了點頭,厚實的右手牢牢抓住搭在肩膀上白發少年的左手上,一瞬間後兩人再次相視而笑。
「明日清晨,王老師將對我們下一步的修煉進行指導。這次老師特意來讓我通知你,不要遲到啊。」白發少年微笑道,那宛如嬰兒般的純真笑容再次展現出來。
說完便轉身離去。
那圓潤的身形在凝核後行動明顯比原來靈活了很多,很默契的跟了出去,道︰「去哪?」
「去通知司徒兄弟。」只見白發少年提到司徒兄弟時,那原本的厭惡之感被感激認同所替代,邵和也是一樣。
一路無話,一炷香時間後,圓胖少年與身材略顯單薄的白發少年同時來到司徒家大廳之上。
只見司徒兄弟的父親司徒朗正在手執厚靴狠狠的教訓*上身趴在地上的司徒兄弟,司徒兄弟正很配合的嗷嗷大叫。
「老爺子,不是我倆將字條留下了嗎?何必這麼生氣?」司徒依雄很冤屈的叫道。
「是啊,老爺子別打我們了,我們回來就將隱形袍放到衣櫥中了啊?哎呀,別打了,別打我頭了,再打你兒子會成白痴,以後怎麼孝敬您老?哎呀,疼啊。」司徒依俊也大叫道。
邵和與白發少年見到這一幕不禁石化了起來。
司徒朗宛如沒見到這兩位少年一般,並未對他倆說話,繼續氣憤的說道︰「我今天就打你這倆不懂人情世故的東西,我平時怎麼教育的你們?做事要有頭有尾,我氣憤的不是你們偷了我的隱形袍,你們回來後怎麼不把袍子洗干淨?這可是六十萬兩啊?你們當這是玩具嗎?弟弟穿一件?你穿兩件?你以為這是破布?」
司徒朗嚴厲的訓斥聲手執厚靴再次鞭笞下去︰「我打你這倆不爭氣的東西。」
哀嚎聲響徹整個大廳,那倆置身事外的少年此刻從石化狀態徹底進入了風化狀態。
厚靴繼續如連綿暴雨鞭笞而下,打的兩人不禁肌膚紅腫,渾身疼痛。
「老爺子,停,停手,我說停,孩兒知道哪里錯了。」司徒依雄不顧厚靴的襲來,挺直身子站在老爺子面前。
司徒朗停下了手中的厚靴,喘了口粗氣問道︰「快給我說,說錯了,你替你弟弟挨著。」
听到父親將矛頭全部對向哥哥,司徒依俊立即穿上了上衣,老老實實的躲在司徒依雄身後。
「老爺子,孩兒忘記將袍子清理干淨,更忘了將字條抽出來,這樣您老回來就不會發現衣袍曾經被我兄弟倆動過,您說我說的對不?」司徒依雄在說完這話時,面帶猥瑣之色,看了看父親。
「恩,這才是我兒子。」司徒朗大喜,陰雲瞬間轉晴,轉變之快無人可及,隨手一扔厚靴,很欣賞的拍了拍依雄的肩膀,道︰「這才是司徒朗的孩子,恩,不錯不錯。」
司徒朗這一轉變過程很自然,就宛如剛才沒有發怒一般,拍完肩膀,也不管大廳上的兩位來客,笑嘻嘻的回到臥室。
白發少年與圓胖少年此刻已經夸張的掉下了下巴,心道︰有其父便有其子,原來這兄弟倆不靠譜是他為父一手帶出來的。
司徒依俊穿上衣衫,面上疼痛之色一掃而過,那渾然天成的猥瑣之氣再次貫穿全身,轉身雙眉上挑,笑道︰「你哥哥厲害不?」
「厲害厲害,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哥才能有這般智慧。」司徒依俊很自豪的豎起了大拇指。
司徒依雄此刻笑的更是猥瑣,不禁雙手掐腰,仰面大笑,充分的享受著這一瞬間的虛榮感。
兩位前來拜訪的少年,見這倆不靠譜的兄弟的猥瑣之色,不禁心中暗笑。
「哎呦,這不是我們的不惑嗎?呀,這不是邵胖子嗎?你倆前來拜訪是不是要請我倆收你們做家丁?每天求我們讓你們給我倆端洗腳水?」司徒依俊猥瑣之色更甚。
司徒依雄也很贊同弟弟的話語,正在昂頭挺胸等待期盼的事情發生。
邵和面色不由的抽了抽,氣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白發少年不禁會心一笑,感覺這兄弟倆甚是可愛,說道︰「我說兩位賊王,王老師讓我們來給你倆通知一聲,明日清晨靈核廣場集合,老師要給我們輔導靈核下一步修煉之法。」
說完也不等這兄弟倆答話,與圓胖少年一起離開。
只听身後大喊︰「你倆不是來求我們做家丁的啊?你倆就來給我說這個啊?哎,胖子瘦子,你倆等等,你倆等等。」
「是啊,我們還有話說。你倆等等啊。」
胖瘦少年滿帶笑意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