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烤肉館請同事吃飯,同事男男女女都是肉食動物,這里按人均消費,啤酒隨便喝。每次個個吃肉吃的油光滿面,喝酒喝的胃滿肚圓,盡興而歸。
啤酒都是論箱搬,特別是貿易部一男同事,能連續喝二十瓶啤酒不帶上廁所放水的。對于他們來說這飯店真正的物美價廉。
雯雯有次開玩笑的跟他們說︰「這老板遇到你們這幫吃貨算是虧本了。」
大家哈哈樂著數一共端了多少盤牛肉多少盤羊肉多少盤雞胗,算來算去,就算批發價成本再低都虧。
雯雯來這個公司最高興的就是交了這幫朋友,窮開心。
喝的有點高的一幫同事相伴而出,吵吵鬧鬧的要去KTV唱歌繼續喝。
雯雯說︰「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要回家帶小孩。」
這是雯雯每次逃跑的戰略,每次都以孩子為借口才能月兌身。雯雯不會唱歌不會跳舞,去了除了搖鈴沒別的事情可干,對于她來說絕對是浪費時間,寧肯回家看兒子。
在同事們的︰「明天找你報銷啊」的玩笑聲中站路邊攔出租。這時候從旁邊五星級飯店開出的一輛大奔停在她後面按喇叭,她沒回頭往旁邊走了幾步。大奔還是在後面滴滴的按喇叭。
「嗨,這不有道走嘛?」雯雯回過頭看了看說。
回頭一看,現出驚喜的表情,居然是全職前的老板。
老板叫張明波,公司已經上市,老好人一個,當時雯雯要全職帶兒子的時候曾極力阻攔過她,後來听說雯雯要出來工作,也曾經派人事部經理跟雯雯聯系過,希望她能回來繼續工作,雯雯當時想的是好馬不吃回頭草,沒回去。
但是每年的年終聚會爬梯,都會特意交代行政部通知雯雯,雯雯有時候參加見見老同事,有時候忙就不參加,但是春節的時候定會給張明波打電話拜年。
「哎呀,李總,怎麼在這遇到你了,真巧啊。」
「是啊,我本來這幾天正要找你的,這個星期六公司舉行的年終聚會你一定要來啊。」張明波隔著窗戶說。
他還要說什麼,這時候後面從飯店里出來的車子在按著喇叭催他,于是匆匆對雯雯說︰「我讓鄭經理聯系你。」搖上玻璃開走了。
雯雯看著張明波的車子開走,不由得笑起來,每次想起他就覺得好笑,一個喜劇人物,花名在外,風流不下流的典型。
當時雯雯跟王一鳴回到這個城市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進的張明波的公司,公司在這個城市算大的,分公司不能說遍布全國吧,最起碼一線城市都有。
後來在她工作的第三年成功上市。正宗的白手起家成功的典範。
張明波是個有魄力的人,從他在國營單位上班敢揭竿而起自己干,在上海浦東房子還不值錢的時候買了上百套別墅,公司不停得擴張並成功上市的膽魄就不是普通人能比。
他自己直到現在最驕傲的津津樂道自己大談特談的是他的第一桶金,那時候他還工作的大廠生產的產品,有年價格降得跟白菜價一樣,膽子大的張明波于是連借帶貸的斥資儲存了兩倉庫,幾個月後翻了幾番,這也成就了他後來的發跡。
在某個國家動蕩不安的時候他為了生意也去過,戴著老婆去廟里求來的開過光的玉,這塊玉至今都是他的寶貝,說當時他的車都被人掀翻過,他和助理和翻譯都被壓在車下,等著救援,他一直覺得是這塊玉保佑了他,要不小命早沒了。
他在這個城市最出名最大的特色不是他的奮斗史,而是他的特殊嗜好,別的老板是兔子不吃窩邊草,而他是把吃過的草帶回到窩邊,以至于公司好多個部門都有他的女人,有的甚至不止一個,別擔心沒打過架,這也正是他厲害的地方。
相應的也證明此男重情重義,不是用過就扔的類型。
當時雯雯去工作的時候他也就是四十五歲左右吧,經常听說的「上帝是公平的,給了你這樣就不會給你那樣」意既人不能完美。
但是張明波就顛覆了這句話,他狠完美。
四十多歲經營這麼大家公司,這個年齡的大款一般都是禿頂圓肚了,但是張明波不是,一米八幾,頭發烏黑,身體健碩,不吸煙不喝酒無不良嗜好.
擅長羽毛球乒乓球,每天早上六點多鐘起床,隨便找個早點攤,兩個牛肉生煎一碗辣湯,路邊報攤買份報紙,跑步上班了,絕對是個不裝B的大款。
平易近人沒架子,在公司里的走道上遇到他,他都能微笑著側過身給你先走。他一生自認為唯一的缺憾可能是沒有兒子。
不是有個笑話嗎?一位MM,開出征婚條件要帥要有車,電腦幫她搜尋結果是象棋;要有漂亮的房子要有很多錢,銀行;要長得酷又要有安全感,奧特曼;要帥要有車要有漂亮的房子要有很多錢要長得酷又要有安全感,奧特曼在銀行里下象棋。
張明波就屬于在銀行里下象棋的奧特曼,介樣多金長的又帥的男銀前僕後繼的有的是人撲。
他的女人在公司分老中青三個部分,如果系統說起來,那就是現實版的美人心計。
雯雯第一個遇到的中三是她去的那個部門的副經理,回憶下當時的印象是瘦,小,白,三十多歲的樣子,姿色一般但是那皮膚真是好,吹彈得破來形容一點不過分,小身材看起來就跟個剛高中畢業的花骨朵似的,缺憾是頂著個大鼻子。
A副是這個城市郊縣的女孩,初中畢業後到市內一家飯店打工,這飯店在當地當時算高檔的,雯雯問哪個飯店,同事告訴她一個老字號的名字,雯雯說︰「那能叫高檔?」
同事說︰「你傻啊,這都是十來年前的事了,你當那時候五星級飯店遍地開花啊。」雯雯腦子老不夠用,反應慢總被同事好友拍。
十幾年前據說A副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初來城里的飯店,想象也能想象出來,就是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我見猶憐,誰見誰憐,誰見了都憐。
這其中有個最憐的是老板的朋友,此男在後來張明波的公司中佔有一席之地,關系可謂鐵中帶鋼。
某天在這個飯店吃飯的時候,鋼鐵哥們一眼就看上了A副,在這里不討論技術,反正一來二去中鋼鐵哥們很快收服了A副。
據說當時A副還是處女,這也就是後來雖然A副被鋼鐵哥們貢獻給了張明波,但是對A副是一直很好的,說實話沒有鋼鐵哥們的保駕護航,A副難說在張明波那的地位能保持到現在。
那時候鋼鐵哥們想入股張明波公司,有次到這個飯店請張明波吃飯,這時候的A副經過鋼鐵哥們的關系已經是領班了,年輕就是資本,再加上會打扮了,領班藍西裝一穿,挽個發髻,皮膚雪白,自然純樸。
在鋼鐵哥們介紹給張明波認識的時候就知道,張明波對此女動心了。鋼鐵哥們當時雖然也已經發跡了,但是跟張明波比價值相差很多,果斷而且堅決的把A副讓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