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時候收到黃放的電話︰「干嘛呢?」
「沒干嘛,準備下班。」
「給哥哥個巨big的face不?朋友設了個局,賞光一起吃個飯喝個酒唄。」黃放沒正經的說。
「不去,這幾天要乖乖回家帶孩子,周末要去大吉玩。」雯雯回。
「周末?去大吉?你去干嘛?」黃放一連串的問。
「管得著嗎?就不告訴你。」
「行,我還不問你呢,憋死你。」黃放說狠話。
雯雯笑了,說︰「原來公司要去大吉開年會,邀請我去的。」
「哦,晚上一起吃飯唄,吃完早點送你回去。」
「不去。」說完雯雯把電話就掛了。
下班的時候剛走到公司外面,就看到路頭拐角的地方黃放紅色的別模我囂張的停在那里,雯雯跟他說了很多次「你別來公司接我,你的車太張揚了,」于是黃放每次都把車停在路口那邊,即使這樣,雯雯還是覺得張揚,被同事看到算怎麼回事?本來沒什麼的,萬一被別人誤解就不好了。
雯雯回頭回公司從南門走了,那邊去坐公車要繞一大截,繞就繞吧,雯雯寧肯走遠也不願意在公司門口上黃放的車。
回到家的時候王一鳴還沒回來,兒子像小鳥一樣的撲過來︰「媽媽~~~媽媽~~~。」拉著小調調的撒著嬌。
雯雯從心里覺得愧對兒子,平時王一鳴忙就沒怎麼管過孩子,自己工作後又經常加班,大部分時間回來後兒子都已經睡著了,每天只能早上上班前跟兒子親熱會。
雯雯覺得女乃女乃對孩子再好,也比不上爸爸媽媽給孩子的愛有安全感,雯雯都能感覺到兒子對自己都饑渴了,每次見到她就抱著親啊親的不松手,雯雯打心里佩服那些舍得把孩子扔給家里的老人,去外地打工的人,半年一年的還見不到小心肝呢,怎麼舍得啊,換她早想死了。
兒子算懂事的,每次早上在雯雯懷里膩歪下,雯雯說︰「媽媽要起床了。」
兒子會說︰「雖然我很舍不得,但是媽媽要去給寶寶賺錢買玩具,好吧,再抱抱就放你去。」
然後使勁的往雯雯懷里拱一拱︰「嗯,還是媽媽的懷抱舒服啊。」
每當這個時候雯雯都想︰「要不今天請個假?」想歸想,還是會爬起來穿衣服上班。
兒子是最維護雯雯的,如果平時婆婆在王一鳴的面前說雯雯什麼不好,被兒子听到,兒子就會喊︰「女乃女乃,你不許說我媽媽壞話。」
還會把女乃女乃說過媽媽什麼告訴媽媽,搞的女乃女乃再找王一鳴說什麼的時候先關住門,一邊說一邊還要回頭關注著小家伙是不是過來了。
雯雯從心里覺得滿足︰「這個兒子算是沒白養,也不枉我為他放棄那麼多。」
兒子小小的年紀就知道心疼她了,每次她下班回來如果孩子還沒睡,就會說︰「媽媽坐,你快休息下吧,上班多累啊。」
還知道維護她,王一鳴冬天的時候帶孩子去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看大廳坐著幾個美女,就跟兒子說︰「兒子,看,美女。」
兒子沒好氣的回他︰「這麼喜歡看,給你五分鐘時間,看夠了跟我回家。」王一鳴灰溜溜的跟在小大人的後面回家了。
還有次王一鳴帶他去萬達看電影,看完吃完肯德基帶他回家的時候,看到有個廠家做促銷,俄羅斯美女泳裝秀,王一鳴要看,兒子使勁拖他走,拖不動。兒子說︰「王一鳴,你看吧啊,回家我就告我媽。」
王一鳴乖乖的跟人回家了。每次他們回來唧唧呱呱的給雯雯學的時候,雯雯就笑並從心里深刻的感受到,一兒子的語言發展能力很好,二孩子的約束力大于等于紅皮證書。
都說男人是風箏,那根線拉在女人的手里,拽一拽就回來了。雯雯一直不承認,應該說男人是風箏,那根線拉在孩子的手里,任你飛的再高再遠,孩子扯一扯線他就飛回來了。
夫妻就是夫妻,好的時候是最親近的人,不好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是了。以前愛的再死去活來,分手的時候都是浮雲了,什麼愛情什麼感情什麼夫妻情深,說沒有就沒有了。
但是你見過有幾個人能把孩子當成浮雲的?血緣親情是什麼都消磨不掉的,再無情的男人,再被小三灌了**湯,一遇到孩子的問題就清醒了。
也有不清醒的,寧肯不要孩子也要投奔小三的懷抱,那是極個別的少數,這樣的人你遇到了,別客氣,直接罵他「你還是人嗎?」他都不好意思抬頭回嘴。
打斷了骨頭連著筋,那根骨頭那根筋雖然不是在他身上長成的,雖然他貢獻的只是一個小蝌蚪,沒有十月懷胎的辛苦沒有母子的心連心,但是,只要這個小生命生下來,他把他托在手心的那一瞬間, 吧一下,就這麼連一起了,一般人是分不開的。
如果說沒有拆不開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但是再努力的小三再贏得絕對權的小三,敗在孩子手上的比比皆是。不服?任你再有心計再有媚功,在孩子那都是白費。
所以雯雯對王一鳴一直很放心,雯雯知道雖然王一鳴沒怎麼帶過孩子,但是對孩子的愛不比她少。「你折騰唄,你再折騰能折騰出你兒子的手掌心?」雯雯經常跟王一鳴開玩笑說。
給兒子洗完講過故事哄完孩子睡覺,雯雯給王一鳴打了個電話︰「在哪呢?」
「公司,在加班做程序。」
「幾點回來?」
「不知道呢。」
「哦,多喝水,回來的時候開車注意安全。」
「好的,你先睡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對話基本都是這個情節,簡單實惠沒彎彎繞繞,直奔目的,說完就掛,都成了固定節目了。
但是雯雯還是會打,打完了就放心了,就好像床頭櫃上常年放的台燈,哪天被婆婆打掃衛生的時候換地方了,不在了,就要找著,找到了放回原處就安心了。
每次不打電話就好像缺點什麼,等打完了就放心了,「哦,王一鳴就在那里,就坐在那個地方在工作。」雖然那個地方離雯雯不近,感覺不到王一鳴的體溫,聞不到王一鳴的氣味,也沒在電話中尋求到多少溫暖的氣息,雯雯就能安心的睡覺了,嗯,他就在那。
雯雯躺下突然想起來,她跟王一鳴好久都沒親熱了,半個月?一個月?不對,上次來月經前吧,這次月經都過了,一個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