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語非言 第二章︰往事如煙

作者 ︰ 夢恆

小女孩名叫劉冰怡,北京人,是于一個多月前,和她的媽媽,也就是那位才不過二十五歲大便有了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孩的少婦一起在西湖旅游時,不小心掉落到了水中,幸好當時有位會游泳的好心人馬上跳下水中將其救起,本來是不需要住院的,可是奈何小孩子體質弱,落水之後馬上發起了高燒,因此被送了過來,開始了為期一年住院治療以及護養,其間劉冰怡的父親和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都曾大老遠的從北京趕來探望過劉冰怡,而當時的秦天雲正捧著一本《三國演義》坐在病房的陽台上曬著太陽看的津津有味,而當時劉冰怡的親人看到這麼一個才只不過三歲大的小孩子,居然抱著一本三國演義坐在那看,要麼就是那小孩壓根就看不懂,只是因為好奇,但看那表情一點兒也不像是這樣;要麼就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瘋狂得這幾個在當今政壇與軍壇叱 風雲的老人們都以經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不過劉冰怡的住院,任憑是秦天雲怎麼搜腸刮肚地想也想不起來自己小時候住院的記憶中有著這麼一號人。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劉冰怡的爺爺劉正軍走到了秦天雲的身前,蹲子笑著問道︰「小朋友,這些書,你看的懂嗎?」

秦天雲頭抬都沒抬地答道︰「看不懂」。這幾個月來,問他這個問題的人以差不多不下百人,秦天雲早就被問的不厭其煩,現在只要一有人問,干脆連頭都不抬,直接回答一句,「不知道」,看啊!多麼的簡潔明了,多好!即滿足了別人的好奇心,又省了自己很多煩惱。

「哦,是嗎?」劉正軍听了秦天雲的回答後,有點失望,但是又不甘心地問道︰「即然看不懂,那請問小朋友看什麼看的那麼入迷啊?」看著秦天雲的這一別看書的表情,劉正軍認定他秦天雲肯定是難得一見的小神童。

而秦天雲听了劉正軍的回答,眉頭皺了皺,心里想︰「奇怪,以前不是都很干脆的走人了嗎,現在怎麼回事啊?就算是年紀有點大了也不至于這麼纏吧?!」不過想歸想,秦天雲還是很有禮貌,彬彬有禮的用他那稚女敕又可愛的嗓音回答道︰「我媽媽說,這本書里有老虎,我讓媽媽幫我找,可我媽媽讓我自己找,我想看老虎,沒有辦法所以只好自己找了!」說著,秦天雲還故意抬起頭來看看面前至底是什麼人?這麼纏人?

一張圓嘟嘟的小腦盡險蒼白,一雙猶如水晶般閃亮的眸子烔烔有神地望著面前以五十余歲的老人,而當老人看見面前這小屁孩的腦時,當即怔了怔,並不是因為太難看了,而恰恰是因為太可愛了,讓人一見就不猶得喜歡上了這個小男孩。不過恍神對于這位久經沙場的老人來說只不是過瞬間的事,不過也長達兩秒鐘。劉正軍此時心里想道︰「這個小男孩到是誰家的?怎麼會生出如此可愛的小人兒,如果說是長大以後那還了得……?」

秦天雲起會不知道自己的長相,小時候太過于可愛,而長大後卻……,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的道理吧。不過還多虧了這副可愛的長相,在醫院中才會這麼有人緣。秦天雲在老人恍神的功夫,很郁悶地拿起放在邊上的一包署片,從里面拿出一塊吃了起來,反正是醫院里的護士小姐送的,不吃白不吃。

秦天雲這孩子,毫不例外的辱獲了劉正軍的一顆心。誰讓人家長得實在是太討人喜歡了呢?

「天雲」一個二十九歲的女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嚇得秦天雲一把將手上的書丟到一旁,然後也不管旁邊是否有人,馬上堆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一臉笑著向剛剛走進病房的女人跑去。

「媽」一听這稱呼便知道來人于秦天雲是什麼關系了,來人正是秦天雲最最親好的媽咪。

「今天天雲有沒有不乖啊?」莫隨雲抱起秦天去,寵愛模了模秦天雲的小腦袋。

「有沒,今天天雲很乖很乖的哦」秦天雲用非常非常可愛的聲音笑著回答道。而此時在一旁正在于剛剛到來的親人聊著天的柳淑荷,也就是劉冰怡的媽站了起來,走到莫隨雲的邊上說道︰「隨雲姐,怎麼樣?應聘進了嗎?」

「嗯,真是太謝謝了,要不是淑荷你的幫忙,我可能還不知道怎麼辦呢?」莫隨雲真誠的說道。

「隨雲姐真是的,我們兩姐妹的都什麼關系,居然還對妹妹我說那麼客去的話?」柳淑荷假裝生氣地說道。

莫隨雲听了也假裝一個小學生範了錯一般地說道︰「對不起,柳老師」

「你真是的」柳淑荷笑著罷拍了一下莫隨去,然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而此是正在陽台上的劉正軍,看了看剛剛被秦天去了隨手扔在地上的三國演義,又看了看在一邊的兒媳和明顯是那個小男孩的女人,隨即明白了什麼,然後腦中產生一個想法,笑了起來。

柳淑荷靠著與莫隨雲良好的關系,成功把莫隨雲支開後,劉正軍來到了正在和劉冰怡鬧得正歡的秦天雲旁。就此,秦天去的命運軌跡從此變軌。

二零零八年四月的一天,十七點,一所初中的校園內早以一片漆黑,學生和老師早就以放學的放學,下班的下班,只是不知為什麼,在一幢教學樓中的一間教室,卻還亮著明亮的燈,當然,並不是有哪位好學生好學到不顧時鐘以走到了十七點了還待在學校內惡補,更不是可能是因為明天的畢業考擔心自己過不了而纏著老師,如果是這樣,那麼老師還不樂意這麼晚了還下不了班。

教室內,一位長相極為普通的男生,那種普通,便是把他扔進了人群堆里,眨一下眼楮,你便不知道他在哪了的普通。一身黑衣,從在第一排一張課桌上,一雙明亮的眼楮向不停的在教室內看著,好像從未看過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縱使這個時候一個大約二十九歲的女人走了進來他也愣是沒發現,如果這是在以往,這種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真沒想到,真的又再次走到了這里,好熟悉的感覺!可是過了這一刻,下一刻又會成為永別,這里的一切都是這麼的讓我懷念,當時的決定果然是沒錯的,只是不知道中考以後,爺爺會不會不強制我的決定,讓我去北京,如果真是這樣,大不了我離家出走,讓他這輩子都別想找到我,我可是還有高中和大學沒有回憶完呢。」想到這里,秦天雲不自覺地笑了笑。「自從那一天,爺爺要我認他做干爺爺以後,還真是累啊,平常上學時要演一副與上一世一樣的差學生的樣子,一到休息天就又要被訓練的半死,連寒暑假都不放過我……」

「秦天去,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啊?」此時,女人的聲音傳來。

秦天雲一愣神,回過神來一看旁邊的女人,當即笑著說道︰「何老師,你不是也不沒有回去嗎?」

何老師听了,也笑著說道︰「我是還有點事,到是你,應該早就回去瘋了吧,是不是因為有點舍不得啊?」

秦天支不好意思的模了模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何老師見了,當即明白了的確是這麼一回事,然後親切地拍了拍秦天雲的後背道︰「雖然平時看你不怎麼用功讀書,但是思想感情還是蠻豐富的嗎!」

秦天雲笑著答道說︰「既使平時成績不怎麼好,便是這點感情還是有的」嘴上這麼說著,心里面則說道︰「的確是平時成績,鬼知道我現在看初中的這些課本和看那些連環畫沒啥區別!」

何老師听了,也就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是啊!」突然何老師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從單肩包從拿出一本書道︰「噢,差點忘了,秦天雲,你是和柳紫晴住同一樣地方的吧?」

「班長?嗯」秦天去點了點頭道。

「哦,那太好了,那麻煩你把這本書拿給她。」何天雲松了一口氣,笑著把手中的書遞給了秦天雲。

秦天雲拿過書,看看了,「中考題目詳解?給班長的?」秦天雲翻了翻白眼,又說道︰「班長成績夠好了,還要看這個嗎,老師也真是的,連畢業考前的三天假期也不放過她!」

何老師知道秦天雲那是打趣的話,這種話在他們班和常見,也因此秦天雲班上的師生關系是全校最好的。何老師假裝生氣地說道︰「你不中考,是不會明白的,本來是打算今天早上給她的,但是早上有事被叫去開會了,開著開著就忘了。好了,就一句話,送還是不送?」

秦天雲笑道答道︰「送,怎麼不送,現在我給送過去,或許能正好趕上班長家開飯!」

「呵呵,好吧,那就拜托給你了啊!」何老師笑著說道。

在走出校門口的那一瞬間,秦天雲又想起很多很多,多虧了當時自己的執著,沒有應干爺爺劉正軍的要求留在北京上學,因此,歷史的軌跡,對于此時的學生這一份來說沒有多大考變,只是這一切將會在畢業考後全部考變,然後在高中孤零零的支撐著那最後一絲的平靜。

騎著自行車在村里的小路上,秦天雲還在不停地想著「我們這一屆畢業後,初中將會被廢棄,然後二零零八年未這里將會整體拆遷,那時全村的人會搬時小區,對于社會婦展來說是好的,但是對于……」想著想著,秦天雲在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一幢房子的大門口,「柳紫晴的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這吧?」秦天雲看著那扇深綠色的大門喃喃地說道。

秦天雲下了車,走到大門前按下了門鈴「叮咚∼∼」門鈴一聲脆響,只听門里面一個女孩的聲音喊道「等等,來啦!」隨後大門吱呀一聲,一個非常漂亮的十六歲的女孩走了出來,一見門口站著的秦天雲愣了一下,剛想開口說話,秦天雲搶先一步把手抬起,把書舉到了女孩的面前淡淡地說道︰「何老旺師讓我帶給人你的。」

「何老師的……?」柳紫晴愣了一愣。喃喃地說道。

「嗯」秦天雲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不喜歡的話就拿來拍蒼蠅好了。」

柳紫晴一听,「撲哧」一下笑了出來,而秦天雲卻只是嘴角微微動了一下,這便是秦天雲在這世最為強大的一種「特異功能」,不管有多麼好笑的東西在他面前,他都只會微動一下唇角,很是讓人郁悶。而柳紫晴看著面前一副毫無表情的秦天雲,她也早就習慣了這位同學的情商,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柳紫晴看著轉身走向自行車的秦天雲,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問道︰「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才剛剛從學校里回來!」

秦天雲轉身看了眼柳紫晴,然後指著背在身後的書包淡淡道︰「我的書包」。

柳紫晴明白地點了點頭,突然又紅著臉問道︰「那你在我家吃了晚飯再走吧?」

剛轉身的秦天雲听到這句話,又再次轉過身來,一雙不明所以的眼楮看向柳紫晴。柳紫晴此時的臉更紅了,不過幸好是天黑,再加上天還有點冷,所以秦天雲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柳紫晴吱吱唔唔道︰「別……別誤會,我只是看你這麼晚了還來給我送書,想感謝你一下,所以才……」。

「哦,順路而以」秦天雲又再次淡淡地說道,這次他跨上了自行車。

柳紫晴一听,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氣,在心里後怕道︰「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學校見」秦天雲淡淡地說完這三個字,便一用力,踩著自行車而去。而此時,站在門口的柳紫晴呆呆地站在門口,心里暗暗罵道︰「難道本小姐的魅力在你眼中真的是為零嗎?討厭的家伙,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因為剛剛在柳紫晴說讓秦天雲在她家吃晚飯時,听秦天雲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驚喜,就連剛剛拒絕都拒的那麼直接,想著想著柳紫晴的臉頓時紅了起來,狠狠的甩了甩頭,很郁悶地拿著書進了門。

「阿嚏」正在騎著車往家里趕秦天雲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秦天去郁悶地模了模鼻子,想道︰「感冒了?不應該啊?」

到家了,這個已經有二十年歷史的古董級房子,如果不是在秦天雲極為強烈的反對下,劉正軍早就把這老房子拆了,堂堂的Z國最高軍官的孫子居然住這種房子,丟臉啊。秦天雲剛放下自行車,從門內馬上竄出三個小小的人影同時甜甜地喊道︰「哥哥!」

秦天雲笑著抱住了年齡最小的一個人影,寵溺地笑著說道︰「天雪有沒有想哥哥啊?」

小小的可愛的人兒甜甜地答道︰「想!」話道,在秦天雲臉上親了一下,其他兩個年齡稍大點的見了頓時不樂意了,吵著道︰「我也要!」「我也要!」沒辦法,秦天雲只好蹲子讓那兩個女圭女圭每人親一口,郁悶啊!「看你們長大了還會不會這樣嚷著要親親?」秦天雲在心里無比郁悶地想著。

「天雲,去整理一下,吃飯了!」這時,莫隨雲的聲音傳來。

「好」秦天去答應著,便「咚咚咚」地跑上了樓。‘整理一下’這是天雲和他家里人的秘密用語。

只不過一會兒,樓梯便又傳來「咚咚咚」地踩踏聲。一個絕色的美少年從樓遞口跑到了飯桌旁坐下,如果此時有一個外人絕對會愣住,因為這個少年實在是太……帥了。陽光,月兌塵,秀氣,英俊到極致的臉龐一看便讓人覺得這個少年絕對不似人間,而是來自那遙遠的天國。

少年笑著坐了下來,說道︰「媽,等下把我那面具洗了吧,以經有兩個禮拜沒洗過了。」

莫隨雲听了,笑著罵道︰「你還好意思說啊!」

少年听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這時坐在一旁的三個小女孩中的最大的一個拉了拉少年的衣服問道︰「哥哥,你明天放假了,對嗎?」

少年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不過明天我要考考我家的小天蘭,這兩天沒有偷懶吧?」

秦天蘭相當驕傲地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豪氣萬千地說道︰「放心吧,哥哥,保證讓你這個天才刮目相看!」

「呵呵」秦天雲笑著說道︰「好,那就看你明天的表現嘍」

此時,莫隨雲突然說道︰「天雲啊,明天我和你爸爸廠里都要加班,回來的有點晚,所以要好好照顧妹妹們啊!」

秦天雲抬頭看看了自己的父親秦天正,看到自己的父親在一旁點了點頭,才放心地說道︰「嗯,知道了,早點回來就行。」行到你親的確認才行,要不然老媽又故意罷工可就不好了,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晚上九點,秦天雲懶懶地躺在床上,想著……

花雨漫天,白雲依依,水光漣漪。終于,這一世的這一刻,也終于走向了最終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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