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當代的衣著,踏步來到城內。
城中已是千瘡百孔,一路走來到處破爛不堪。只有一處技擊館張燈結彩,這是在干什麼?顯出人身走上前去,問一小工︰「請問這里是要干什麼?」
「哦?三天後霍元甲要在這里和洋人比武。」這小工答道。
听完小工的回答,我立刻驚道︰「啊?霍元甲和洋人比武,這……不行!」
「你是外地來的吧,霍元甲的武功你都不知道,這麼大驚小怪,這比武我們肯定能贏!」小工自豪的說著。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請問精武館怎麼走?」我趕緊說著。
「哦,原來是想拜師啊,喏,順著這條街走三個路口左拐就看到了。」小工指著路。
「多謝多謝!」我立刻告辭前往精武館。
來到精武館,里面忙活的人見到我進來,跑過來問道︰「請問先生怎麼稱呼,有什麼事?」
「我叫呂振昊,找霍元甲先生有要事商談。」我答道。
「哦……您稍等。」來人跑進門通報。一會出來說道︰「呂先生請進。」
來到正廳見一長者端坐正廳,我想此人定是霍元甲了。霍元甲見我進來,抬手示坐,我趕忙拱手道謝。
坐定之後,霍元甲問道︰「不知呂先生來精武館有何事跟霍某商量?」
我忙說道︰「霍先生,我此次來只是想請您不要參加三天後日本人設的擂台。」
「這是為何?難道小兄弟是為日本人而來的?」霍元甲兩眼如炬的看著我。
「不!因為那些日本人想利用這次比武害死您。」我憑著歷史知識回答著。
「呵呵,原來如此。不過我既已答應比武,安有食言之理,多謝小兄弟,我會多加提防的。」霍元甲向我拱著手。
見如此我也起身告辭另想他法。出的門來,見一日本軍人指揮一個日本幼童虐待一只小黑貓。我對虐待動物向來憤恨,立刻上前阻止。日本軍人大怒,「你地什麼地干活?」
「用你管!」我回著。「把這貓兒放了!」
「巴嘎!」說著話揮拳沖我而來。
見此景,我抬腳踹在了他的臉上,邊罵邊揍他,「MD日本鬼子,敢跟我玩橫的!」
這日本軍人嗷嗷的慘叫著,拼命的逃跑,我回頭看那日本小孩,也已經丟下貓兒,掉頭逃走了。看著地上的小貓已經奄奄一息了,我抱起它為它尋找醫生,但轉遍了整個城,沒有一家醫館願意免費給一只貓治傷的,天色漸晚我只得抱著它回到城外的亂墳崗。眾鬼見我歸來大為高興,都上前想問我城中情況如何。卻被我的一聲「誰能救救這貓兒?」止住了。
鬼群一下子靜了下來,沒有一個做聲的,良久一個鬼幽幽的站了出來,只見它慢慢的在衣襟里模索著什麼,揉在了貓的身上,又從布袋之中掏出一顆丸藥,碾碎灌入了貓的口中,貓逐漸有了精神,不一會竟奇跡般活了過來,在我懷里「喵喵」的叫著、蹭著。我寬慰道︰「你終于活過來了。」然後拱手問此鬼姓名,並言,定為其報仇。
只听此鬼听罷言道︰「鄙人柳寶詒,本是個開醫館的,非義和團之人,也並非他人害死,這貓兒大小是條性命,醫者救死扶傷為本分,做為本分理應救它。」
原來是清末名醫,听得他的醫者本分,我感慨萬分︰「鬼都知愛惜生命不忘醫德,而世人卻都只顧紙醉金迷,無半點慈悲之心,真是可悲啊可悲!」
貓兒救活了,感謝鬼醫之後,坐下向群鬼講述白天城中的情況,當說道霍元甲比武時,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自語道︰「唉,其實洋人和霍元甲比武,是洋人想害死他,有什麼辦法幫他躲過這一劫呢?」,猛然抬頭看到了王五。是啊!王五曾與霍元甲為至交,「王大俠,你能幫我個忙嗎?」我看著他期盼的說道。
「冥神有何吩咐盡可直言。」王五應著。
「我想讓你給霍元甲拖個夢,您與霍元甲為至交,您托夢與他定能勸說其放棄比賽。」我說道。
「這不難,不過城中惡鬼極多,大人得助我進城。」王五說道。
「好!我本就打算與你同去。」我信誓旦旦的說著。
「那他夢中的夢魘,也就麻煩大人了。」王五又說道。
「這……我不會入夢!」我實話實說。
王五奇怪道︰「啊?大人本是冥神,托夢這等事怎會將您難住?」
我很尷尬,便將我如何死去,又如何來到此處的事情原委講與它們。之後我慚愧的搖搖頭,「我本是新鬼,還不會托夢之事。」群鬼听後「嘖嘖」聲一片,我知道它們的想法,于是又說道︰「大家都是鬼,我會盡力幫你們報仇,也希望你們此時能幫幫我。」眾鬼已沒有幾個在听我說話,有私語的,有發呆的,有悄悄隱遁的。
王五忽然對我高聲道︰「霍元甲是我的恩人,我已為鬼,本以為再無法報答于他,而今他有難,我定當盡全力讓他避過此劫!」轉身又對群鬼吼道︰「你們這群死鬼,生前就知只為自己,死了也改變不了。霍元甲乃當今的俠士,今其有劫難,爾等若還只是為自己著想,我中華將還有何未來?現我要隨呂先生進城托夢給霍大俠,然城中惡鬼當道,爾等若還有得良知,就速隨我進城協助與我!」此言一出,果有義士,願與我與王五同往。
一行人入得城來,夜已深,當快走到精武館時,只听得一聲淒涼之聲,一群鬼迎面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義和團眾鬼似是早有準備,一下子拉開了架勢,我則心頭一驚,打量著這群鬼,他們或者是粗布衣短打扮,或者是一件長衫的書生打扮,個個面帶怒容,一副要把我們吃掉的表情。只听得為他們首的一鬼指著我們道︰「殺了這幫壞蛋!沖!」說著便向我們沖將過來。
「像餓鬼?!」我指著這群惡鬼回頭看著王五。
王五回過頭來面目麻木的說道︰「你說呢?」
「你二人快走這里有我們頂著!」義和團的義士們挺身擋在了我和王五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