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吼!嘿!」虹口道場此時很是熱鬧,我邁步闖了進去,這些人見我進來全都停止了練習,一個日本人問道︰「你是什麼人?」
「精武門陳真!」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另一個日本人走上前指著我吼道︰「這是日本人的地方,支那豬滾出去!」
他話音還未落我一拳已經打了過去,這個日本人應聲倒地,我輕蔑的說道︰「我從來不打人,只打亂吠的狗!」
見此情景,道場的日本人一下子就把我圍在了當中,我也沒客氣,身體摔在地板的聲音,骨頭折斷的聲音,慘叫哀嚎的聲音,彼伏不斷,轉眼這群日本人都抱著自己身上的某個零件,躺倒在了地上。
「你是什麼人!來這里做什麼?」一個聲音從大堂後面傳進來。
我抬頭見到來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圓,猜想這應該就是介川龍一了,于是說道︰「我來找介川龍一,他給自己武館做的匾額被他徒弟帶錯了地方,我讓他們扛回來了!」說著話兩個鼻青臉腫的日本鬼子把匾額抬了進來。
介川龍一一愣,接著笑道︰「這時挑戰嗎?我接受,不過如果我贏了還請你把匾額抬回精武門!」
「哼!我看虹口道場掛這牌子正合適!」我嘲笑著。
「何ろ!(日語‘什麼’)」介川龍一急了。
比武開始,介川龍一一個直拳就打了過來,我蹲身一個肘擊,正中在他的左肋上,介川龍一因為軟肋受重擊而向前彎腰,我抽身出來右肘向他的後頸狠砸了下去,介川龍一「 當」一聲倒地,開始喘息。看著倒在地上的介川龍一,我搖搖頭輕蔑的說道︰「你根本不是我師傅的對手!」
「啊……呀!」介川龍一大叫一聲跳了起來,猛的向我撲過來,我倒退一步,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介川龍一當場栽倒,一跳腿耷拉在旁邊。
湊近他的耳邊,惡狠狠地問道︰「你是怎麼給我師傅下的毒?」
「沒有!我沒有!」他喊著。
「哼!不承認!我會找到證據的!」我走到門口,又斜眼看了一下那個假洋鬼子,指著「東亞病夫」的匾額咬著牙說︰「記得!讓他掛起來!」說著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道場大堂。
出了虹口道場,精武館的一群小兄弟等在門口,見我出來全都叫著︰「五師兄!五師兄!怎麼樣,怎麼樣?」
「贏了!」我回答。
在一片歡呼聲中我回到了精武館,見到農勁孫和霍廷恩,我說道︰「介川龍一根本不是師傅的對手,師傅一定是被他們毒死的,我要開棺驗尸!」
農勁孫極力反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怎麼能做!」
「我絕不讓師傅死的不明不白!」我堅定的說。
「是啊農大叔,一定要查清楚!」霍廷恩也很支持我。听到霍元甲的兒子也贊成,農勁孫也就不再堅持了。
轉天,雨夜來襲,我坐在屋中,想著醫生告訴我的化驗結果,正在思索著,一只冷冰冰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抬頭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正笑嘻嘻的看著我,「你是?」我問道。
「怎麼不認識我了?」書生笑道。
「啊?這?」我努力捕捉腦中書生的影子。但還是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我認識你嗎?」
「呵呵,你果真和那些義和團匪不同,真想不到霍大俠會為了你而放棄靈魂。」
「你!惡鬼!」我忽然明白過來,一躍而起。
「什麼惡鬼,我們只是被那些義和團匪害死的普通百姓。」來人說著。
「什麼?」我這下又有些不明白了。
「十年前……」這書生開始講述,「義和團打著扶清滅洋的旗號,對異教徒開始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殺害,在他們眼中,只要是洋人的就是壞東西,只要是和洋人沾邊的就要毀滅,我們這群百姓就是他們的犧牲品。」
听他說著,我也在腦中「百度」了一下。的確,當年義和團殺了不少無辜的百姓,沒想到直至今天,他們還管這些百姓叫惡鬼,不過想想也對,他們害死這些無辜百姓,這些百姓的冤魂必然要找他們報仇。
「你在听我說嗎?」書生的問話拉回了我的思緒。
「當然在听,不過你找我是為了什麼呢?」我道出我心中的疑問。
「你知道是誰害死了霍大俠並給他報仇嗎?」書生問道。
「當然想。」我月兌口而出。
「我們可以幫你。」書生語氣非常的平靜。
「真的?」我驚喜。
「不過你也要幫我們。」書生又補充道。
「幫你們什麼?」我側過頭盯著書生。「莫非是要消滅那些義和團的靈魂?如果是那樣!我……」我咬著牙說著。
「放心,不會有那麼難,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書生得意的說著。
「好,那現在該怎麼做?」我竟然答應了書生的要求。
「這很簡單,日本人要和霍大俠比武,害怕失敗才給霍大俠下了毒,所以很簡單,你應該從日本人那里入手。」書生開始分析,「可是日本人那麼多要找誰呢?那就要看這次比武,是哪個日本人要和霍大俠比武,是哪個日本人害怕比武失敗了。」
「介川龍一,這我知道,我正打算去找他。」我答道。
「呵呵,這點問題誰也能想明白,你那麼聰明想到這點並不難,難得在後面,也就是只有我們才能幫你的。」書生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想到介川龍一不難,難的是找到他,因為他已經死了,靈魂已經被日本的勾魂使者帶走了。」
「什麼!」我驚叫。
「別擔心,介川龍一的靈魂已經被我們劫下來了,現在在我們那大堂里。」
「謝天謝地,不過真想不到鬼也干這事。」我笑道。
「哼哼……怕什麼只要有冥府的人,這點事不算什麼。」書生言道。
「冥府?」我疑問的重復了一遍。這讓我想起白無常,「我真是不明白,都是橫死鬼,為什麼冥府的幫你們,不幫那些義和團的鬼呢?」
「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雖說我們是老百姓,但死後也有個地方掩埋,有人給燒紙,比起那些義和團的孤魂野鬼,還算是有錢了!」書生性性的說著。
「**啊!」我頓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