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艾克等人的震驚神色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他們萬萬想不到,剛剛虎口月兌險死里逃生的天爵居然還要再冒險一次!他居然還要賭命混入敵營?!
「天爵,我知道你很想立功,我也知道你的勇猛無敵,赤膽忠心。但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怎麼還能允許我們冒一次那麼大的險呢?更何況你現在的傷勢……還是趕快回我們軍部好生安養著吧。」艾克軍需官一向是很冷靜的分析情況,而且他是一個冷靜派,沉穩派,他行軍打仗基本不會做無謂的冒險,除非上級命令,(就像上次李可浩軍部長讓他們送死)不然他是不會有什麼大的錯誤的。
「沒事,就是要我們現在這種傷勢情況才能獲得敵軍的信任。」天爵從容道。
「為什麼啊?」眾人表示不明原因。
「因為我們這樣傷痕累累的去,敵軍會以為我們是剛從火海中逃出來的守軍,而且我們看上去越是窮迫,敵軍就越會心慌,越覺得真實,也不會懷疑我們了。」天爵說的頭頭是道,讓人不禁覺得他這個計劃是醞釀已久,不過事實上,天爵只想了幾分鐘,因為這種老掉牙的橋段,在現世的電視劇和小說中出現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
但是,一瞬之後,天爵的臉上就有掛滿了失落和無助,「謝特!我居然忘了這事!這可怎麼辦啊!我擦!」
「怎麼了?」一直沉默著的沈楚倫問道,天爵情緒如此快速的變化讓他們都是一頭霧水。
「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千算萬算漏了這個!」天爵用傷臂抓扯著自己的頭發,顯得懊惱不已。
「到底怎麼了?」眾人問道。
「我忘記了我們現在連敵軍守軍的配置人數長官什麼的都不知道,要是敵軍盤問起來我們絕對抓瞎啊!哎,居然忘記了抓個俘虜來問問!」天絕蒼白的臉上掛滿了失落和黯淡神色,這世上最大的悲劇就是你準備好了一切,卻因為某些因素不得不放棄!
「哈哈哈!啊哈哈哈!老子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就是這茬啊!」泰來爽朗的笑聲讓天爵一陣不解。
「 」的一聲,從後方樹林被扔出來了個五花大綁的人和一堆敵軍衣物。「老子早就幫你搞來了,俘虜和敵軍服飾,這下沒問題了吧!還是艾克軍需官想得周到,讓我們拿了些以備不時之需!」
說把泰來便望向了此時一臉壞笑的艾克軍需官。
「咳咳……好了,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的話,就按天爵說的去做吧,各位快點換上敵軍衣物,我們去敵營送大禮去了!」艾克被眾人視線看的一陣發毛尷尬說道。
不容分說,各位騎上馬,向著戰場方向絕塵而去。(眾人都在戰亂中牽了匹馬)天爵也是被眾人扶上馬背,騎馬而去。
不得不說,在這個世界的馬匹真的是很奇特,可是是與環境有關吧,馱著穿著厚重盔甲帶著大刀的數百斤的戰士也是不帶喘的!此時眾人手上空無一物,只有一些自制木棍和匕首還有燈油,所以重量變輕,戰馬速度蹭的就上去了,只覺得狂風迎面而來,四周景物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變換著,絕對比起現世千里馬的速度也毫不遜色!一天的修養,戰馬的體力也得到了充分回復,所以不用擔心沒力的問題。
……
僅僅數十分鐘,全力奔跑的眾人便來到了敵軍陣營的後方。
看著眼前的敵軍陣營,天爵對大家再次的說道,「各位,要盡量的表現的自然,不用刻意表現,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知道麼?」
回應他的是眾人堅定的眼神,天爵最喜歡看這群鐵血好男兒如此認真的神態,讓人不禁熱血沸騰,不過現在不是熱血的時候,「盡量表現的狼狽不堪,咳……咳,好像很難才逃出來的,明白了麼?」
不用再說,眾人一陣加速,沖向了敵軍陣營。
……
「什麼人!給我停下!」遠遠的,敵軍陣營里就傳出了嘹亮的喝問聲。
見此情形,艾克軍需官適時的回應道,「我們是守糧草的,但是被劫了,快讓我們進去,弟兄們受傷太重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必須要付出代價才能獲得回報,天爵深知這道理,所以在路上,他就忍痛弄破了他的傷口,頓時血流不止,不過為了獲得別人信任,這也是必須的!
不過回應艾克軍需官的還是冷冷的敵軍喝問聲!
「你們是哪部分的!誰是你們長官,讓他出來說話!」
「我們是第六後勤組的!長官余德龍已經在大火中被燒死了!昨日夜間的大火你們應該都看到了吧!」
回應他們的是一陣沉默,短短幾回合的對話,讓他們已經離敵軍大營不到一百米了,看著這宏偉的陣營,天爵一陣腿肚子發麻打轉。二十萬的軍營就是這麼有氣勢!我看沒個幾小時也燒不完!
敵軍的喝問再次傳來,「昨日的大火,為何今日才到!?莫非你們是偽軍?!」
早有準備的天爵等人自然是不會被這種問題難倒,沈楚倫叫到,「我們被敵人困在山林上了,看不清敵人有多少,所以我們也不敢貿然行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各位弟兄被活活燒死!好不容易今天找到機會才逃出來的!」說到動情處沈楚倫還真的一陣哽咽,這演技,這影帝級別的演技讓天爵也是佩服不已,這丫的要是去參加個金像獎絕對最佳男演員啊!
听到如此完美的回答,敵軍才是放松警惕,打開了陣營前的大型木門,和陷馬柵欄。
眾人松了口氣,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入了敵軍陣營,在這一刻,天爵有了一種演無間道的感覺,這種緊迫危險感,讓他感覺一陣激動不已,不過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流露,作為律師,不動聲色也是一個基本準則,天爵自然不會犯那種低級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