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武之尊 第一章 山野小子

作者 ︰ 今夜晨曦

這是一個叫做「古武之界」的神奇位面。

古武之界華岐山的深山老林中。

一個身若靈猴的身影在樹林間穿梭著。「嗖嗖」幾聲,這道身影若空中飛鳥,疾速滑翔而下。一陣狂奔,林間又雜又密的灌木叢中瞬間浮現出了幾個又大又淺的腳印。

幾步之間,仿佛縮地成寸一般,原本幾百米之外的山間小澗已經近在眼前。細細看來,這道黑魆魆的身影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的輪廓。只見這個輪廓全身雖然黑黑的一片,仿佛一個幾百年尚未洗澡的乞丐,但臉上一雙滴溜溜轉個不停的眼楮卻充滿了傲色,一看就知道,這丫的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少年微俯,手捧澗水,往臉上用力一抹,一張清秀中帶點痞氣的臉龐瞬間出現在空氣中。

少年的名字叫做蕭燦。蕭燦自幼隨著一個髒兮兮的邋遢老頭隱居山中,日子雖然說確實是清閑了一點,但好在別有一番山野情趣。

蕭燦也曾不止一次問過老頭自己的身世如何,但每次一問,老頭總是立馬裝作一副事關重大的表情,嚴肅中帶點猥瑣的說︰「你是你老子我當年風華正茂的時候和隔壁的王三的老媽苟且後懷下的禍胎」

每當這時,蕭燦總是有種控制不住想豎起中指的沖動︰開玩笑,就憑死老頭你那張欠奉的臉,能生下如此俊逸非凡的少爺我嗎?

密林間一陣嘯聲傳來。

蕭燦無奈的一笑,知道這是死老頭喚自己回家吃飯的暗號。一個箭步,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濃密的樹叢中一個破舊且簡陋的茅草屋中。

蕭燦吃過了午飯,端坐在一張窄窄的長凳上。只見蕭燦目光凝視,雙眼凝望在窗外遠遠地天空下那是一個讓少不更事的蕭燦向往已久的地方,也是不同于深山老林的、充滿了艱難坎坷的一個新的世界「哎,你這小子還是想著去外面嗎?」一個五十多歲,彎腰駝背的老者無奈的嘆道。老者頭發花白,面容枯槁。若不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眶偶爾透出一絲精光,誰都會以為他是從某個棺材里爬出來的老鬼。

「姓蕭的,為什麼你就是不讓少爺我出去見識一番吶?」蕭燦耷拉著雙眼,可憐兮兮的盯著老頭。原來這老者喚作蕭戰,就是他,辛辛苦苦把蕭燦拉扯長大。

「你這死小子,等你什麼時候把我扔給你的古卷修煉到小成的地步,什麼時候就可以離開這深山。」老者陰陰的一笑,往屋內牆角的稻草上一躺,十分瀟灑的閉上了眼楮。「小樣兒,難道你不知道要是你走了的話,你老子我會很寂寞的嗎?嘿嘿,你就等著吧,看你什麼時候,才可以把那本別人夢寐以求的古卷修煉到小成吧」老者十分自得的暗暗在心里念道。

「你這死老頭到底啥意思啊?自從少爺我七歲時就扔給我一本又破又髒的垃圾古卷,也是叫少爺我必須每日勤加練習,練好第一層,打好基礎誰他女乃女乃的知道你從哪里撿來的一本破書,難道你不知道亂練武功是會走火入魔的嗎?就算你玩人也不帶這樣的吧?」蕭燦唾沫橫飛的抱怨著。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老者嘴角一撇,繼續呼呼大睡——那一撇,充滿了輕蔑的味道蕭燦無奈,順手抄起古卷,搖頭晃腦的向茅屋後的空地中走去一塊一丈見方的空地上,一道身影靜靜的盤坐在空地中央的位置。這道身影正是蕭燦,而他,也正是在修煉古卷上的心法。

雖然很無奈,不過蕭燦也不得不照老頭說的去做——你不要懷疑,蕭燦也不止一次的嘗試偷偷溜下山去,或在老者小憩的時候,或在老者上茅廁的時候。但每一次,結局卻出奇的一致︰每當蕭燦即將跨過山間的小澗而下山時,蕭老總是先他一步好整以暇地坐在彼岸的岸邊上,抄起石塊就是一陣亂扔。你說他亂扔吧,但是扔的位置卻出奇的準確——每一次都毫無一絲偏差的命中肉肉的紅。他也不去理會蕭燦呼天搶地般的慘叫,直到蕭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自動滾回到茅草屋,才心滿意足的搓搓手,不屑的撇撇嘴,而後揚長而去蕭燦又一次地翻開殘破的古卷。

只見首頁上,「星辰古卷」幾個字浮現眼前。蕭燦打了一個響指,不屑的對著古卷道︰「爛東西,不是看到你有一個拉風的名字,少爺我早就把你一頁一頁的扯下來,放在茅廁里擦。」

往後再翻,只見自從第二頁開始,每一頁就全是一些密密麻麻的人形圖案。每一個人形圖案除了都是盤著雙腿端坐于地,並且每一個人形上都有一個紅色小點外,其余的上身與手部動作又各不相同,但又恍若一致,從頭到尾看過的話就會發現那是一套酣暢淋灕的心法動作。

蕭燦又一次端詳了一下第一頁的七個人形。他知道,只要把這七個人形融會貫通,練到舉手投足武芒外露,那麼,也就達到了老頭所說的小成境界。當然,「星辰古卷」一共有八頁,除了第一頁很拉風的只有「星辰古卷」四個金色大字外,其余每一頁上都是七個不同的人形圖案,也就意味著七層不同的武道境界。

按照老頭所說,只要把那第一頁七個人形融會貫通,也就是說把古卷七層境界的第一層練會,就可以放蕭燦出山。說來似乎容易之極,但蕭燦自從七歲開始練習以來,十載歲月的辛苦磨練,也才堪堪做到融合第一頁的六個人形圖案,至于第七個,就力有不逮了他也曾問過老頭是不是自己武道資質很差,雖然很難拉下臉面把這個問題問出口,但畢竟十年的辛苦依舊沒有達到小成境界,再不想承認,也無法逃避這個問題。誰知道老頭卻難得的紅了一把臉,悻悻的道︰「你這狗日的小子,要是以你的武道資質還算差的話,那老子我不是沒臉見人了?這個古武之界的幾乎所有人都不用活下去了?」而後又很小很小聲地嘀咕起來︰「當年老子達到你現在的境界可是花了二十五年啊!就算是花了二十五年還被族里的老一輩夸為天才」

蕭燦無奈的自嘲一笑,又一次投入到第七個動作的融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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