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竹千代,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
換作英語,竹千代再次說了一次。這次方悅倒是听懂了,雖然他的英語水平也不怎麼樣,不過學的時間比日語多,再加上在《肆掠的世界》里呆了兩天,全英文的對話,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英語的口語與听力。當然,或許和他提高的屬性也多少有些關系。
「方悅。」
方悅看著竹千代,微微的點了點頭。
「閣下是支那人?」
竹千代再次問道。听到竹千代的稱呼,方悅皺了皺眉頭,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嗨以,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失禮。請問閣下是中國人嗎。」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語言上的錯誤,竹千代馬上改正了過來。在日本,絕大多數人在形容中國人的時候都是用「支那人」來代稱的(也許吧),竹千代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了影響,才會在開口的時候說出那樣的話。
「嗯。」
方悅再次點了點,只是他這次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雖然這「支那人」這個詞本身並沒有什麼侮辱的意思,但是從小日本嘴里說出來,就變成了愚蠢的、精神有問題的中國人(見P1)。這種侮辱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非常不舒服,更何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方悅是個自尊心特別強的人。?
但此時竹千代十分光棍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讓方悅也無法抹下面子來對他不理不睬。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就是中國人,一個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大的民族。
「不知道閣下能夠給予我們一些指教麼。」
竹千代恭敬的說。雖然竹千代的實力很強,不過目前看來,方悅的實力比他更強!或許方悅強橫的不是他的技術,他的技術雖然也算得上是不錯。在竹千代眼中的不錯可不是一般的不錯了,畢竟是在美國那樣一個籃球之風盛行的地方成長起來的,NBA號稱籃球聖地也不為過,眼光自然奇高無比。
他更看重的,是方悅那強悍的身體素質,這種變態的身體素質他在日本沒有見到過,只有在NBA那種牛人變態滿街走的地方才會見到幾個。他和教練的想法不同,教練想的是方悅將他們的士氣給打擊的一干二淨,他看重的,卻是方悅這個人。
不錯,方悅這個人,不過他可不是什麼BL。
竹千代的理想很宏大,在沐浴了NBA的洗禮之後,經受了各種震撼後,他的理想變成了振興日本籃球。正是帶著這樣的理想,他才會不遠千里的回到了日本。可惜日本的籃球實在是太羸弱了,雖然他本身實力在這個年紀階段絕對算的上是個中翹楚,但是雖然他是獅子,不過他的隊友連綿羊的算不上。這樣的陣容,想要開創出一番局面,很難。
而方悅,這個從天而降的籃球高手,就變成了他磨礪球隊的試刀石了。
「听說中國的籃球是亞洲第一,不知道閣下是否能讓我們見識一下。」
看到方悅冰冷的眼神,竹千代毫不在意的換了一種方式刺激方悅。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是竹千代那位商人父親告訴他的。歷史只會銘記勝利者,弱者是沒有申訴的權利的。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血淋淋的叢林生存法則。
「哦?要怎麼指教呢?」
听到竹千代的話,方悅倒是顯得有些意外。他的本意只是進來看一下有沒有打球,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是能進入其中打一個位置。因為美奈在練習的時候,他實在是無聊的緊,呆在那里看著感覺有些不真實的小LOLI們一臉青春活潑的載歌載舞的樣子,實在不是他的本意。這種中途加入在中國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他實在沒找到打球的隊伍,而進入體育館後,就看見這種一看就是校隊的人在練習。而當他看見籃球筐里的球後,就不自盡的手癢,開始玩了一下,沒想到一下子就吸引了這看起來像是隊長的家伙的注意。
可憐的方悅,他根本不知道,在日本,若是校隊在練習的話,附近基本不會有其他人存在的。這就是特權,身為校隊的特權。這種情況中國也有,不過方悅所在的學校都不大,因此顯得不是很突出。于是方悅現在華麗的悲劇(愣住)了。
「5V5,全場。」
竹千代伸出了一只手,比出五個手指頭。
「5V5?」
看到竹千代比出的手勢,方悅猶豫了一下。說實話,全場他很少打,或者說,基本沒打過。在中國,由于基礎設施的不足,因此半場才是王道。2V2,3V3,4V4都是經常的事,但是全場的話,不僅佔據的場地太大,而且消耗的體力也很大。不過方悅只是微微的猶豫了一下,就立馬答應了下來,他決定給這些小日本上一課,讓他們看一下中國籃球的實力。
至于體力因素?現在方悅的身體素質,還擔心這些問題嗎?
不得不說,當這些力量回到方悅身上後,方悅的自信心就開始無限膨脹起來。這就是一種底牌的影響,一種大局在握的影響,任誰有了這些憑借,他都會變得自信無比。而在現實之中,方悅其實是有些自卑的。
這也是為什麼在能夠穿越到游戲之中後,方悅基本就呆在游戲里面了。因為只有在這個世界中,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在得到方悅的肯定之後,竹千代立馬將隊員分成兩組,以自己為核心組成一組,以方悅為核心組成一組。他要用方悅這塊磨刀石,在比賽開始之前鍛煉下自己的球隊。是的,他的球隊,他一個人的球隊。
對于那些隊友,方悅沒有什麼表示,語言不通事先也沒有什麼排演過也不是什麼難事。說實話,現在的他基本上什麼位置都可以打,即使是中鋒搶籃板,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在「氣合」技能的百分之三十屬性加成之後,方悅甚至可以原地起跳灌籃!正是有著這種實力做擔保,他才會顯得那麼輕松隨意。
這種神態落入竹千代眼中,就更加堅定了竹千代的想法。
「比賽,開始!」
一個助理在場中央吹響口哨,此時他扮演著裁判的角色。而那名教練就一直站在門口觀看著,有著竹千代的出面,他顯得一點都不急了。竹千代這個家伙,實力是整個球隊都公認的,家里又有權有勢,再加上英武的樣貌和讓人贊賞的做人風格,才會在一進入高中之後,就被推舉成為學校學生會主席,更是身兼足球隊隊長和籃球隊隊長兩職。教練倒要看看,他想要做些什麼。
跳球!
方悅一早站在自己的半場,和這些隊友不熟,不了解這些隊友的實力,所以他站在後半場,打算看一下再說。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跳球居然贏了,當皮球落入他手中的時候,他還一時反應不過來,拿著球站在那里愣了一下。
對方球員可不會跟他客氣,伸出那只爪子就向方悅手中的皮球模了過來。不過憑借著此時的六識,方悅怎麼可能被人模去在手中的球?
只見他的身影在原地一陣顫抖,忽然猛的竄了出去,化作一道利劍沖向對方的禁區!
防守!防守!
竹千代大吼到。見識過方悅進攻的樣子,那些隊員可不認為方悅是個好啃的菜,想想那個半空背後胯下三百六十度拋投吧,想想都讓人頭疼。因此在後半場的三人立馬回防組成三層防線對方悅進行攔截,另外兩名球員也迅速向著方悅包夾過來。
方悅雖然手中拿著皮球,不過他的速度可不慢。雖然比不上他那突破時的速度,但是听到那刮起的風,將他的白色T恤拉扯得呼啦呼啦的聲音,就能夠讓人清楚的了解方悅的恐怖。
兩邊的包夾加上前方球員的阻礙,形成了一種三包夾的形式。這種防守陣容在正式比賽中幾乎不會出現,即使在面對對方的超級巨星的時候。超級巨星再厲害畢竟也只是一個人,得分有限,封殺了這個點,卻要搭進己方三個防守點,也就是說對方起碼有兩個人會變成無人防守狀態。能進入正式比賽陣容的人哪里會是什麼軟角色,放棄兩個點,就意味著對方這兩個點可以隨時化身成為兩座炮塔,將他們葬入無底深淵。
不過大家在剛才都見識過方悅的非人級別表演,因此都下意識的想要去阻止方悅得分。這就是強隊和弱隊的區別,一個強隊可以自發的按照布置去形成防守和進攻,而弱隊則會憑借球員的自我感覺去進行防守和進攻。也就是說沒有了章法。
而此時,竹千代那邊在剛一開始就被方悅的余威所震攝,失去了章法。
不過竹千代不愧是想要妄圖振興日本籃球界的存在,雖然他的想法有些狂妄了,這不得不說是日本漫畫和美國英雄主義的雙重影響。不過他的實力和眼光都不弱,立馬大喝阻止了隊友對方悅形成的包夾,讓他們自己防守好各自的對象,自己則頂了上去。他心里明白,除了自己對方悅能進行牽制之外,其他人上去都是被方悅打擊的對象。
而看到頂上來那神情凝重的竹千代,方悅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絲微笑。
(P1:在很長時期內,「支那」是對中國漢人的尊敬。清朝,中國漢人處于滿族的統治之下,當時的日本,還是一個亞洲革命的聖地,許多反清的仁人志士都在日本得到支持,在「中國」這個詞還沒有被民眾公認之前,所以很多革命家直接借用日本稱呼稱自己是「支那人」。如,宋教仁在創辦《二十世紀之支那》的雜志,梁啟超用「支那少年」為筆名,還有許多人,自稱「支那人」,拒絕承認自己是「清國人」。在明治維新之前很少有日本人用「支那」一詞稱呼中國,日本書中常見的中國稱謂乃是「漢」、「漢土」、「唐土」、「中土」、「中國」或者以相應朝代的名稱稱呼中國,如隋等。明治維新以後,日本人不忿叫我國做「居四夷之中」的中國,為了培養大和民族的優越感,一改長期以來對中國的稱呼,而改用「支那」。)
(P2︰六十二章終于結束了在日本的行程回到現實,OK,咖啡碼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