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落幕?
金色符文在剛一接觸到那道黑影的時候,便猛然化作一面盾牌,盾牌有兩米高,上面有無數精美的符文閃現。
這個時候,拉法爾再次打出一枚符文,這道符文迎風而漲,化作一把巨劍,一劍向著黑影斬去。這一劍一盾仿佛有靈性一般,自發的向著對方攻擊,而光盾則是全心全力的守護著拉法葉,任憑那道影子如何閃動,他依舊是不能突破光盾。
這個時候,那影子仿佛意識到什麼一般,不再攻擊拉法葉,轉而全力攻擊兩條手臂都錘了下來的拉法爾。拉法葉齜牙裂目,卻沒有半點辦法
「哼,即便我拉法爾虛弱至此,也不是你們這種低等的存在可以傷到的」
看著向著攻過來的虛影,拉法爾嘴角上揚,勾起一絲高傲的微笑。
「我代表主,賜予你死亡」
拉法爾高高的豎起了高傲的頭顱,仿佛諸神俯視蒼生一般。在他的背後,一道天使的虛影浮現出來,無盡的光輝在天使翅膀之上浮現,便見他身後的天使狠狠的刺下了手中的巨劍,如同主的意志,要賜予眾生懲罰一般。
「喝」
拉法爾猛然一聲爆喝,那道光影巨劍猛地劈了下來,光芒席卷了整個空間,將那在空間中的影子頂住,巨大的光劍向著對方的頭顱上面刺了下去。
這道影子被定了下來,自然他的模樣也就露出出來。只見他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帥氣的男子,年歲大概在二十七八左右,一頭凌亂的頭發,身上的衣服有些陳舊,望向拉法爾的眼神中有些怨毒。但是顯然,他並沒有想到拉法爾居然還有戰斗力,他背後的那道天使虛影,只是一劍刺出,便頂住了他身邊的所有空氣以至于他完全無法移動
就在那光影巨劍快要劈到那男子頭上的時候,旁邊突然出現一道人影,迅速穿越過聖光的籠罩範圍,一下子撞到男子身上。
「這」
即便是一邊的拉法爾,拉法葉,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轟隆
巨劍的威力何其強大,並且是在必殺狀態之下的含怒出手,根本無法停下來便見那突然闖入其中的人影,一點反應都沒有,直接被轟殺成肉末
「聖劍」
這個時候,拉法葉的法術也準備完畢,只听一聲怒喝,那從天而降的光芒一下子收斂起來,依附在拉法葉手中的騎士劍上。拉法葉一劍揮出,一道聖劍的虛影出現在其上方,就見許多符文在上面徘徊,一道聖堂吟唱的聲音響起,無數小天使在虛影上面徘徊。
轟隆
這道光影直直的追上那名男子,便撞了上去
頓時,塵煙彌漫,無數氣波蕩漾開去,一下子將四周的人全部給震了出去,整個礦洞在不停的震蕩,好似要倒塌下來一般。
「小家伙,你出手有些重了。」
這個時候,一道深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陣狂風吹起,一下子將整個通道給掃清,一尊青石蓋棺出現在眾人面前。而在它身後,是完好無損的男子,只是一臉的呆滯,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這是……」
不僅是拉法葉,便是一直沉靜如同神明一般的拉法爾,在看到這突然出現的蓋棺,全都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特別是那蓋棺上面復雜的文字圖案,更是讓所有人心中震動不已。若是他們沒有記錯的話,這種符文,只有在教廷的聖物,荊棘冠上,才有見到過
「該死是黑暗聖物」
拉法葉很快的回過神來,雖然這蓋棺看起來沒有什麼奇異的,甚至一絲氣息都沒有發出,但是在剛剛硬接「聖劍」的時候,拉法葉分明感受到其中流露出一絲讓他心悸的氣息,那是一種相當高等的黑暗一族的氣息
「主說,要有光……啊」
另一邊,雙手以及後背都嚴重被灼傷的拉法爾,艱難的抬起了頭,想要釋放聖言術,可是他的聖言術只是剛剛開口的時候,一股鋪天蓋地的黑暗籠罩著他,剛剛凝聚起來的聖光便被打散。拉法爾受到反噬,整個人大叫一聲,一下子咳出一口鮮血。
「弟弟「
拉法葉瞳孔一陣收縮,一揮劍,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猛地向著蓋棺揮去。
「藏頭露尾之人,給我滾出來」
然而,無往不利的劍氣,在砍中蓋棺之時,卻什麼作用都沒有。
「實力不錯,可惜……」
蓋棺中之人發出這樣的嘆息,無數符文閃爍起耀眼的紅光,一道又一道,無數武器被幻化出來,輕易的將那道劍氣給抵擋下來。
「一輩子,僅限于此……」
他的聲音幽幽響起,下一刻,所有的兵器都從天而起,下一刻,拉法葉慘叫的聲音響了起來。
「人類啊,還是這麼脆弱。」
蓋棺之中的人發出一聲嘆息。這個時候,在他身後的那個人類依舊是一臉呆滯的模樣,沒有了任何聲息,仿佛失去了魂魄的木偶一般,任憑別人擺弄。
「可憐的小家伙,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蓋棺中的人呢喃了一句,只見空氣突然變得陰沉無比,一股又一股深沉的霧氣從蓋棺表面上的符文之中溢了出來。這個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從那人類體中飛了出來,炙烈的光芒不斷的在炙烤四周的空氣,一股股青煙在空氣之中燃燒起來。似乎受到什麼刺激一般,那道光芒猛然漲大,一股又一股濃烈的氣息從其中迸發出來,一道耶穌在十字架上受難的虛影浮現出來,似乎便要漲大,像那蓋棺碾壓過去
「哼」
只听蓋棺中之人冷哼一聲,一道 嚓的聲音響起,蓋棺表面,一個雕刻的符文猛地掉落下來,散發著深沉的鮮紅色的光環。只見這個光環一下子漲大,似乎有什麼虛影在其中閃現一般,一下子便將那光點給鎮壓下去。最終那光點光芒一閃,一塊木頭從半空之中掉了下來,正是那真十字架碎片
「小小一塊碎片而已,也感這麼囂張。」
那人冷哼一聲。與此同時,無數霧氣凝聚成幾乎實質狀的液滴,一下子涌入蓋棺後面那人體中。只見那人在真十字架碎片破體而出之後,整個人飛快的委頓下來,身體急劇干枯,似乎失去了榮光,失去了水分,失去了生機,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個幾乎是骷髏一般的存在,只有一層薄薄的皮還包在上面。
然而,很快,這種情況就改變了。
在那些霧氣接觸到他的身子之後,果然化作水滴一般的存在,一下子就融入了他的身體之中。仿佛泡沫發脹,海綿吸水一般,一下子股漲起來,隨著這些霧氣進入其中,那人終于慢慢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而然,雖然如此,還是給人他缺少一點什麼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兩道符文從蓋棺上面月兌落,聯合著之前鎮壓真十字架碎片的那枚符文,一下子沒入那名男子體內。這個時候,一道紅色的光芒,混合著一道烏色光芒,還有一道黑色光芒在他體表閃過,終于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了。
「就這樣吧,那麼,我們該走了。」
蓋棺之中聲音再次響起,整個空間一下子變得扭曲起來。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不管是拉法葉,還是拉法爾,都感覺到那蓋棺似乎在注視著拉法爾。是的,注視,你無法想象要用什麼樣的形容詞去形容一個蓋棺注視一個人的場景。很荒謬是不是?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有意思,被……」
那聲音後面漸漸消失,幾乎不可聞。
就在他們快要消失的時候,一直失魂落魄的男子,終于留下了眼淚。
海瑟薇。
他張了張嘴,仿佛吐出這樣的詞語。
他有個名字,叫做洛爾。這是她叫他的名字。
但是現在她再也無法這樣叫他。
很快,空間恢復平靜,一切都消失了,包括原先倒了一地的喪尸。只剩下拉法爾,還有拉法葉。他們兩個看著彼此,眼中帶著一絲如夢似幻,仿佛做夢一般的神情。
就這樣完了嗎?
他們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似乎不該是這樣,但是現實告訴他們,他們的確還活著,活的好好的。還有地上靜靜躺著的真十字架碎片。
過了一會兒,拉法葉終于站了起來,他將地上失去光芒的真十字架碎片撿了起來,用特殊的方法去感應。是的,的確是真十字架碎片的氣息,這種氣息沒有人可以偽造。確定了這塊碎片的真實性之後,拉法葉一下子軟倒下來,這下子他動用了太多的力量,更是發動了禁術,「聖劍「,現在終于是陷入了虛弱期。在這段時期他的實力將失去四分之三,並且不能再動用禁術。
這就是需要使用禁術所要付出的代價。
但是他不後悔。
拉法葉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那個蓋棺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實力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光是憑借著蓋棺上面的符文便可以輕易的將他們擊敗。不管是自己這個教堂近五十年來最接近聖騎士境界的存在的準聖騎士,還是號稱教廷近一百年以來為有天賦的教士拉法爾。
連拉法爾的聖言術都無法施展出來,連聖騎真十字架碎片都被其硬生生的鎮壓,對方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即便只是一塊碎片,但是畢竟是聖物,那可是沾染過耶穌血液的存在啊天生便有克制萬般邪物的功能,卻被對方用著明顯是邪法的手段給硬生生的鎮壓了
拉法葉休息了一會兒,終于是恢復了一點力勁。他來到拉法爾身邊,開始為他檢查起來。此時拉法爾無力的倒在地上,接連釋放多種聖術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巨大的傷害,剝開他身上華貴的衣服,只見一道又一道的燒灼的痕跡出現在他身上,大片大片燒灼的痕跡幾乎覆蓋了他的體表。
「呵,呵,咳咳,怎麼,他離開了?」
拉法爾抬起頭,微微的笑了笑。即便是已經傷成了這副模樣,他依舊保留了他的驕傲。他喘著粗氣問道,一絲絲的血液從他的口中溢出,很快的消失不見。
「你受傷了。」
拉法葉沒有回答的話,答非所問的說道。
「咳咳,早就知道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拉法爾偏過頭說道,他看上去是在笑,但是他轉過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他長長的金黃色的頭發掉下來,遮住了他的眼楮。
是的,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從那天之後就知道的事。
……
「拉法葉拉法葉你的弟弟出事了」
如同往常一般,拉法葉起床之後便在教堂之中做著禱告,之後便是吃飯,修煉。作為梵蒂岡近五十年來最為天才的一人,他在年僅二十七歲的時候,便已經模到了聖騎士的邊緣,最多在三十五歲的時候,當他體內的勁氣完全轉化成為聖光,他便可以直接進階聖騎士,成為教堂之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所以,拉法葉完全舍棄了所以雜事,一心一意的放在修煉上面。然而,一听到這個聲音,特別是自己的「弟弟」兩個字,拉法葉原本如同枯葉一般的心境,一下子起了波瀾。
「什麼我的弟弟?拉法爾?今天是不是愚人節?」
拉法葉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然而很快的他便知道,今天的確不是愚人節,在他所信奉的主的見證下。
他的弟弟,拉法爾,梵蒂岡近一百年來最出色的教士,出事了。
拉法葉來到審判所的時候,自己的弟弟躺在椅子上面,一臉痛苦的表情。在審判所里,居然來了兩位紅衣主教,一位聖騎士,這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或許有,但是拉法葉從來都沒有看見過。
但是拉法葉現在的目光並不是放在這些他從前只能仰望的人物身上,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那床上之人。他的弟弟,有著天才之稱的拉法爾身上。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哥哥的擔心,陷入痛苦之中的拉法爾,艱難的睜開眼楮,看著自己的哥哥,嘴角艱難的向上牽扯,露出一絲微笑,只是笑的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