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寫給深夜不想睡覺的朋友,如果你想安然入睡的話,那就跳過本章,我所講的故事都是某些人的親身經歷,並非空穴來風。為了保護他人的**,我更換了人名。接下來,信不信由你。
《關于搗地鬼的傳說》
甘肅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它歷經了滄海桑田,從汪洋大海演變成了山地高原,屹立于黃土高原、青藏高原和蒙新高原的交會處,地理環境復雜而神秘。在甘肅境內一度發掘出大量的秦漢簡牘,對于研究秦漢時期的甘肅有著重大的意義,在這些簡牘中有一部叫《志怪故事》,是我國最早記錄神怪事件的書籍。其中有一段記錄了搗地鬼的傳說,據書中所說搗地鬼乃不祥之物,此物身高不過一米,全身通紅,四肢短粗強壯,青面獠牙,常持木棒爬于民房之上,敲打房頂,妄圖毀壞房屋。可能有人會說這是古代人胡編亂造的,那到底有沒有搗地鬼呢?
這個故事要從1968年開始講起,當年毛爺爺大手一揮下達了「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上山下鄉運動就此展開,當時在校的初、高中生全部前往農村。在這個時代背景下,王軍和同班的幾個同學一起被分配到甘肅西部一個偏遠的農村。村支書在知青分配住宿的時候,一看王軍是個又高又瘦的男女圭女圭,正好村子最東頭有間空著的民房,就把王軍安排到那里一個人住。起初王軍很不習慣,因為這里的民房是沒有院子的,跨出門就到荒灘上了。房門也只是一塊薄薄的木頭板,隨便一腳就能把門踹個窟窿,那時候好像沒誰會跑到你屋里偷東西,所以王軍也沒有因為這個而害怕。王軍住在這里主要是害怕野獸,尤其是晚上,時常能听見房子外面有狼群嚎叫的聲音,透過窗戶有時候還會看見野狼走動的身影和一對一對發著綠光的眼楮,早上起床到屋外面去,房子周圍全都是野狼的腳印。
住到村里以後,王軍早上天不亮就要出去砍柴給生產隊送柴火,下午要到地里去勞動,有時候還要被公社派去挖水渠,平時雖然很辛苦,但這里老百姓都很善良,對他們這些知青很好,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慢慢的王軍也就習慣了。有天晚上,王軍剛在別人家里吃完晚飯回來,晚飯吃的拌拉條子(這是西北人的主食,可能現在很多人都沒吃過,那時候沒什麼東西可吃,農民自己家里就腌些咸韭菜,拉上一鍋面條,把面撈到碗里,挑上一筷子咸韭菜,倒點醋,拌些辣椒面,呼呼嚕嚕就能吃一大碗),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王軍躺在床哼著小曲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的正香的時候,王軍迷迷糊糊听到房頂上一陣哆~哆~哆的聲音,像是小聲砸地的聲音。有時候房上會鬧耗子,王軍爬起來拿著豎在床邊的長木棍站在床上,用木棍敲打了一陣房頂,聲音沒有。王軍放下木棍躺回到床上,可過了沒多久又是一陣哆~哆~哆的聲音,王軍爬起來拿著木棍又敲打了一陣,聲音又沒有了,王軍放下木棍剛躺下沒多久,哆~哆~哆的聲音又出現了。反復再三,給王軍氣的一咕嚕翻起來穿上衣服,提著煤油燈扛著木棍就出去了。
王軍把梯子靠在牆上爬上屋頂(甘肅西部農村的屋頂都是平的,因為陽光照射好,有時候會在房頂上曬些饅頭,做成饃饃干),他舉著煤油燈在房頂上照了一圈,連根老鼠毛都沒見到,心想老鼠是不是听到動靜給嚇跑了。于是王軍又從梯子上爬下來走進屋里,放下煤油燈和木棍,月兌了衣服躺到床上,但沒過多久哆~哆~哆的聲音又出現了,……。
接連幾天都是這種情況,晚上睡覺的時候,房頂上都會傳來哆~哆~哆的聲音,王軍幾次爬到房頂上去看,可什麼都沒有看見,只要一下來沒過多久聲音就有了。他把這件事告訴一起下鄉的一位姓黃的同學,正好他倆說這事的時候被村里的一個老漢听見了,老漢說王軍可能遇到搗地鬼了。搗地鬼是啥?王軍和黃同學說老漢講迷信沒理老漢。黃同學非要晚上跟王軍一起回去看看,王軍說好吧。
晚上兩個人弄了點過期的水果罐頭(那時候公社賣的過期的水果罐頭很便宜),回到王軍的住處。兩人吃著罐頭一直守在屋里,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哆~哆~哆的聲音出現了。黃同學一听果然和王軍說的一樣,于是也提個煤油燈爬到房頂上去看,結果什麼都沒看到,他和王軍剛進屋沒多久聲音又出現了。黃同學就想了辦法,他讓王軍站在屋里,自己蹲在外面的梯子上,給王軍說听到屋頂一有動靜就趕快說一聲,王軍說好。
兩個人一個屋里一個屋外靜靜的等待著,過了好半天哆~哆~哆的聲音出現了,王軍站在屋里小聲的喊了一聲,過了幾秒鐘突然听到啪嗒一聲好像是黃同學摔下來了,王軍趕快跑出去,只見黃同學趴在地上不動彈,王軍正要過去扶,黃同學一下子坐起來,瞪著一雙眼楮大叫一聲爬起來就跑了,這一系列的舉動把王軍弄的莫名其妙。他回頭看看房頂,黑咕隆冬的什麼也沒有,可晚上也不敢回去睡,鎖上房門,就跑到另一個知青家里去了。
第二天王軍問黃同學怎麼回事,黃同學臉紅紅的就是不肯說,隔了沒幾天還大病了一場。自此以後黃同學再也沒到王軍那里去過。後來說王軍可能遇到搗地鬼的這個老漢讓王軍在房門上插根桃樹枝,王軍照著做了,以後就再沒听到過房頂上哆~哆~哆的聲音。
很多年過去了,我們每次談論此事的時候都會說到黃同學當時那個驚慌失色的樣子,他是不是真的看見了那個全身通紅青面獠牙的搗地鬼呢?或者他是看見了別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