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世界里,她果然是多余的.
落寞地彎了彎唇,她下馬,另一手牽過冷祁宿的馬,準備進王府。
夜風迎了出來,「王妃,讓屬下來吧!王爺說,王妃一路辛苦,請先回幽梅苑歇著!」
終于還記得有個她啊!
「嗯!」她點了點頭,將韁繩交到他的手上,徑直入府往自己的幽梅苑而去。
早上在河邊撿到那日射她的那枚暗箭,她才發現,那枚箭的箭尖竟是經過特別處理過的,可以傷人、卻不致人死。
造成傷她的假象,卻又不想她死,這世上只有一人,那就是她的逸哥哥。
只是,她不明白逸哥哥為何要這樣做砍?
這也是,她抄近路追上冷祁宿的原因,雖然其中是有些她舍不得這個男人的因素在,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她要回來將事情查清楚。
否則,依照她對逸哥哥的了解,她即使留在那個小鎮,她也絕對得不到安寧。
而且,她不知道逸哥哥如此做法對冷祈宿有沒有什麼目的?
不知為何,她竟開始擔心那個男人,擔心他的安危,甚至擔心他被逸哥哥所害。
這種感覺很詭異。
依照冷祁宿所說,他曾經與她雨中相遇過,明明她沒有,這就說明有另一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玩。
這世上能做出同樣的兩張面皮的人,也只有她的逸哥哥。
難道是逸哥哥見她說累了,想放棄了,于是另外找了個女子頂替她?
這一切,她都得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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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梅苑
見到她回來,百合簡直樂壞了,又是哭、又是笑,還拉著她上上下下看了又看。
「王妃的病全好了吧?」
「好了!」她點點頭,心中一片澀然。
她哪里有病,不過是替另個女人去送了一回死而已。
「對了,鵲鴝鳥呢?」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怎麼進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它?」
「它…….」百合臉色一黯,「奴婢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你們走了,它就不見了,奴婢還以為,它追隨王妃一起呢!」
鵲鴝鳥不見了?
她蹙了蹙眉,那以後她還怎麼跟逸哥哥聯系?
她得先將她已經回到王府的消息放出去才行,如今沒有鵲鴝鳥,那該怎樣……
對了,還有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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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沒有見到冷祁宿,據說是和十一王爺在雨墨軒商量事情。
原來那個白衣翩躚的俊朗少年就是和冷祁宿關系最好的十一王爺冷祈曦,听說,他經常進府來和冷祈宿下棋到深夜,她竟是第一次才見到。
既然,他們有要事都月兌不開身,她也可以正好趁這個機會去會一會素問。
草草地梳妝了一下,她就說要去府中各姐妹處走走,畢竟她離開王府多日,身為王妃,回來後帶頭走動走動也是好事。
「百合,你就不要去了,等會兒王爺過來幽梅苑,一個人都不在,王爺怕是要生氣。我也是去去就回。」
為了避嫌,她當然不能第一個去素問那里,但是她也不想去那些會給她帶來麻煩的人那里,比如雲潮汐,比如那個什麼燕夫人。
她先去了兩個平日里不起眼、不惹事的夫人那里,晃了一圈,然後才去素問的清雅苑。
素問竟然不在,連苑里的丫頭也不在,估計是趁主子不在跑哪里去偷懶去了。
她在屋內等了等,半響還是不見有人,想著也不急這一時,就準備離開,驟然看到掉在角落地上的一張紙。
紙上是一幅畫,鯉魚跳龍門。
普通人或許就只是當做一幅簡單的畫而已,只有她知道,這是一個暗號,就是通知對方龍門客棧踫頭。
龍門客棧?
不是說,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啟用這個見面方式嗎?
青天白日,逸哥哥和素問在客棧會合,冷祈宿和十一在府中密談。
莫不是有什麼大事?
她心中一驚,第一反應竟是,會不會對冷祁宿不利?
這般想著,她就有些沉不住,回幽梅苑跟百合打了聲招呼,說她出去給冷祈宿買些海棠糕回來,然後就徑直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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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軒,大門緊閉
冷祈宿、冷祈曦、玲瓏圍案而坐。
氣氛緊張肅穆。
「什麼?你說父皇是被七弟下藥致死?」冷祈宿愕然看向冷祈曦,一臉的難以置信。
「嗯,」坐在對面的冷祈曦點點頭,也是一臉的凝重,「這些都是風太醫臨死前跟我說的,當時,我也不相信,不過,後來想想,也是,如若不是風太醫知道了父皇駕崩的真相,七哥他何必如此處心積慮要置他們風家于死地?」
「任何一個和本王走得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以為他要對付風家,只不過是想一一拔出我的勢力而已」冷祈宿一拳砸在黃梨木的案桌上,「 」地一聲脆響,令人心悸,「原來竟是這樣!我就說父皇那時身體那麼好,怎麼說駕崩就駕崩,原來這一切都是拜那個好七弟所賜!」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冷祈曦抬眼看著他。
「如此喪心病狂之人,人人得而誅之!」冷祈宿一字一頓,字字森寒,似從牙縫中迸出。
「可他現在已經是皇帝,而且,風神醫也被他滅口了,我們又沒有證據。」
「放心,對于這種人的辦法有千百種,以前我不出手,那是因為我不屑,我不想連累身邊的人,既然,他這般逼人太甚,我也絕不會心慈手軟。」冷祈宿緩緩眯起黑眸,寒芒一閃。
「四哥有辦法?」
「嗯」薄薄的唇邊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他點了點頭,眸中神色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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