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戰爭是怎樣爆發的?.
南軒的百姓只知道,一夜醒來,南軒京師就變成了一幅戒嚴的狀態。
近兩年人淡如菊、淡出朝政的四王爺冷祈宿突然恢復了當年戰神的風采,帶領邊塞國支援的十萬大軍,與朝中的李將軍里應外合,發生兵變,直搗帝都黃龍。
雖是借助外力,但因他手持先帝傳位遺詔,所以在這場戰爭中,順理成章地就變成了正義的一方。
天時、地利、人和,連朝中一些肱骨之臣也紛紛不請自願向他這邊倒戈。
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似乎只在眨眼之間,南軒就這樣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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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暗室砍里
一個女子蜷著身子躺在一堆草堆上,一動不動,要不是黑暗中有眸光微動、以及時不時的一陣咳嗽,還以為是人已經死在了那兒。
五日了,冷祈逸回宮後將她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五日了。
要不是一日三餐有人從門下面的那個洞口送吃食進來,她根據這個判斷時間,她根本不知道天明天暗。
胸口受冷祈宿的一記重創,冷祈逸也沒派太醫來給她看。第一天她還一直咳血,她都以為自己活不成了,沒想到倒是挨了過來,所幸月復中的孩子也還無恙。
眼前總是晃著最後冷祈宿猩紅著眸子、只憑感覺一掌出擊的模樣,他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惡毒嗎?她問自己玩。
如若真的惡毒,興許也不會弄成今天這樣。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這般謹小慎微、這般左右周全,到頭來,事情卻變成這樣?
她都做了些什麼?
親手給冷祈宿荼毒,親手將玲瓏推下懸崖?
雖然,每一件都不是自己真心所為,可是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就連她自己都不信。
也不知道冷祈宿的毒怎麼樣了?有沒有弄到解藥?
原本還想著潛在冷祈逸的身邊拿解藥的,誰知道那個男人回宮後就直接將她扔到這里面來了,再也沒有出現。
還有玲瓏,她有沒有生命危險?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這樣一推,竟將她推到了懸崖下面。
看來,這個結,這輩子都解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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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軍勢如破竹、輕輕松松佔領了整個皇宮。
冷祈宿一身戎裝、騎著高頭大馬浩浩蕩蕩進了宮門。
原本還有一些負隅頑抗的禁衛,一見他的人,以及他手中高舉的一卷明黃色錦帛,也都丟盔棄甲歸了降。
「冷祈逸在哪里?」陽光下,他眯著眸子,俊美的輪廓、刀削的五官、冷漠俊雅、不怒自威。
有人戰戰兢兢答︰「皇上在……哦,不,冷祈逸在……在龍吟宮!」
皇宮的花徑上,冷祈宿面色冷凝、薄唇緊抿,疾步而行,手中的長劍如同一尾寒龍,閃著駭人的幽光,劍尖的上面還有殷紅的血往下滴滴答答。
他直奔冷祈逸的龍吟宮而去!
生在帝王家就是這樣的悲哀,不是他想他死,就是他讓他亡。
曾經他也想淡出朝政、寄情山水、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生活,但是有些人偏偏不讓。
他雖不是一個囂張跋扈、作威作福的人,但也絕不是一個不會出手的人。
他退一步,有人進三分,他退三分,有人進十丈。
忍無可忍,他也是一個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
他今日要替死去的父皇報仇,要替死去的風太醫報仇,還要替普禪寺七八十號無辜的性命報仇,還有……心中劃過一個女子的身影。
眸光一斂,他拾階而上,滿身的盔甲發出一陣鏗鏘的脆響。
龍吟宮。
出乎意料地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空蕩蕩的,甚至連婢女都沒有一個。
他眉心微攏,將所有的中殿、內殿都找了一遍都沒有看到冷祈逸的影子。
跑了?
「來人!」他厲吼。
就有人哆哆嗦嗦地上前,「王皇上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封鎖所有宮門,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宮,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想逃?想雙宿雙飛?
想都別想!
他眯眸,眸中寒芒萬丈、如同臘月飛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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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里,莫霜再一次來到送飯的洞口看了看.
還是沒有!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很久沒有人送飯進來了,難道是冷祈逸想將她餓死不成?
應該不會啊!如果那樣,那日他根本就可以一個人走,沒必要拖著她一起回宮。
她知道,他帶她回來無關舊情,肯定是自己還有他用得著的地方。
那為何現在又這般對她?
發生了什麼事嗎?
其實,她餓餓肚子倒是沒有什麼,只是肚中的孩子……
哎,她又蜷到了草堆上,希望自己睡著,能多保留一些體能。
驟然,「 」的一聲巨響,門從外面被人踢開,一道強光刺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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