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按住滿心的驚慌,她腳步頓住,細細地聆听了過去,似乎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輕輕淺淺的低吟…….
有人?
男人和女人?
這里面不是只有當朝天子才能進來嗎?
她的心,一顫。
連忙輕撿腳步往偏殿走去,可剛走了兩步,又想起自己進來的時候玄鐵門沒有關,莫不是什麼人跑進來偷.情?
這般想著,心里面竟是一松,可想到如果那樣會不會發現是她開了鐵門進了皇陵,一顆心不禁又再次提了起來。
她悄悄地走到偏殿門口,抬眸望過去,只一眼,頓時,瞳孔一縮,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
忘了動,忘了呼吸,甚至忘了藏身,就那樣木頭一般杵在殿門口,睜著眸子,難以置信地看著殿中的男女刻。
男人一襲明黃龍袍,將懷中的女子抵壓在牆壁上,頭正埋在女子的頸脖處,忘情地耕耘;女子粉面含春、星目微闔,衣衫的領口被拉至肩頭,露出一大片粉頸,喉間逸出一聲聲壓抑的低吟,是秦昭儀。
她想,一個皇陵干嘛要掛那麼多的夜明珠,如果夜明珠不那般明亮,她還可以告訴自己,是自己看錯了。
沒有如果!
事實就是那人。
「獨你!」
昨夜,他說噱。
今日,卻這般按捺不住,跑進葬著自己祖宗的皇陵和另一個女人纏綿。
呵,真真是好笑。
這時,女人陡然睜開眼楮,驀地看到了門口的她,似是一驚,男人也感覺到了異樣,自女子的頸脖處抬起頭來,還不忘將女子的衣領拉上,緩緩看向門口。
四目相接。
出乎意料的,沒有激起一絲微瀾。
兩人都很平靜,她靜靜地看著他,他淡淡地睨著她,黑眸深邃悠遠,看不出任何意味,甚至連一點情.欲都看不到。
就在她準備扭頭離開的時候,男人卻是低低一笑,開了口,「怎麼?看朕寵幸女人很有意思嗎?你們都跑進來看!」
紫卓一怔,腳,便頓在原地。
不是因為他說朕,也不是因為他說寵幸女人,而是因為他說,你們!
你們?
她回頭朝身後望去,兩個身影正好從一旁的大圓柱子後走出。
是秦尚書和侍衛右統領吳衛。
他們怎麼也在?
她愕然,也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震驚的又何止她一人,還有那個臉上紅潮還未褪去的女人秦氏,她看著秦尚書,低呼,「爹爹!」
秦尚書瞟了她一眼,沒有理她,和吳衛上前對著冷祈宿一跪,「皇上!」
冷祈宿緩緩勾起唇角,邪魅地笑著,「尚書和吳統領怎麼在此?莫不是尚書擔心朕會吃了秦昭儀不成?」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將秦氏摟在懷里,眼角眉梢都是輕佻。
「皇上,臣等是因為接到消息……」秦尚書偷睨紫卓一眼,雙手抱拳,連忙解釋。
不想,卻被冷祈宿厲聲打斷,「還有你!」
他突然伸手直直指著木然站在那里的紫卓,臉上的笑容轉冷,「你又做什麼進來?你不是不舒服嗎?此時應該呆在行宮不是嗎?跑來皇陵作甚?」
「我」紫卓本就心里堵得慌,又何曾見過冷祈宿對她這個樣子,只覺得委屈,而且她不是曾經的莫霜那般能隱忍,于是,就忍不住回了過去,「此時,皇上不是也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嗎?外面還在祭祀,皇上卻在這里做…做這種苟且之事!」
苟且之事?
眾人愕然。
早就听聞皇上寵這個女子,卻不知竟將她寵得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目光全部投在了冷祈宿的身上,正想著他會做出什麼反應,忽然,黃影晃動,只見他已來至女子的面前,抬手捏起她的下顎,緩緩眯起眸子,眸中寒芒一閃,「好一個苟且之事!莫不是你以為朕就只能跟你做,跟別的女人都是苟且?」
紫卓怔了怔,又啞然失笑。
要不是下顎傳來痛楚,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明明昨夜他說,「獨你!」
她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以突然判若兩人?
或許,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畢竟,她不了解他。
他們相處還沒有一月。
心窒息地痛,她凝著他無情的樣子,輕輕一笑,「我從沒有這樣以為,是皇上自己…」
「你有!」他厲聲打斷她的話,「不然,你為何要跟蹤朕?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我…」她一時語塞,總不能說自己是來偷珠子的。
「怎麼?無話可說了吧?」冷祈宿冷笑,「朕是寵你,但並不表示朕只愛你一個女人,你太讓朕失望了,你這個妒婦!」
他突然松開她的下顎,轉過身去,帶著決絕。
最後幾個字,他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妒婦?
他說她是妒婦?
紫卓幾乎就要笑出聲來,很好,這樣很好,省得她內疚。
望著他的背影,她深深地呼吸,突然開口,「冷祈宿,我今天終于明白,為何當初我寧願失憶也要離開你了。」
冷祈宿的背影一僵,她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娘娘請留步!」
紫卓頓住,回頭,是秦尚書。
他對著她一鞠,「微臣接到消息,有人借祭祀之機,盜取皇陵寶珠,在沒確認寶珠是否還在之前,還請娘娘暫且……」
今天的更新畢!
看到這里親們莫要激動,個中曲折且看素子慢慢道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