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她走了出去,在走廊的另一頭,一抹紫衣身影靜靜而立,她驀然抬頭,正好撞進那人漆黑如墨的深瞳里.
她的呼吸一滯,蒙蒙的晨曦偏逆,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看到暗影中一雙眸子,燦若星辰。
恍惚間,她告訴自己是錯覺、是認錯了人。
抿了抿唇,她扭頭就走。
「莫霜!郡」
身後傳來一聲低呼,聲音暗啞疲憊,似是等候多時。
心尖一抖,她頓住腳步。
真的是他!
他竟然也來了孟昭!
是發現珠子被盜,來找珠子的嗎?
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很奇怪,有心虛,有氣惱,有失望,也有一絲驚喜屈。
閉眸調了調心緒,她才回過頭去,看著他,不語。
實際上,她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我等了你很久。」
男人彎了彎唇,似乎也不知該說什麼。
「有多久?」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應該不理他的,不是嗎?
男人但笑不語,黑眸卻愈發晶亮,熠熠生輝。
其實,也不算久。
一夜而已!
不過,他不想告訴她,就像他不會告訴她,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一樣。
他早就知道,她的出現帶著目的,但是他告訴自己,永不相問。
瑤華宮里,她將地圖藏于袖中,他沒有問。
那一夜,她故意勾.引、借兩人歡.愛將他迷暈,他沒有問。
翌日早上,他發現指甲里有奇怪的細泥,他也沒有問。
祭祀那天,她突然謊稱不舒服,他還是沒有問。
後來,她出現在皇陵里,他第一次問了,迫不得已問了,問得違心,問得她痛、他更痛。
他問她是不是只能跟她做,跟別的女人做都是苟且?
他說她是妒婦!
他知道,他傷了她!
但是,他必須傷她。
雖然,一開始,他就知道她必有所圖,但是,他並不知道具體圖什麼,直到那夜,她提出來給十一的孩子祭祖,他懷疑她的目標是皇陵里的駐顏珠。
後來,一夜纏.綿、指甲里的細泥、祭祀路上的心神不寧、祭祀開始前的突然不適,他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當時在想,其實,何必要如此處心積慮,只要她直接說想要,他便給她,即便那是他的祖宗含在嘴里的東西。
為了她,他當一回不孝子又何妨!
可是,她不開口。
在行宮的廂房里,看著她假裝不舒服的樣子,他差點自己主動提出來了,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他不要她內疚、不要她無顏以對,裝作不知地成全或許是最好的。
「秦昭儀醒了吧?」
女子驟然開口,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怔了怔,他才反應過來她問了什麼,點點頭,「嗯!」
眸底掠過一抹苦澀,紫卓輕輕一笑,「那就好!」
想來也是,不然,他也不會有心思在這里吧?
「皇上找我有事嗎?」她凝著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可是,見他的目光也緊緊落在自己的臉上,她又一陣心虛,慌忙別過視線。
「你要珠子做什麼?」
冷祈宿抿了抿唇,終于問出了口。
是的,他就是為這事而來,一直以來只想著不相問,只想著成全,竟然給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給忘了。
她要拿珠子做什麼?
因為駐顏珠,雖然對尸體有極強的保鮮作用,但那是對死人,對活人來說,卻是有劇毒。
他擔心,所以來了。
紫卓心跳驟停了一拍,愕然轉眸,對上他的眼。
原來,他真的知道了。
彎唇,她輕輕一笑,「皇上是來抓我的?」
聞言,冷祈宿也是一笑,透著無奈,也帶著一絲譏誚,「要抓你,何須等到現在?」
紫卓怔了怔,對他的話不是很明白,靜默了片刻說道︰「是,珠子是我拿的,至于我拿珠子做什麼,跟皇上沒有關系,如果皇上要抓我回去或者殺了我,我都沒有怨言,但是,我絕不會將珠子還給皇上。」
她不能說是為了救楚尋漠,因為除了她、綠萍和楚尋漠的大哥楚尋陽,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孟昭的文武百官都不知道,再說,如果這個男人知道是為了孟昭的國君,很有可能與孟昭兵戎相見。
這些她都不希望看到。
「如此重要?」冷祈宿緩緩眯起眸子,凝著她,一瞬不瞬。
「是!很重要!」
「比你的性命還重要?」
「對!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冷祈宿眸光微斂,又靜靜地看了她半響,才轉過視線望向遠處的天空,天,竟已經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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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宿風霜三人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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