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突然好痛!」莫霜抬手將自己的衣衫用力一拉,薄薄的雲錦就被褪至手肘處,露出一大片瑩白的肌膚,她指了指自己的右肩,「這里……」
她擰著眉看著冷祁宿,水眸中晶瑩瀲灩,我見猶憐。
這段時間,因為半面殤的折磨,她的身子明顯消減了不少,卻也顯得藕色肚兜內的高聳愈發的挺拔而突出,被玉脂一般的肌膚一襯托,竟是別樣的風情。
冷祁宿眸光微閃,別過目光,抿著唇,看至她所指的位子。
赫然是被貓兒抓過受傷的地方。
是了,他竟忘了,雖然半面殤的毒素已解了,但是她頸脖和右肩處潰亂的皮肉豈是三兩日能長好長全的?
「是本王大意了!」他低嘆,剛才擁著她的時候,他竟然還將手搭在了那個地方。
「嘶~」再次輕輕痛呼一聲,莫霜垂眸,掩去眼中的狡黠,窩在他的懷中,唇角微勾。
應該要打道回府了吧?
雖然肩膀的傷口是有些痛,卻遠沒有那麼夸張,一時她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只得用內力將自己逼出冷汗,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希望能阻止他所謂的玩玩。
如果他們回府了,逸哥哥的人也就沒什麼好跟蹤了吧?
心中正暗自得意,就听到頭頂傳來冷祁宿的聲音,「你忍忍,本王這就給你涂上去痛藥!」
什麼?
去痛藥?
這個男人竟然隨身攜帶著去痛藥?
是應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她抬起頭,痛苦地看著他,咬著唇,點頭,「嗯,有勞王爺了!」心中哀嚎陣陣。
這戲是白唱了。
冷祁宿抬手伸至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擰開瓶蓋,將里面的藥粉輕輕地、均勻地灑在她的傷口處。
「感覺好些了嗎?」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頸脖處,酥.酥.麻.麻,莫霜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雙頰和耳朵不由得一熱,這個男人專注的樣子,真是俊美得無法比擬。
可是……可是,他怎麼就連去痛藥都帶著呢?
現在該怎麼辦?
「舒服多了,多謝王爺,」她展顏一笑,雙頰紅霞飛起,忽然想到什麼,面色一斂,似不經意地問道;「哦,對了,不知後面的尾巴還在不在?」
「想必還在,」優雅地將瓷瓶的蓋子蓋上,塞進廣袖中,冷祁宿笑得雲淡風輕,「這世上,總有一些人不知死活。」
一邊說,一邊側首輕輕撩開窗幔的一角,朝後看去。
莫霜心中大驚,為他那句不知死活,腦子一熱,在他側首看不到她的方向,手心微動,幾乎顧不得多想,一枚細小的銀針就月兌手而出,從門幔的縫隙飛出,直直刺入馬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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