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半,梁晨換了便裝,和爸媽說了一聲晚點回來後,就準備穿鞋走人。而听到動靜的蘭月連忙從臥室里一溜小跑出來,拉住梁晨的胳膊,清純可人的小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道︰「小晨哥,可不可以也帶我出去玩?」
「不可以!」梁晨伸手刮了下女孩的鼻尖,板著臉道︰「我是去干正事!老老實實在家復習功課吧你,等你高考完了再考慮玩的問題!」
「什麼正事兒啊,肯定是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要求被拒絕,蘭月立刻換上一副鄙視的神情,歪著小腦袋審視男人一會,然後嘆了口氣,踮起腳拍了拍男人肩膀道︰「也可以理解,像你這樣那什麼旺盛,又沒有女朋友的男人,是需要偶爾出去泄一下,否則會憋壞身體的!」
「胡說什麼呢?」梁晨又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捏女孩光滑細膩的臉頰,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在關門一刻向女孩揮了揮手︰「早點睡覺,明天領你去買新衣服!」
「你也早點回來,別太那什麼過度,要注意衛生注意安全哦!」蘭月一雙明眸笑成兩枚彎月,揮著雪白的小手示意著。
梁晨的額頭上頓時露出幾道黑線,趕緊關了門,轉身咚咚地走下樓梯。直到坐在出租車上,他還一個勁地嘆氣,那妮子太讓他頭疼了!
二十分鐘後,梁晨到達了金色年華門口。算上這次,已經是他第三次光臨這座豪華氣派的娛樂城。剛一走進大廳,就見大廳經理江易成匆匆走了過來,神色恭敬地道︰「梁隊,斌少他們正在昊字房,我帶您過去!」
「不用,你忙吧,我自己過去就成!」梁晨一直對這個狐假虎威的中年男人沒什麼好感,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邁步穿過大廳,直接上了二樓。
來到昊字號包房前,梁晨直接推門而入。定楮一看,現包房內已是坐滿了人。還全是熟面孔!
李衙內,郎公子,強彪二王,芳姐,還有兩個在西風二中門前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年輕男人。唔,好像戴眼鏡的是縣委辦的秘書,叫潘什麼來著,而另外一個是人事局的李陽!
目光掃了一圈,最後才落在坐在那位潘秘書身旁的張語佳身上。
上身穿著咖啡色短腰外套,穿暗紅格紋過膝裙,祼露在領口外的肌膚潔白如雪,一頭烏黑秀自然垂落于肩際,那張嬌美的令人心跳的容顏上,泛現著淡淡的淒婉。此時的張語佳就像是一只迷茫無助的羔羊,靜靜地躲在角落里,等待著屈辱命運的降臨!
見到梁晨的身影,在一怔之後,張語佳的明媚的雙眸忽地露出希冀的光彩。但馬上,這光彩又逐漸黯淡下去。也許梁晨可以帶她離開,但這樣一來,潘柏文成為專職秘書的事情恐怕就會成為泡影。已經下定決心幫潘柏文這一把,從此各不相欠,現在事到臨頭,她可以反悔嗎?
「梁子,你怎麼才來,都等你好半天了!」李衙內站起身,將梁晨拉到沙旁坐下,然後又給對方倒了半杯啤酒遞了過去。
「不是說好七點嗎?現在才六點五十五,我還提前了五分鐘呢!」梁晨接過玻璃杯喝了一口啤酒,笑吟吟地說道。
「行了,就知道你梁隊長架子大!」郎白羽半真半假地調侃道︰「在西風縣,比斌子還牛b的,也就只有梁子你了!」
「這話我可不敢當!」梁晨擺了擺手,目光掃了強哥彪哥等人一眼,微笑道︰「比斌少還牛b的人,在這西風縣恐怕還沒生出來吧?你們說是不是,強哥,彪哥!?」
強哥和彪哥嘿嘿干笑了兩聲,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兩人都不傻,都知道這話不好回答。要是順著對方的話說,那就等于卷了羽少的面子,要是不順著說呢,那又間接地承認這位梁隊確實比斌少牛b。斌少要是不高興怎麼辦?總之一個答不好,斌少,羽少加上這位梁隊就全得罪了!
听著李斌,郎白羽與梁晨之間的對話,又看著強哥彪哥兩人小心謹慎的態度,潘柏文與李揚兩人心中震驚莫名。李揚從來就沒見過堂哥對誰這麼客氣過,而且听語氣,堂哥,羽少與這個梁晨似乎還是很熟稔的樣子。
「給你介紹兩人!」李衙內隨手向旁邊一指道︰「一個算是我堂弟,另一個有可能即將成為我那父親大人專職秘書!」
「你好,梁隊長,又見面了!」李揚與潘柏文站了起來,先後與梁晨握過手,都是很熱情的樣子。
「哦,你們認識?」李衙內稍感奇怪地問了一句。
梁晨笑著把那天的經過簡單地說了兩句,隨後李衙內掃了李揚與潘柏文一眼,又伸手點了點李揚說道︰「你呀,吃飽了撐的!」
李揚一臉尷尬地笑容,卻是半點也不敢反駁。潘柏文也訕訕地笑著,雖然李斌沒說他,但很明顯,當時吃飽了撐的人不止李揚一個,還有他的份兒。
听著梁晨話中提到了刀疤臉,彪哥不由說了一句︰「刀子那小子還算得上機靈,梁隊,有事你就直接吩咐他,不用客氣!」
「彪哥,強哥!咱們走一個!」借著這個話頭,梁晨拿起啤酒向強彪二王舉了舉,微笑道︰「那天是我得罪了,尤其是彪哥,這杯酒就算我陪禮了!」
所謂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梁晨自己倒不怕,但卻擔心禍及家人,真要把這地頭蛇得罪狠了,萬一對家人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他到時後悔莫及。所以就算對這二王都不感冒,梁晨還是主動提了一杯酒。
「梁隊說哪兒的話,那天我是被老魏給陰了!」田文彪瞪了身旁的強哥一眼,臉上露出赧然之色道︰「這杯應該我向梁隊賠罪才是!」
「嘿嘿,我老魏就啥也不說了!這杯我干了!」強哥很是痛快地一仰脖,將一整杯啤酒喝的干干淨淨。
看梁晨三個人似乎有一杯酒泯恩仇的意思,李衙內不禁笑了笑道︰「我說梁子,你想搞走那個姓孫的,知會我一聲不就完了嗎?何必弄這一出,把芳姐都連累了!要我說,你這杯酒應該敬芳姐才是!」
「斌少說的也對,來,芳姐,我敬你一杯!」梁晨索性作戲到底,倒了一杯啤酒又向芳姐舉了舉杯。
「這也算不打不相識,要沒那檔子事兒,我可能還結識不了梁隊呢!」芳姐咯咯一笑,也舉杯一飲而盡。
又與李斌,郎白羽踫了兩杯,幾杯酒下肚,梁晨臉上微微泛紅,望著沙一角的張語,笑問道︰「張姐怎麼一個人來了?馮姐沒陪你?」他心里一直挺疑惑,張語佳為什麼會接受李衙內的邀請來到這里,難道她就不怕重蹈那晚的復轍嗎?
張語佳還沒回答,一旁的潘柏文就笑著開口道︰「剛才忘記說了,我愛人張語佳,和梁隊是同事!」
「哦!」梁晨這才恍然大悟,早听說張姐的丈夫在縣委辦當秘書,原來竟然是這個潘柏文。他不禁放下心來,張姐有老公陪同,估計不會出什麼事兒!自己敷衍一會,趕緊找個借口走人。
他這邊打著如意算盤,奈何李斌,郎白羽這些人不給他機會,有如事先商量好的一樣,左一杯,右一杯,輪番找理由和他踫杯。只是啤酒想要灌倒梁晨,那難度絕對不是一般的高。只是這些人的意圖太過于明顯,讓梁晨心里覺得有些不踏實,這幫家伙到底想搞什麼飛機?
喝著啤酒,漫天胡扯,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梁晨喝了大約三瓶啤酒的樣子,談不上多,但也有一兩分酒意。正當他打算借著去洗手間的功夫自編自演一個接听電話的小插曲,卻沒想到有人先他一步走進了洗手間。片刻之後傳出‘嗯啊’‘好的’‘我這就過去’之類的聲音,其嗓門之大,生怕門外的人听不到!
梁晨頓時一呆,日了,有人竟然搶他的戲碼!
從洗手間出來的潘秘書用歉意的目光望著大家,十分為難地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朋友有點急事,我得過去一趟!」
「有事去忙!」李衙內貌似十分理解地揮了揮手。
「佳佳,你在這陪大家喝兩杯,完了我回來接你!」潘柏文不敢直視妻子的眼神,慌亂地說了一句,然後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看著這一幕,梁晨心里不禁一動,這情況不對啊,按常理潘柏文應該把妻子一起帶走才是,明知道妻子不會喝酒,卻又讓妻子留下陪大家喝兩杯,而且說話的語氣他怎麼听怎麼覺得別扭!
留意到張語佳眼中一閃而逝的淒婉,又聯想起李斌給他打電話時的語氣,梁晨心里喀 一下。我日,該不會是……!一想到這種可能,梁晨臉上頓時陰雲密布,嘴唇緊抿,被怒火充斥的胸膛微微起伏,連帶著握杯子的手指喀喀作響。
「梁隊,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芳姐貌似很關切地問了一句。
「沒事,多喝了幾杯,有點頭暈!」梁晨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時,臉上已經換成一副淡淡的笑臉。他現在反而不走了,他倒要看看事情究竟是不是他想像的那樣!
「我敬大家一杯!」出乎梁晨的意料,一直坐在邊上一言不的張語佳忽然笑盈盈地舉起杯子,然後仰頭一口氣將相當于中酒喝光。很快,兩朵紅暈飛上了她白晰如玉的面平頰,給本就柔美的她又增添了三分的嬌艷。
給自己的杯子注滿啤酒,張語佳連連舉杯,幾乎是沾酒就醉的她在喝下三杯啤酒之後,終于撫著頭靠在沙里。一雙美眸緊閉,連帶著雪白的脖頸都透著淡淡的紅暈,飽滿的雙峰隨著勻長的呼吸而高低起伏著。包括身為女人的芳姐在內,包房里的所有人都禁不住被醉酒的張語佳吸引住了目光。
「張小姐似乎醉了,我看還是扶她進去休息一會為好!」郎白羽看著醉酒的美人兒,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伸手就向張語佳的腰肢上觸去。
包房里有個豪華小套間,套間里,則有一張又大又軟的雙人床。而郎白羽,就是想把張語佳扶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