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炮竹 里啪啦地響過之後,皇城中心一家醫館開張了。眾人又是議論紛紛,不知這年輕的辰大夫究竟是什麼來路,年紀輕輕既能買下皇城中心這麼一大宅子,開張之日,駙馬竟然都派人來道賀,送上了禮物。
不多時,大家又得到一個好消息。這千金堂竟然免費給眾人看病一天,眾人正是感動至極,又得到一壞消息,原來這千金堂的診金貴的嚇人,除卻第一日不收診金,以後每來一個病人,僅是要準備千金外加一塊玉。
不管今後怎麼樣,一些平日里看不起疾病的百姓當日是聚集到千金堂,等待年輕的辰大夫看病。多年的疾病在辰寒手里卻是藥到病除,眾人連連稱奇。
這一日,忙活了一天的三人都坐在了飯桌上。辰寒雇佣了幾個僕人,飯菜倒是不需要婉柔親自張羅了。
關上門,辰寒一改往日的嬉笑,嚴肅地望著兩人,連小灰灰都受到感染,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剝花生。
「辰老弟,有啥事你就直說,別這個樣子,特滲人!」臧武有些不適應,搓了搓手。
婉柔嘴上沒有說什麼,听著臧武的話,說出來自己的心聲,點點頭表示贊成。
「臧武大哥,婉柔小妹,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後來從村子里走出來,跟我同行。我很感動。對于你們,我很信任,只是我身負的使命太沉重,我以後的路也會百般艱難,甚至丟掉性命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們是否願意與我一同走下去?」
「辰老弟,你這麼說就太矯情了,你是我臧武的兄弟,我說過,誰要敢動你,就從我臧武的尸體上踏過去!」臧武猛喝一口酒,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義憤填膺。
「辰大哥,從我跟你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想過離開,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婉柔含著淚說道,還有一句話,婉柔在心里沒有說出來「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好!」辰寒舉起酒杯,「我謝謝你們,先干為敬。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喝得一滴不剩。
「辰寒兄弟,憑你的本事,還有什麼事情是你辦不到的?」喝過酒之後,臧武問道。在他心中,辰寒是無所不能的。
辰寒默默地給自己再倒上一杯酒,喝完,手握緊拳頭,滿臉的憤怒與悲慟,說起的自己的故事。首先當然是說起了那不為人普通人所知的煉氣世界,之後才說起了天將橫禍,自己家只剩自己一人,與戀人分隔兩地。
听到這里,一向憨厚的臧武暴跳起來,砸了酒杯,「什麼煉氣之人,不管多麼強大,我都要為你討回公道!」是的,臧武現在很心痛,他不知道,自己這位年輕瘦小的兄弟,竟然背負了這麼多。
婉柔也很憤怒,還多了一份哀傷。「原來辰大哥心中早有所愛之人,不過,只要能救出允蝶,讓他們團聚,辰大哥幸福,我就開心了。」心中默然念到︰「只要他幸福我就滿足了。」
這時辰寒從懷里掏出兩本本功法,雖然當初自己逃出來,什麼都沒有帶。但是辰家的煉氣功法早就印在腦子里,現在重新被寫了出來。至于他們的選擇,辰寒早就猜到了,證明自己沒有看錯人。
「敵人很強大,以我們的血肉之身只能是白白賠上性命。臧武大哥,婉柔,這是我們辰家的煉氣功法,你們平時多練習,雖然你們已經錯過了煉氣的最佳時期,我會想辦法彌補的!」是的,辰寒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只要成功了,辰寒就能培育出一群絕世高手。
「現在是非常時期,大家都幸苦一些。臧武大哥,你白天出去打听周圍有什麼大的玉器店,我們想辦法把它買下來,到時候請師傅教你們鑒別玉的品次,要不惜一切收購好玉。錢不是問題,可以嗎?」
「沒問題!」臧武怕的就是自己愚笨,幫不上這位弟弟的忙,現在既可以練功又有事情做,當下拍著胸脯保證。
「婉柔妹妹,你平時多關注一些孤兒或者附近窮人家的孩子,看能不能請來店里打雜,我們現在急缺可以信任的人。還有以前村子里的小孩,也行。酬金不會少,也算是幫一幫他們。」
「辰大哥,放心,這些就交給我好了!」婉柔擦開眼淚趕忙答應。
「當年我在師傅的醫館學醫時,師傅雖然沒有正式收我為徒,但是對醫學上的知識沒有絲毫保留,盡數傳給了我,曾經也對我說過,學醫要學做人,醫德比醫術更重要。這樣吧,婉柔,你與臧大哥一起,去遠一點的地方租間小房子,每個月初一十五晚上,我去義診。」
婉柔大喜過望,這才是我所喜歡的辰大哥。其實婉柔對于辰寒設的千金堂頗為不解,現在知道了原來辰大哥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報仇做準備,才稍稍理解。
辰寒願意免費為百姓治病,婉柔更是高興。曾經村子里沒有大夫,所以知道生病找不到大夫是多麼的絕望。辰寒做這樣的決定,真是大快人心。
氣氛輕松了很多,雖然仇人異常強大,但是大家還是充滿了希望。小灰灰剛才被氣氛感染,壓抑的半天,頗為不適應。見大伙兒又高興了起來,它也來勁了,跳上桌來,搶著酒壇狂飲,這家伙,與臧武一般,第一次喝酒就愛上了這味道。
辰寒望著小灰灰耍寶,腦中林光一閃,一抹狡黠的微笑浮起。這讓抱著酒壇背對著辰寒的小灰灰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怎麼回事?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酒席散了,婉柔臧武拿著辰家的煉氣功法回到自己的房間。辰寒拎著小灰灰來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拿出駙馬贈與的寶玉,辰寒打開天眼,吞了下去。靈氣在辰寒的體內散開。辰寒沒有讓它們傾注自己的穴位,而是一面用天眼查看小灰灰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