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們走吧走吧~都走吧。」辰寒揚揚手,有氣無力地抬起頭,眼前除了在玩酒壇子的小灰灰,再無其他人,原來人家早走了。
辰寒眼珠子一轉,叫下人再拿五壇子上好的女兒紅過來,又開始欺騙善良無知的小獸獸。「小灰灰啊!只要你再多變幾次,這些好酒就都給你了,怎麼樣?」小灰灰一听有酒喝,立馬來了癮,開始變了起來。第一個模仿的就是辰寒。
一眨眼,辰寒面前就出現了**的自己,滿頭黑線。原來這家伙變身只能變成**的。多變了幾次以後,辰寒總算是明白了,小灰灰的變的樣子越小,他的靈力就能維持的越久。辰寒心下有底,將五壇子全部開了封,扔到桌子上,讓他喝個夠。
這時,有人來報,千金堂來了客人。辰寒走到堂上,只看到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站在了大廳。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一個相貌和自己差不多好看的年輕人。
一看到辰寒出來,那人立刻上前,兩手抱拳施禮。「在下司空文,冒昧打擾,請恕罪。」
打開天眼,辰寒發現眼前這位男子渾身上下都有靈氣流淌,靈氣渾厚,只是在其丹田出有一股冰冷的暗黑之氣困住了丹田內真氣的運轉,暗黑之氣不除,他就無法使用他的靈氣。
「文兄客氣了,不知文兄找我何事?」辰寒坐在大堂之上,縴細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案,這司空文一身正氣,而且也是煉氣之人,不知能否為我所用?
「辰大夫可听說過坤遲國?」
「可是夾在本國與天河國之間的坤遲國?」
「是的!在那里國君貪腐不堪,官員橫征暴斂,強盜橫行,百姓的生活是苦不堪言。貴國國君與天河國國君左右夾擊,欲吞並坤遲國。里面戰亂,死傷無數,瘟疫橫行,老百姓死傷無數,他們被趕到一處荒野地,自身自滅,還請辰大夫施以援手。」
看這司空文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辰寒心里笑笑,這司空文還是一位俠義之士,樂于助人啊!表面上裝作不解,「看司空兄的模樣,似乎不是難民,而且這皇城之中,名醫甚多,為何找上我?」
「在下不是這逃難之人,只是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們遭受這樣的痛苦。」
「這好說!不知司空兄可知道我這千金堂的規矩?」
「這……」司空文吞吞吐吐起來,「我之前請過一些大夫,錢都給他們了。」
辰寒步步緊*,「看來這疾病還很危險,動不動就有性命之憂,不過司空兄想做好事,卻讓我平白不顧地冒這險,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我現在沒有錢了,反正我現在也是四海為家,只要你醫好了他們,我便幫你做十年的事,怎麼樣?不要酬勞,只要一口飯吃。」
「成交!」出乎司空文意料,辰寒很是爽快地答應了。辰寒心里想著,要是哥以後幫你治好了傷,你該一輩子幫哥做事罷!司空文小帥哥,你跑不出我的手心了。
辰寒帶上藥箱,跟著司文空來到了一個破敗的小村子。由于疾病還有傳染姓,很遠處就有官員將這里隔離了起來。宮里有很多人都認識了辰寒,也沒有多問,就將辰寒放了進去。
到處都是森森白骨,橫尸遍野。有人將尸體都抬到一個地方,集中起來,居然都推起了很多座小山。尸體是燒了一座小山又堆一座小山。辰寒一臉的嚴肅,司空文自顧自地解釋,「這場仗已經打了一個月了,老百姓們染病而死的應該有好幾十萬人了。」
「之前來過的大夫怎麼說?」辰寒的心沉重了起來。
「請來的大夫有好幾位了,說是傷寒,給發汗,有的說是有邪氣,用攻下的法子,一點效果都沒有。」司空文看著辰寒,之前自己都是找的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夫,他們的經驗那麼豐富都沒有辦法,這才死馬當活馬醫,找上辰寒,也不知道他這麼年輕行不行。
「這絕對不是傷寒。哪有那麼巧,這麼多人同時染上傷寒?」就在這時,辰寒看到有些官兵全副武裝,包得嚴嚴實實地,背著很多扎實的袋子往里邊送。
「他們這是做什麼?」辰寒問道。
「還是你們頤香國的國君仁慈,看他們逃到這里可憐,以後也算是頤香國的百姓,為了得人心,便每天差官兵給他們送糧食,哪里知道他們居然無福消受。」
辰寒點點頭,有了一點思路。隨便拉上一個人,替其把把脈。思索不久,便開了一副方子,讓司空文去抓藥。司空文很快就把熬好的藥拿了過來,沒有想到,那人吃了藥之後居然慢慢地恢復了,不用死了。
辰寒愈發的有了信心,便將方子交給了為守村子的士兵,讓他們去抓藥,給染病的人都喝上,這一次,辰寒救人無數,名氣更勝從前。
皇上一听這事,很是高興。再次在宮中宴請辰寒,親自寫下千金堂的牌匾,用金子瓖上,賜給了辰寒。
飯桌上,皇帝拿出辰寒開的方子,「還請辰愛卿給我說說這方子的妙用,讓我的這些御醫們也好好學學。」
辰寒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來。「這些災民,在坤遲國之時,飽受磨難,只能吃樹根,整天餓肚子,還得逃命,自從來到頤香國,皇上仁慈,給了他們糧食,他們多日挨餓,一朝有了糧食,便使勁的吃,吃壞了脾胃。所以他們的病是內傷,並不是外感病。」
「我這方子里有黃 ,人參白術炙甘草。人參白術炙甘草再加上一味茯苓便是中醫里的四君子湯。四君子湯是用來補氣的基礎方,我之所以去掉茯苓,是因為茯苓是瀉脾濕的,災民們比較虛弱,不適宜再瀉了。」四周的御醫听得一個勁的點頭,受益良多。
「人參用來補元氣,白術補脾氣,炙甘草補中焦,還有通血脈的作用。再加一味陳皮,調中,理氣,還有就是災民此刻很虛,如果全用補藥,他們虛不受補,還是會出現問題。加上一些陳皮寬中理氣便可以了。至于這當歸,是用來養血的。」
「這補氣的方子為什麼要補陽呢?」一個御醫問道。
「氣為陽血為陰,陰陽互根互用嘛!」另一個御醫不滿有人打斷辰寒的講話而插嘴道。
「沒錯。至于這升麻和才胡便是托舉他們的陽氣上升之用。因為脾胃虛弱之人最容易導致中氣下陷。」辰寒喝了口酒,總算是說完了。
「辰愛卿當真是神醫啊!」這一次皇上說完後,所有的御醫都點頭,這次才真正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