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第一季第一卷生死時速第二十一章藍洋之戰上寂靜許久,無聊的朗逸開口問道︰「藍山港口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嗎」「不是,我們從那里走水路,會有人來接我們的。你餓嗎?要不我們等下先去吃點東西。」「不用了,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饑餓對于朗逸並不是陌生的,但饑餓可使人更加的清醒,更加的敏銳,而此時自己最需的就是這二者。謝絕了屠觀的建議後,朗逸看到自己手邊的放著半瓶純淨水,可能是原本的車主的飲用後的,朗逸也顧不得太多,干澀的嗓子急需水源的補充,拿起瓶子一飲而盡。然後隨手打開車上的AUX,想來點音樂調和下車內的氛圍,不過車主的品味顯然有待提升,全是一些口水歌曲,情啊愛啊听的朗逸渾身發冷汗,幾乎快尋找一周,快要放棄之際,最終還是有一首歌讓朗逸有接著听下去的感覺,羽泉的《哪一站》。
「然間才發現,失去的人早已不再惦念。閉上眼只听見歲月如風在耳邊…………不知開往那一站是你們的終點,終點也許又是起點。…………。」在激昂快捷的音樂,襯合意境的歌詞中,朗逸目光遙望在遼闊的前方口中低低的嘀咕道︰「終點也許又是起點。」
感到了絲絲的冷意,車內的朗逸自然的將自己的聊勝于無的上衣拉鏈拉上,看著目光凝視著遠方的屠觀開口問道︰「還有多遠?」屠觀想了會回道︰「前面50公里有座藍洋大橋。過了橋就是藍山市中心,向北穿過市中心,就是我們的目的地。」‘藍洋大橋’朗逸對這座橋並不陌生,這座橋建于1985年也是自己出生之年,可謂是藍山的標志形象,也是通往藍山市中心的唯一一條陸路,自己也是多次觀摩過它的風采,一種經典中國風格建築,組構的鋼架構被漆染成一種古樸的灰白石色,連綿海面1公里長,寬敞平坦的拱形路面再伴著兩旁高起的行人通道,看著橋下奔騰的流水,遠處滿山的藍色風信子和科羅拉多藍衫,讓任何通過這座橋的人都會減慢下自己的速度去細細的觀賞和陶醉在那迷人的景色中。
大約過來10來分鐘,遠方一座大橋的輪廓出現在朗逸和屠觀的視野中,而此時的天空也下起的小雨,隨著空中烏雲的堆積風力的加速,小雨有著變大的趨勢。也就在紅色的奇瑞即將到達橋面之際,雨點也開始變大變急了起來,天空顯得也是更加的昏暗,車子終于踏上了寬敞的橋面,朗逸頓時發現了異于往常的景象。藍山作為一座旅游城市,雨中漫步在藍洋橋顯然會是一項非常優雅的項目,而此時這座橋卻顯得太過于安靜,寂靜的如同死氣沉悶的墳墓,朗逸本能感覺到前方的氛圍是那麼的詭異。
果然,隨著車子的前行,一群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朗逸的視線中,在橋的兩旁人行通道處,一些身穿黑色西裝手持黑色雨傘的人,三五成群的面對著朗逸的車子站立著。屠觀早已感覺到氣氛的異常,慢慢的將車子停靠在橋面的一旁,語氣平穩的對朗逸說道「下車。」朗逸看向屠觀,看到屠觀依舊灑月兌自如若無其事般。朗逸的心也平靜了下來,隨著屠觀一起下了車子,屠觀打開了車門走了下來,雙手自然的一甩,手中的血色袍子瀟灑的穿戴在了自己身上。而奇怪的是屠觀仿佛就像穿著一件雨衣樣,雨水絲毫不停留的順淌著血紅的袍子流落到地面,根本沒有侵濕的跡象。
朗逸雙腳踏在久違的陸地上,任憑著雨水侵濕自己的全身,目光堅毅的注視著前方的人群。橋面的中央不知何時又出現了四個身穿黑色袍子的身影,如同屠觀的袍子一樣,連帽的長袍籠罩住他們的全身,只顯露出四張蒼白衰老的面頰。兩端的兩個黑袍人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屠觀。引起朗逸好奇的是中間的兩個黑袍人,只見左邊的一位黑袍人,雙手捧著一捧細沙,任憑著細沙在指縫中不停泄漏,白色的細沙如同流逝而下瀑布般散落一地,可是黑袍人的手中的細沙絲毫不見減少,仿佛永遠泄漏不完一樣。右邊的那位,左手持著一個白色的煙斗,不時的吸允著那細長的煙嘴,吐出一種黃色的煙氣,而這種煙氣全都圍繞在他自己身旁,絲毫不曾減少或漂向他處,慢慢的黃色的煙霧將這位黑袍人掩蓋住。朗逸的吃驚的看著這種場面,深深被這些怪異的人和怪異的行為吸引,反而絲毫沒有任何懼怕的心理,因為他在屠觀的表情中看出的是一種不屑和鄙夷,也正如朗逸所觀察到的一樣,屠觀看著面前的這些攔路者明顯就是一種輕視,在他眼里這些人仿佛都只是小丑一般。屠觀冷哼了一聲道出了前方人馬的名稱︰「黑棋兵,萬象法師。」
突然,不等屠觀的話語說完,前方居中的兩個黑袍人動了起來,手捧細沙的那位,奮力的嘶喊了一聲,便將手中的細沙拋灑向了天空,而全身籠罩在一片黃色煙霧的那位,也發出一些莫名細語聲,只見纏繞在自己的身邊的煙霧,快速的向朗逸方向飄去。看到兩位黑袍的莫名舉動後,朗逸突然感覺到自己雙眼有種莫名的干澀,只好下意識的眨了下眼,可是當朗逸把眼楮睜開之時,發現四周一切都變了,自己剛才明明是身處在下著大雨的藍洋大橋上,而此時的自己眼前居然漫起了一種黃色的煙霧,很厚重,朗逸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看到。除了感覺到自己身上有種潮濕的感覺,自己居然感覺不到了任何下雨的跡象,而緊接著四周開始刮起了大風,風中伴隨著彌天的狂沙,沙粒不時的擊打在自己的身上,坦露在外的皮膚也傳來一陣陣的微弱的疼痛。就在朗逸迷忙之際,那些外圍手持黑傘的黑衣人也開始動了起來,一個一個用力的將手中的黑傘旋轉而出,而黑傘的邊緣就在旋轉時圓周上突然出現了無數的細小針尖,那些高速旋轉的雨傘就像一個個飛翔的陀螺襲向了屠觀二人。趁著黑傘的掩護下,這些黑衣人手中瞬間多出了一把把短小的太刀,無聲的踏在積水的橋面向屠觀二人奔去。
就在黑傘快到二人身邊之際,迷茫的朗逸本能感覺出襲來的危險氣息,正打算躲避之時。突然。「噗……嘶……」站在一旁的屠觀手腕憑空一轉,手中瞬間多出一把一尺長的寬刃淺弧短刀,一手隨意般的揮向襲來的黑傘和黑衣人,一手按在朗逸的頭頂,吟唱道;「風吹旗動,心不動皆不動,定……心。」朗逸听著屠觀充滿威嚴和佛性的吟唱聲,只感到一股暖流順著自己的頭頂而下,不停的游走在身體的每個部分,一種非常的舒適的感覺充滿在自己的全身。雙眼瞬間回復了正常,黃霧和狂風飛沙也消失而去,朗逸發現自己還是身處在雨中的藍洋大橋上,再看向那些襲擊者時,朗逸驚奇的發現,地面上不知何何時散落著一地的破爛黑傘,幾個黑衣男子單膝跪在自己的前方不遠處,一手緊握住不停流淌著鮮血的另一只手。在看向屠觀時,屠觀正面色冷酷的注視著前方的敵人,不知何時屠觀手中多了一把短刀,古樸猙獰的短刀上不時的還有鮮血滴淌。顯然又是屠觀把自己的救了,看著面色猙獰殺氣沖天的屠觀,朗逸不由的對屠觀的能力又多了一份認知,心中默道︰「原來屠夫還真不是白叫的啊。」
不等朗逸深想,那些受傷的黑衣男子瞬間調整後又打起了新的進攻,介于屠觀的實力,他這次明顯改變的進攻策略,十幾個人不停的交叉自己的走位,受傷的改用另一只手持刀,但都是將刀反手握住,企圖借著不停的交叉來迷惑住屠觀,給起一致命一擊。而屠觀只是冷哼一聲,坦然的走進了黑衣人們的攻擊範圍內,最先發動攻擊的是黑衣人們,當他們將屠觀包圍之時。
突然,三個黑衣人從三個方向攻向屠觀,一個從左側滾地持刀成鐮形,滾當著掃向屠觀,一個正向平刺急速向著屠觀的心髒刺去,還有一個從右方飛撲,改為雙手推刀攻向屠觀頭部。只見面對三方攻擊,屠觀身形如電,快速的向前移動,迅雷般的用左手緊握住正向直刺的黑衣人的持刀手腕,用力向下一扯,借著黑衣人彎腰之際,屠觀背部壓著黑衣人背部,翻身而過。雙腳沾地之際,鋼鉗般的左手反擰黑衣人持刀之手,不等黑衣掙扎一瞬,刀狠狠的捅在黑衣人後心之地,瞬間斃命。擊殺之際,屠觀右手旋轉起自己手中的短刀,用力的甩了出去,旋轉的短刀緊擦著地面與地面成60度夾角沿著半圓弧線旋轉著向上,這時左側的地滾刀手剛翻完一圈起身之際,恰好短刀旋轉著向他襲來。面對正面而來的刀鋒,這名黑衣人下意識的用手中的刀格擋旋轉而來的刀鋒。擋是擋住了,可是旋轉的刀鋒並不想自己所預想的那樣被自己擋開,自己奮力的救命的一擋在強勁旋轉的刀鋒下,居然絲毫不見半點停滯,流暢無間般的將黑衣手中的太刀一分為二,同時接下來強勁的刀鋒銳利的劃破黑衣男子的脖子,鮮血如同迸發的噴泉與落下的雨水混為一團,顯然已是不活。
而沾滿鮮血與雨水的旋轉刀鋒依舊余勢不減的繼續飛行著,這時那位空中的刀手也到達了屠觀身前。只見屠觀身形一矮,欠著身子向著飛來的黑衣人踏出了一步,雙手推刀的黑衣男子眼前一花,瞬間屠觀的頭部又出現在自己的兩手臂之間,而自己的刀依然已在屠觀的腦後,這時只見屠觀稍仰下人頭,猛的用頭撞向黑衣人,再加上黑衣男子向前的慣性,只听咚的一聲,一種頭骨爆裂的聲響從兩人的頭部傳出。屠觀當然無恙,而黑衣男子的頭部卻像是被木錘猛烈撞擊的西瓜一樣,瞬間碎裂,只見高壓擠出的淤血混合著滲人的的紅白之物,從黑衣男子的眼楮,鼻子,耳朵,口中滿溢出來,黑衣男子就這樣帶著一顆血淋淋的軟綿綿的頭顱趴在了地上。此時,旋轉一圈的短刀也回到了屠觀身邊,屠觀探手一抓,利索的握住了刀柄。冷漠的注視著地上的尸體,根本無視一旁游離的敵人。
朗逸被眼楮的殺戮驚呆了,太震撼了,雖然自己平生見過很多次殺人場面,自己也在特殊的環境下殺不少人,可從來沒見過如唯美叫絕的屠殺,這簡直是一種藝術,《殺死比爾》,《天使之城》也不過如此吧。雖然之是短短的三秒鐘,朗逸能清晰的看到屠觀的任何動作,是那麼的順暢,那麼的灑月兌。驚愕之後朗逸頓時發現另一件驚奇事,就是屠觀身上那件血紅的袍子剛才還滴水不留,而殺戮中流灑的鮮血沾染到袍子上時,卻不是和雨水一樣順勢而下,而是侵染到袍子內,就像干涸的海綿吸收水一樣,在橋面上一些微弱路燈的照耀下,散發出一中及其詭異的紅色光暈。在看向屠觀,朗逸感覺此時屠觀就仿佛是從煉獄中走出的殺神般,傲然矗立在自己與敵人之間,其氣勢可謂十足的彪悍。
剩下的黑衣們並沒有被屠觀的殺戮所震住,絲毫不理會地上的尸體,依舊不斷的在屠觀身邊游走,在尋找著最佳的攻擊時刻。而就在這時,那四位黑袍也動了起來,兩端雙手交叉與胸前的兩位黑袍,緩慢的張開的自己的雙臂,手心向上成爪放于胸口前方,口中低聲的發出一些斷續的細語,突然,他們的雙手發現了變化,左端的那個雙手開始逐漸變為銀白色,就像兩塊混沌的冰塊,並不斷的散發出一種白色的氣霧,驚奇的是那些落在雙手附近的雨滴,瞬間變成了細小的冰塊。右端的那位雙手變為一中火紅色,就像兩團燃燒的火焰,而那些落在雙手的雨滴瞬間便化為水蒸汽。而中間的兩個黑袍,開始向後退了幾步,雙手不斷的作出各種怪異的手決,嘴中也是喃喃細語。
忽然,無征兆的黑衣刀客和手持冰與火的兩位黑袍全部襲向了屠觀,那些刀客也不再游走,而是很有默契的同時全體出招,攻向屠觀。他們的目的相當明確,就是為吸引住屠觀的全部精力,讓冰與火的黑袍突襲屠觀。而屠觀面色依舊冷靜平常,邁著飄逸的步伐躲避著襲向自己的所有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