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位老人泡上了村里的淡茶,下起棋來。
「好久沒喝這麼好的茶了。」白發說道。
「不是好,是懷念吧!呵呵,又想起往事了吧!」山羊胡說道。
「是呀,我們喝的茶,從來就沒有這種味道,真想那些小崽子們,呵呵。」
「他們,有什麼好想的,告訴他們真相,都閉關了,誰也不理我們這些老頭子嘍!」
「嗨,沒多長時間了,真希望他們能過去。」
「一切看他們自己了,順其自然才能化險為夷呀!」
「又來了,什麼都順其自然,這事是躲不過的,讓他們面對吧!反正我不管了,在這享受這幾年吧,我也累了!」
「兩位大師在聊什麼呢?」這時村長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說道。
「呵呵,現在沒別人了,我問你,那兩張虎皮是怎麼回事?」白發問道。
「哪張呀?」
「就是你屋里面的那兩張。」
「哦,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听上輩的人說,好像是他們有一天無意發現兩只白虎,為了不影響村子,祖上就把他們殺了。我的祖上是這的村長,所以就一直傳下來了。」
「他們又沒傷人,你們為什麼要殺死他們。」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村長想了一下道,「對了大師,你怎麼知道他們沒傷人?」
「他們不可能傷人,你不要問了,時間差不多了,告訴村里的人,誰也不要出門,你也是。先回去吧!」白發正色道。
「你不找個幫手嗎?」
「用不著,你回去吧!」
「這……」
「我說了,你先回去吧!」白發厲聲道。
無奈,村長搖了搖頭回去了。
「你好久沒發火了,就算是他們做錯了,但畢竟是人嘛!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山羊胡說。
「他們什麼都不說就把他們夫婦殺了,他們一族做了多少事,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一族能到今天已經很不錯了。看樣他們夫婦倆還留了孩子,應該知足了。」
「你怎麼什麼都這麼想,受不了你,接著下吧,一會我估計他就來。」
「是呀,也許這是他們一族最後的一代了。」
「是呀!嗨!」
良久,風起了,路邊的樹被吹得左右搖晃,小草也無奈的低下了頭。不過兩位老人的周圍卻絲毫不受什麼影響。
「來了。」白發說山羊胡看了看天,抬首道︰「算了吧,事已經完了,為什麼還要牽連其他人呢?」
「就這麼完了,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說著,一個約模十五歲的男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你們知道麼,我父母本來想帶我去南海修養,可他們在這喝水的時候,被這群無恥之徒偷襲致死,你讓我怎麼樣做。要不是父母說過,不可傷人本源,我早就把他們平了。還用得著你們來插手麼?
「兩位大師,我知道你們道法高深,但是你們想收我卻不是一件易事。我們一族就剩我一個了,我的寶貝可不少。」少年有些不屑地說。
「我知道,我們什麼都知道。六百年前的魔星得道,致使神人妖三界大亂,然後又有三十年的鬼界作亂,你們白虎一族做的貢獻。」
「知道什麼?我們族人中的‘落血咒’,只要流一點血就會死,你知道嗎?我們二百一十三位前輩,在對魔星是犧牲了,你知道嗎?一百四十七位前輩在後面的平叛中犧牲了,你知道嗎?現在我們西白虎一族只剩我一個了,你們都知道麼?你們仙界要過那個狗屁劫,讓我們妖人二界的生命去犧牲,你們還好意思教育我嗎?」
「我知道。金白虎一族一直是鎮守西方妖界的仙獸,你們族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我們是很懦弱,為了能多活兩年,怕提前受‘仙劫’,怕永不輪回,我們都沒有插手。但是你應該慶幸,其他的神獸們已經見不到了,妖界元氣大傷,鬼界很多鬼也是無法輪回,神界即將在劫,這樣也算平衡了。」
「謹受教,其實大師我也知道這道理,畢竟我也快六千歲了。我什麼不懂,我當時只不過太生氣了,才做出這些事。我也膩了,請大師把東西給我吧!我也該回去了!」少年很恭敬的說道。
「你能理解就好,希望我們徒弟遇劫的時候你能幫下忙,這個給你吧,我麼肯定是死的,留著也沒有用。」說著山羊胡解下自己的衣服,原來這是一件道袍。
少年白虎看到後,驚恐地說道︰「大師,你原來……
「不可說,不可說。」山羊胡搶先說道。
「這麼貴的禮物我可受不起呀!」
「我也沒太多東西了,這算是你以後幫我忙的謝禮吧!」山羊胡說道。
「那好吧,到時候我一定盡力。」
白發也說︰「我這個給你,到時候也幫幫我的徒弟。」說著白發拿出一粒白色的珠子。
「滯金珠,這……」
「其他的給人了,就剩這一顆了,本來麼,我那些徒弟都是怕動刀的,呵呵!」
「那好吧,我一定盡力。請把我的東西給我吧,我也該走了。」
兩人點了點頭,然後把兩張白虎皮給了少年白虎。白虎接過這些東西,然後就飛走了。
看著白虎飛走,白發對山羊胡說︰「我們也算有依托了。」
「是呀,希望這次的劫能度過吧!」可是山羊胡的眼神里卻流露出一種不可能的神情。
第二天早上,村長來到兩位老人面前,問道︰「大師,怎麼樣了?」
「我們去下棋了,如果再有事再來找我們把。」白發說完就和山羊胡離開了。只留下滿是疑問的村長。
相繼的,村里的人都過了三十歲生日,村里人明白是兩位高人的恩賜,于是就命名這座山叫「起源山」,意思是一切都是起源于與這兩位老人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