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知道那六個人是干什麼的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知道。」
「你知道我知道,但是我沒跟你說明他們的情況,你就想去。」
「我相信這世界上最厲害的情報員。」
「我的情報是最準的,但我不是情報員。」
「我知道你不是,我也知道你的情報只有八成以上的準確率。」
「不跟你扯了,那六個人不是我們的妖族,他們其實是西方的遠古獸妖。」
「我知道,這才是我為什麼要把他們趕走的原因。」
「你不明白,他們雖然是六個人,但其實是九種力量。」
「這我不明白了。」
「六個人,老大是三頭龍,三個頭分管水、火、毒;老二猛 ,純力量的攻擊,連大象都能撞飛;老三雙頭狼,左刀右槍,兩頭兩用;老四無頭鳳凰,據說可以重生;老五,吸血蝙蝠,帶有毒性;老六雙面狐,最擅長速度與智慧。
「他們六個卻有九個腦袋,所以叫九子六妖。據說,五老峰的觀主被他們活活劈死,現在整個廬山都是他們的。我們去不是送死嗎?」
「你怕了?」
「不怕。」
「那收拾東西。」
「哦。」
「你不再說了。」
「我知道你肯定會去的,攔也攔不住。」
「那你剛才還說那麼多。」
「我不想讓你沒準備。」元星笑了。
元宗也笑了。
深夜,兄弟二人向著廬山前進。
風,依然的吹著,廬山漫天的濃霧,像雲海一般籠罩著山上。冷,也許是山的原因,也可能是人的原因。
兄弟二人本來可以御空飛行,但是他們放棄了,磨練意志就要放棄一切的能力。只有在痛苦中才能磨練,也只有在磨練中享受痛苦。痛苦也只是我們前進中的障礙,也許只有突破障礙,才有些成就感。平淡無奇的世界不是很單調嗎?
「我們到了上面怎麼辦?」元星不禁的元宗。
「我也不知道。」元宗吸了口新鮮的空氣,「也許到了上面才知道。」
「大哥,其實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就不信你打不過那狐小妹。」
「為什麼這麼說呢?」
「為什麼?你的能力我還不清楚嗎?」
「是嗎?我自己都不清楚。」
「當年新秀大賽的獐小蒙,不是被你輕松解決掉了嗎?」
「哪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這就意味著你絕對是新秀中的第一。」
「那是因為他太輕敵了。」
「那也說明你太強了!」
「強?眼睜睜的看著族人被害,我能做些什麼呢?」
「大哥,族人的事情你已經盡力了。你一人單殺金蛇兔妖一百三十多人,這還不過嗎?」
「他們也都只是咯羅,根本算不上戰力。」
「他們要是弱的話,我們還能被滅族嗎?」元星越說越激動。
「看吧,也許真的如你所說。」元宗嘆了口氣,看著近在咫尺的山頂,「我們到了,要時刻保持清醒。」
「嗯,大哥。」
「先去找一個人家問問情況吧!」
廬山上小小的村莊只住著為數不多的人,他們大部分都是為了逃避戰火與洗劫而來的平民。小小的村落卻還是很有秩序。
天亮了,但是濃霧還沒有散去。
「這麼大的霧我們去哪找他們呢?」元星問道。
「不用找,我感覺他們就在周圍。」元宗停下看看雲海,「走,去找戶人家問問。」
他們二人來到一戶並不大的人家。主人很好客,可能是每個村子里面的習慣。見到外來的人,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可能是封閉的太久,也可能是人們的淳樸。
與主人寒暄了幾句以後,他們便開始了正題。
「大叔,我們這里鬧不鬧妖啊?」元星問道「妖,呵呵。他們敢來,我們這的縣太爺可是個捉妖的高手。」
「縣太爺?」
「哦,他是外來的,說是想隱居在這。他以前當過縣太爺,所以我們都這麼叫他。」
「那他怎麼樣呢?」
「他很正直,也很有本事。」大叔喝了口茶繼續說,「剛來的時候,我們這騙人的老道就被他給打跑了。」
「有這種事?」
「是啊。老道會一點法術,經常來我們這騙錢。太爺一來就揭穿他的騙局,倆人就打了起來,最後老道就被打跑了。」雖然大叔沒有什麼表達,但是大概的情形二人已經明白了。
「老道走了以後,這塊兒太平多了。」大叔接著說,「我們的村長前一陣走了,我們還打算就讓縣太爺管我們著呢!」
「他的為人怎麼樣呢?」
「那是沒得說的,就一個字。」大叔伸出了大拇指,「好。」
「那鎮上還有什麼新來的人嗎?」
「你別說,縣太爺來了不久,就來了個大戶。他和縣太爺也不知是以前認識,熟的不得了。」
兄弟二人對了下眼色,元星就接著說了,「大叔,能不能告訴我們縣太爺住哪?我們想過去看看。」
「一直出去往山上走,有間小屋就是。」
二人辭別大叔,向山上走去。
「大哥,你也覺得那縣太爺有問題?」
「不得不讓人懷疑啊。」元宗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是向他們說的那樣,我想見見就算了,不必怎麼著了。」
「大哥,你信他們是真的好妖嗎?別忘了五老峰觀主就是被他們殺的。」
「我還是信大叔,那個觀主不是什麼好人。」
「那到時候看吧,如果真的他們是十惡不赦的人,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會動手的。」
「你看前面的那個大院,是不是就是大叔說的大戶住的地方?」元宗看著眼前的一座巨大的莊園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吧。我想進去看看比較好一點。」
二人走到屋前,卻發現那只是一間大院。因為連門童傳話的人都沒有。但是門上卻寫著一副對聯︰迎天下客,友朋不必拘禮,龍門為君開;雖無美酒,主人粗茶淡飯,也會照應足。橫批是︰歡迎歡迎「大哥,這是什麼對聯,怎麼一點韻味都沒有?」
「隨俗,但是易懂。我們進去。」
「不用跟他們說一聲嗎?」
「用不著,走吧!」
剛走到二進院,就听見有人大笑︰「哈哈哈,歡迎歡迎。」
只見來一年輕人,一身火紅絲緞的衣裳,一塊墨玉,加上一個翡翠扳指,一看就像是大戶人家的人,不過最怪的一點就是,就是他一個人。
「來了這麼久,只有兩位能看懂對聯。走,屋里粗茶淡飯已備好。進去喝兩杯清酒吧!」來人說道。
「不敢不敢,有勞主人親自來迎了。」元宗說道。
「哈哈,沒什麼,你沒發現很怪嗎?」
「是呀,就是發現很怪才知道主人啊!」
「聰明人,」主人繼續笑道,「我這里確實沒有一個丫鬟,也沒有任何伺候我的人,我只是一個乍富的人。」
「主人過謙了,如果不是你的穿戴,我真的很難想象你是富人。」元宗一句話一出,這位主人笑得更大聲了。
「恩,這一句用得好,不承認都不行了。我說實話,兩位不要吃驚。」主人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慢慢地說︰「其實我以前是個飛賊。」
「跟他們費什麼話呢?」門里又出來一個人高馬大的人。
「兩位現在猜一下了。他是什麼人?」主人說道。
元星先說︰「這不會是家里的人吧!」
「不得放肆!」元宗喝道。他不知道來者何人,但是從剛才大叔的話來說,這戶大人家來的肯定是縣太爺,但是眼前的這位大漢確實不想是,更主要的是他們有當官人的架勢,反倒是第一開始出來的主人有些像是縣太爺。
元宗腦子飛快的想著,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對這大漢說道︰「失禮啦,主人。」
「哈哈,果然是聰明人。我喜歡。」紅衣服的年輕人說道,「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縣太爺,失禮了。」
「哈哈哈哈哈哈……走,里面坐。」縣太爺把二人讓進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