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躺在厚厚的草床之上,身上蓋著那張熊皮,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蒼白消瘦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似乎想張大一點看看自己這個心愛的弟子,可是全身已經使不出任何的力氣。
「仙音…喜歡…師傅給你取的這個名字嗎?」想要抓住鋼蛋的手,卻又垂了下去。
「喜歡,我喜歡」鋼蛋雙手緊緊的握住師傅的手,似乎怕他丟下自己一般
「師傅,你先別說話了,好好的休息吧!」
「為師時間已經不多了,趁著現在清醒師傅把一切都交代給你」
「不….不…師傅您一定會好起來的」淚痕在次被淚水佔居
「擦干你的淚水,忘記師傅曾經告訴你的話了嗎?」
「記得,師傅說過男人只要過了十歲就不能在流淚了,只有你的敵人才會流淚」仙音擦拭掉自己的淚水說道。
「好…很好,你一定會成為為師的驕傲的,但是我看不見了」龍吟帶著不甘,期盼的繼續說道「其實你做的很好,為師怕你驕傲,才對你那麼的嚴厲,你知道嗎?你是為師見過天賦最高的琴師,而卻你還很勤快,兩年的時間你已經完全的熟悉掌握了琴技,現在是該你覺醒內力的時候了,可是……哎!」
似乎說的太多有些累了,休息一下繼續道「可是為師不能陪你去龍隱山尋找易經果了,都怪為師太高估了自己!」
「不……師傅是最好的,您已經教會了我很多的東西,要是沒有師傅我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呢,謝謝你師傅」仙音雙膝跪倒在師傅的床前,頭埋在了師傅的懷中。
龍吟使盡全身的力氣,微抬起那骨瘦如柴的手掌,撫模著那充滿淚痕黝黑的臉,真的好想看著他一步步的走向強大,可是我卻要走了。
「現在我以天音門掌門的身份正式把掌門之位傳給你,希望你能把它發揚光大,以前給你的那個龍鳳佩就是掌門信物,等我死後留在里邊的精神烙印就會消失,怎麼使用以前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以後天音門一切看你了!」
「砰砰砰」
仙音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我仙音願執掌天音門,定會把其發揚光大。」
「好」龍吟似乎全身來了力氣一般,臉上的蒼白也微微消失一點,仙音暗叫不好,因為誰都知道這是回光返照,等他說完自己的心事,那麼也是他離開的時候。
微顫的雙手從懷中拿出一個灰色的布袋,看著異常陳舊的樣子,在里邊拿出一件古琴和一個玉符。
首先把古琴推到仙音的跟前「此物名為神泣,乃是當年祖師所用之物,據說是一件天生九星神器,但是此物自從祖上離世後在無人能使用它!」
仙音接過神泣,輕輕的撫模琴身,大致的看了一下,可是當手輕輕撥動琴弦時,琴弦紋絲不動,沒有任何的聲響,這明明是一張廢琴啊!可是似乎卻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此物也是祖師所留之物,乃是本門的一門心法,也只有覺醒了神泣才能使用」
玉符拿在手中,只有掌心大小,呈一個音符的模樣,心音知道這就是代表著琴師的符號。
「這是無憂袋,以前也和你說過了,袋中還有一些銀子,就留著你以後出外行走用吧!」龍吟把手中的灰色袋子交到仙音的手中,緊緊的握住他的雙手,一滴淚水奪眶而出。
「師傅,您能告訴我們的仇人是誰嗎?我以後出外的時候可以注意下」鋼蛋看著師傅已經快要沒有力氣的雙手知道時間已經不多,急切的問出。
「記住,你能把天音門…….發揚光大就…是….對為師……最好的…….」
「師傅,師傅,你不能丟下我啊!不要……不要」
感受著手中已經失去任何力量的那雙蒼老的手掌,仙音緊緊的攥住,搖晃著腦袋不住的吼叫。
可是任憑他如何的去呼喊也無法喚醒似沉睡般的師傅。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帶著自己的仇恨走,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歇斯底里的般吼叫充瀉著窄小的房間。
「我不管他有多麼強大,我管他在TM的大陸上有JB的超然地位,只要我活著,我活著一天我必會找出師傅的仇人,我要把他踩在腳下,我要吃其肉喝其血慰師傅在天之靈,如違此誓猶如此物」
「 」
床沿邊搭建的一個手臂粗細的原木應聲而短。
額頭的血跡低落而下,赤紅的雙眼仿佛黑夜般的惡魔。
暴君不知何時已經跪在了仙音的身邊,憨厚的臉上淚水不斷滑落,雖然他不是我的師傅,但是他卻教會了自己很多東西,自己很笨,學什麼東西都非常的慢,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對自己發過脾氣,耐心的給自己講解,教導自己。
「鋼蛋哥,我們一定會給龍師傅報仇的,我們要讓他們挫骨揚灰」
「嗯!」
仙音堅定的點了點頭,往事似潮水般的不斷流進腦海,似乎那一些都像是在昨天一般,其中有痛苦,有歡笑,但是那一切此時想來卻是那麼的幸福。
練習琴技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嚴師,有點不僅人情,不管自己做的多麼的好,他都不住的打擊自己,有時還會訓斥自己。
可是在生活中他就像是一位父親,一位慈愛的父親,仙音一直沒有說,但是心中他知道每次進山的時候師傅都會悄悄的跟在自己的身後,雖然很遠,但是一次兩次還不能發現嗎?夜晚當自己睡著的時候他會悄悄的幫你蓋好被子,冬天的時候他把所有的被褥都給了暴君他們兩人,卻告訴自己只要到達宗師級別就會寒暑不侵。
而在吃東西的時候他會找各種理由去搶肉吃,其實仙音知道他是怕自己有天不在了,再也吃不到徒弟的烤制的食物了。
夜晚他會講各種各樣的故事,然後讓你去悟,去思索,那時的聲音是那麼的輕,那麼的讓人難忘。
淚水在次不受控制的滴落,越去想越感覺自己虧欠了他太多太多,似乎永遠也無法數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