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見到王小勁夫妻倆,嗷的一聲嚎了起來,數落著公公的罪狀︰「要不是隔壁的王大媽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們猜別人怎麼說,別人說,說你們爸爸是人老心不老,外表老實,肚子里都是花花腸子,還說什麼戰斗力強。︰。這麼大一把年紀了,真不要臉,丟自己的臉就算了,丟兒孫的臉。嗚嗚嗚。」
「媽,您別哭了,別人听見不好,好好說,好好說。」米小小安慰婆婆說,王小勁紅著眼楮將他母親扶坐在沙發上。王小勁爸爸也坐在沙發上,他的臉色發白,嘴唇直打哆嗦,沒敢吭聲。
「媽,你別生氣,你有高血壓,要注意心情。」王小勁也安慰著他媽媽,然後從抽屜里找到藥,連同一杯水遞給了他母親,看著母親把藥吃下去後,王小勁回轉身又責怪他爸爸︰「爸爸,您不是說自己能處理好嗎?」因為生氣,聲音幾乎是在吼。米小小拉了拉王小勁的衣角,叫他保持冷靜。
「這麼說,你早知道了?你跟你爸爸是一伙的,我真白養了你。」婆婆手指著兒子,傷心之極,王小勁低著頭,沒敢說話,他心里實在糾結不安,對母親充滿了歉疚。
「不是你想的那樣,老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公公突然開口辯解說。
「那是怎麼樣?你說啊!」婆婆吼著。「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公公還是說著那句話,令屋子里的其余人都心急如焚。
「爸,是怎麼回事?您說啊,把誤會解釋清楚。」王小勁催促著他父親,他心里想的是哪怕暫時騙一騙他母親也好,至少先緩和一下局面,然後再做打算,總之,無論如何,一定得讓父親與那個小女人斷了。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爸爸,您說啊。」米小小也催促著公公,公公還是沒開口,神態緊張,遲遲下不了決心。
「你說不說?不說,沒關系,反正你已經不要臉了,我也豁出去了,沒什麼可說的,咱們離婚。」婆婆拋出了殺手 ,
「好,我說吧,只是我說了之後,老伴,你保證不再鬧事,咱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好過日子,行嗎?」公公哀求著婆婆。
「你就快放你的屁吧。」婆婆厲聲喊到。
「你們所說的那個小女人,我和她不是什麼情人關系,這麼多年了,老伴,你還不了解我嗎?自從咱倆結婚那天起,我就說了,我們要一輩子到老,那可是在觀音面前許過願發過誓的。」公公的話充滿了感情,令人動容。婆婆一听這話,觸動了情感,眼淚又嘩嘩嘩的往下掉,
「那她是誰?」王小勁著急的問。誰知他老爸卻突然閉口不語了,只是一個勁兒的抽煙。問得急了,才又答了一句︰「以後你們會知道的。總之,我沒對不起你媽媽。我內心無愧。」
「王老頭,你听好了,我要跟你離婚。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當著孩子的面,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別再進這個家門,你給我滾。」婆婆怒不可遏,捶胸頓足。
「媽,你叫爸爸去哪里住啊?您冷靜冷靜,您們倆好好談談。」王小勁勸著他媽媽。
「小勁,你別勸我了。你和小小已經看到了,不是我不給他機會,是他自己把路堵死了。」王小勁媽媽強忍住眼淚大聲道,神情悲傷。
「哎。你們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王小勁父親沉重地嘆了口氣說。
「是你自己不讓我們相信你。」王小勁生氣地說。
米小小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可看到屋子里的人都是一副怒氣沖沖的臉孔,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王小勁臉色鐵青。公公沒說話,婆婆看了看兒子痛苦的臉,也將要說的話吞回了肚子,不再吭聲,雙方都各自咬著牙心里痛苦著。
公公誓死都不願說出事情真相!米小小相信公公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雖然她也懷疑公公是在保護那個女人,但她寧願往好的方面想。因此她拉了一下丈夫王小勁的手,示意她跟他進里屋。「好,您們的事我不管了。您們要怎麼折騰讓別人看笑話就折騰去吧。」王小勁氣呼呼地說,跟著米小小進了里屋。
在里屋,夫妻倆說著話。
「小勁,你別再說了。爸爸一定有苦衷。眼下只能想辦法了。」米小小說。
「什麼辦法?」王小勁陰沉著臉問。
「找那女的。」
「找那女的?」
「調查跟蹤,弄清楚她與你父親之間的真實關系。弄清楚了,不怕你爸爸不說。」
「我哪里有時間去做這種事情?你去。」
「我去?那好吧。」米小小想了想,答應了。
盡管王小勁左右勸著,婆婆還是決定要與王小勁父親分居。「我不想與這種不要臉的東西同住一個屋子。讓他滾出去。」婆婆說。眼看著母親決心已定,王小勁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心里痛恨著他父親。米小小則安慰著婆婆,勸著她,雖然沒能打消她要分居的念頭,但她總算采用了米小小的意見︰同屋不同住,分房而治。為此,公公私下里感激地對王小勁說︰你媳婦兒關鍵時還真有一手。王小勁哭笑不得。這可是他老爸第一次夸米小小,竟然是在這種尷尬的境地中。
「不能讓別人看笑話。也不能讓女乃女乃擔心。因此公公搬出去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婆婆您這不是將自己的老公拱手讓給別人嗎?」當然這些話,米小小是背著公公對婆婆說的。婆婆仔細想了想,說︰「是,自己家的桃哪怕是爛了也要扔在自家地里,污水也是水,好歹也不流外人田。不能讓別人白佔了便宜。」說完這句話,她又哭開了,她的腦子里始終想的是老頭子和那女孩子的事,由于不清不楚而多了想象空間,空間一延展開來,內容多了,畫面也多了,這自然會攪得她的腦袋苦不堪言。「這個屁老頭,多年都不敢上我的床了,我還體恤他,可他倒好,原來精力都消耗在外面了,是嫌我老了,喜歡年輕的女人。誰沒有年輕過?老娘年輕時也是一枝花。」婆婆說一會兒,哭一會兒,也不管自己說出來的話到底是什麼,只管說出來讓自己心里好過一些。有些話確實讓做兒媳婦的米小小臉紅,畢竟婆婆不是自己的媽媽。但米小小知道,婆婆是真的十分痛苦,且六神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