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就沒有「萬全」之法,惟有適者適策而已……故王小勁媽媽采取了一個全家一致通過的適當之法,由兒子王小勁先替她出面去找老吳遺孀伍小惠談話。
王小勁雖說是滿口應承了,實際上還是有些發 ,畢竟這件事是老吳畢生的一個污點,要讓伍小惠承認此事,也就是要讓她毀了老吳一生的清譽,這無疑是九轉十八彎,難以達目的地。因此,王小勁站在老吳的那棟別墅前猶豫不決,汗水濕透了了衣衫,他的腳步躊躇不前,眉頭緊鎖,眼楮憋不住往門里看,院子里有些冷清,有花有草,綠睫幽幽,幾叢萎謝幾叢盛,還有一棵榕樹,枝干挺拔,郁郁蔥蔥,雖有些生氣,卻已是物是人非。王小勁心底升起一絲難過,這讓他愈加不安,正徘徊間,別墅的大門吱嘎一聲開了,伍小惠走了出來。王小勁立即迎了上去。
「伍阿姨。您這是要出去嗎?」
「恩,哦,我倒是誰,是小勁啊!」
「哦,我是來看看您。伍阿姨。」
「你看,我想出去散散步,也沒個人陪。哎。」
「那我陪您,去哪兒呢?」
「去公園。(.dukAnkan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于是,王小勁陪著伍小惠到了公園,倆人邊走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公園的池塘邊有一些大人陪著小孩在向池里扔食喂魚,各色魚等蜂擁而至,爭搶著,倒也是一景觀。伍小惠的眼楮浮腫,臉色憔悴,神情抑郁悲哀,大概是頭發許久沒再染了,已露出了一些原本的灰白。她瞥了一眼池塘邊的人群,一轉頭,嘆了一口氣,紅了眼圈,想必又是觸動了心境。「伍阿姨,您別太難過了。」王小勁安慰著伍小惠,看著她慘然的神情,他實在不忍提此行的目的。「你說我不難過嗎?人說沒就沒了,就留下我一個人#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伍小惠淚珠滾落,泣不成聲。王小勁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默然扶著她坐在草坪旁一長石凳上。過了好一會兒,王小勁才道︰「其實,伍阿姨,您若不嫌棄,可常到我們家走走。」雖然他的心里很惱火,充滿了矛盾,可他卻有一副好心腸。
「去你們家?好啊!可是,你知道,你爸爸帶著個女人來,非要說這個女人是我們家老吳外面的女人,想當初,你爸還在我面前賭咒發誓,現在倒好,屎盆子往我們老吳頭上扣,人已經走了,還要落個無德的罵名,小勁你說說,你爸他做得對嗎?」伍小惠說,從其越來越高的嗓門中可看出其胸中的不甘與怒氣。
「其實,伍阿姨,我也正想與您談此事,其實,其實,小潔是吳叔叔,是吳叔叔,」王小勁結巴了,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說出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他實在沒底,然而,他卻不得不說。「不能讓爸爸背黑鍋。」他想。于是,他又接著說了。「阿姨,其實,是可以做DNA鑒定的。」他豁出去了。
伍小惠一听DNA鑒定,頓時怒火中燒。「鑒定?鑒定什麼?你們就是想某算我們家的財產,別以為我不清楚!」她的臉漲得通紅,又急又氣。「看來得將老吳的一切都燒個干淨才行」,她心里開始盤算。
「伍阿姨,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您知道嗎?吳叔叔當年在戰場上救過我爸的命,倆人訂立了一個兄弟盟誓,也正因為這個兄弟生死盟誓,我爸才幫了吳叔叔,替他背了黑鍋。您可以看看。」王小勁掏出了那張泛黃的紙。
伍小惠一把奪了過來,三下兩下撕了個粉碎,令王小勁目瞪口呆,好一會兒他才十分難過地道︰「阿姨,阿姨,您怎麼能這樣?」
「我不看,我也不想听,你走,小勁,以後別為這事來找我,我也不會再見你們。」伍小惠猛地起身,氣洶洶地走了。
王小勁頹然坐在石凳上,心里煩躁不安。天空也是烏沉沉的,直壓人的心。一想到家里因為這事鬧得不可開交,王小勁就備感惱火,可生死要讓伍小惠承認又有什麼用?重要的是媽媽對爸爸的信任,更何況伍小惠怎麼也不會讓自己丈夫毀了聲譽,從而使自己落得個哀婦怨婦的名聲,即便引得別人的同情又如何呢?她伍小惠聰明了一輩子怎麼也不會臨到最後閃了自己的腰。因此,只能從自己媽媽這邊下功夫才行,可是,如何才能使得媽媽不失對爸爸的信任呢?王小勁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母親好強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呢?
剛進家門,全家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望著王小勁,而面對全家探詢的目光,尤其是母親急不可耐地發問,王小勁卻不知該如何做答。「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會承認的,到底是誰騙了誰呢?老天。」王小勁媽媽一坐在沙發上,雙手捂住臉面。「媽,您別這樣,伍阿姨,伍阿姨她承認了,她說,她說,這件事大家不要再提了。給死人和活著的人都留點顏面。」王小勁強顏做色道,「那小潔呢?」王小勁媽媽稍微松了一口氣後,又道。「至于小潔,她,她會處理的,叫我們不用操心。」王小勁勉強笑著說。
全家都終于放下了心,只有米小小面露憂愁,因為她知道,丈夫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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