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燕家出來,米小小抱著孩子去買菜,她要買一些食材回家,從網上下載了一些菜譜,準備搗鼓搗鼓,卻看到祖母提著空籃子往這邊走來,面帶慍色。「怎麼啦?女乃女乃。誰惹您生氣了?」米小小拉住老人的手,笑著說。「還不是你媽,這麼大歲數了,竟然在大街上跟人家吵架,我怎麼都勸不住,真丟人。」老人盡管比較隨性,但明曉事理,在她心里,人應該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內在的修為。經過歲月的歷練還不能看透世事,明白人生,凡事要與人爭長論短,不注重自己與家人的臉面,在大街上吵架這種行為在她的心里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跟誰吵呢?」米小小問祖母。
「跟你們對門的那個李大妹。這李大妹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你媽媽就是愛爭強斗勝,這麼多年了,還改不了。」祖母的怒氣還沒消,責怪著媳婦。
「女乃女乃,您別生氣,幫我照看一下月月,我去看看。」米小小叮囑了女乃女乃,將推車交給女乃女乃,然後快步沖到了大街上。打老遠她就听到婆婆與李寡婦的爭吵的聲音,像兩只爭巢的鴕鳥,伸長著脖子,弓著腰身,嘎嘎嘎地上竄下跳。周圍圍了一群人正在看熱鬧,嘻嘻哈哈的指指點點。
人群鬧哄哄的就像周圍聚了無數的蒼蠅,嚶嚶嗡嗡的,米小小一見到這種場合就犯暈。好不容易從人群里擠到婆婆身邊,拉住了婆婆的手,「走,媽,咱們回家。」
「小小,你來得正好,幫我教訓這不要臉的娼婦。」婆婆見來了幫手,捋著衣袖指揮媳婦。「不要鬧了,這麼多人,多不好,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說。」米小小勸道。
「我今天不跟這不要臉的拼個魚死網破,我就不姓李。」婆婆怒氣沖沖地甩開米小小的手,指著李寡婦罵道。李寡婦可不是盞省油的燈,幾次想沖過來打架,都被眾人拉住了。「你才不要臉,你就是個惡婆婆,誰不知道你是怎樣對待你自己的媳婦的?」李寡婦回罵道,她把米小小也扯了進去,陰險地搞起了挑撥離間。
婆婆轉頭看了看米小小,眼神復雜,米小小心情極為復雜,她知道婆婆是期望自己站出來替她說話,她本身不想說什麼,她不善于吵架,特別對手是李寡婦這樣的人,但當她抬頭猛然看到李寡婦唾沫橫飛滿臉奸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一股怒火燒了起來,沖李寡婦大聲道︰我婆婆對我好著呢。你就別在那得瑟了,我們才不會中你的計呢。
婆婆一听這話,沖米小小感激的笑了。李寡婦一看奸計沒得逞,又開始變著法兒地罵米小小婆婆,什麼摳門,水性揚花,守不住自己老公啊,戴了一頂綠帽子等等,什麼難听的話都罵了出來,婆婆也回罵著,倆個人都在罵,極盡憤怒,都揀最難听的話罵對方,只圖心里痛快,雖然都沒听清對方罵什麼。可是旁邊的人卻听得清清楚楚,米小小听了都臉紅。
萬般無奈,米小小下了狠勁死命的將婆婆往外拉,突破重重封鎖,終于將婆婆拉出了戰場。拉回了婆婆家。「媽,您消消氣,別跟她一般見識。再說,您又有高血壓,生氣對身體不好。」米小小安慰著婆婆。
到底為什麼吵架呢?米小小又問。
「能為什麼?都怪你爸,害得我現在都沒法見人,我真,真恨死他了。」婆婆泣不成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