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 第三章 里長先軫

作者 ︰ 余跡

正在張旭發呆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熙熙攘攘一大群人沖了進來,這些人中,有書生打扮的,有當官的,也有當兵的,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所有人都一臉的殺氣。而為首的,正是剛才那名老漢。

「李老漢,剛才你說你的家里救了一個胡人的探子,是何人啊?」站在李老漢旁邊的一名面色儒雅的將軍厲聲問道。

「回稟里長,正是此人!」那老漢仿佛極為懼怕里長似的,顫顫巍巍地指了指坐在床上的張旭道。

「大膽胡人,竟敢私自過境,窺視我中原!是何目的?!」那里長看張旭一身奇裝異服,也認定了張旭是探子,于是拔出佩劍,劍尖指著張旭的鼻尖問道。

「里長大人,你怎麼知道在下是胡人的探子呢?」張旭站起來,雙腳分開與肩同寬,雙手緩緩從左右伸直靠攏與一處,手掌張開,左手手掌在前,手背對著里長,右手在後,手心對著自己,雙手緊貼,兩只拇指伸直,學著電視劇里面的樣子行了個禮道。

「就憑你這一身奇裝異服!還有,反我中原之人,必盤發與頭上,而你卻是短發,正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束發的,只有胡人!」里長似乎也是在據理力爭。

「里長說笑了,在下出身貧寒,家中哪里有段皮衣襟,只好隨意緊身制作,至于頭發,乃是在下在路上遭遇了歹人搶劫,歹人欲害我性命,抓住我的頭發,我果斷拿起匕首割斷頭發,但是卻滑下山崖,落到了這位老先生的家里。」張旭略作思考地道。這些台詞,張旭在前世再熟悉不過了的,基本就是張口就來,直接說得那名里長無言以對。

「口說無憑,我說一句《詩經》經典,如果你能夠對上來,我便親自向你道歉。」里長步步緊*地道。

「不敢,里長請。」張旭見這里長從一開始就只是動動嘴皮子,看來也是個好官,心中好感大生,恭敬地道。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那名里長淡淡地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張旭心中已經笑開了花,因為這可是詩經名句,為後人傳唱的經典之作!

「好,看來你真不是胡人的探子,那好,我履行承諾,向你道歉。」說完,那名里長雙手抱拳,眼看就要一鞠躬,但是卻覺得被一雙細膩的雙手拖住了,怎麼樣,這個禮也行不下去。抬起頭一看,正是那個被自己誤認為胡人探子的小兄弟。

「大人知錯,改錯,敢認,敢改,著實是官吏之奎,萬民榜樣!」張旭見到里長果真拉下臉來,低聲下氣地向自己一個平民百姓認錯,不由贊賞道。的確,當官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哪一個不是魚肉百姓之輩,而這樣一個能夠虛心認錯,向百姓道歉,禮賢下士的官吏還真不多見。

「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那里長看張旭也頗為順眼,便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退去,才和藹地問道。

「賤姓張,單名一個旭」張旭現在已經對自己穿越了這個事實確信不疑,對于這里,他人生地不熟的,當然也是要廣交朋友的了。畢竟歷史上的春秋戰國,可是個殺人不吐骨頭的時期,他可不想哪天一不小心被人搞死了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在下先軫」那人也是一鞠躬道。

「什麼?先軫?」張旭一听到這個名字就驚呆了!這個名字對于其他人來說或許不是很熟悉,但是對于張旭這個歷史系的高材生來說,可是如雷貫耳般的啊!

先軫(?-公元前627年),春秋晉國人。因食邑于原(河南濟源北),以食邑為氏,故又名原軫。曾輔佐晉文公姬重耳在爭取霸權的戰爭中,作出過重大貢獻,是我國春秋時期在戰略戰術上都有一定成就的著名軍事將領。

先軫的身世,古文獻中沒有記載。據宋人程公說《夏秋分紀世譜》說,先輩多是晉貴族先丹木之子。他知兵善謀,頗有軍事才干。獻公時為公子重耳近臣。獻公二十一年(公元前656年),晉國發生驪姬陷害太子申生事件,重耳為避難逃離晉國,先軫與狐偃等一批近臣,跟隨重耳流亡國外,先後到過狄、衛、齊、曹、宋、鄭、楚等國,最後在秦定居。晉惠公十四年〈公元前637年〉九月,惠公夷吾去世,晉政局發生動亂。重耳在秦軍護送、支持下,于次年初返晉即位為君,即晉文公。先軫也跟隨重耳回國。文公四年(公元前633年)冬,晉軍由兩軍整編上、中、下三軍,先軫被任命為下車佐將(副主將)。次年二月,因功被越級升任為中軍元帥,統率三軍。春秋時軍、政一體,文武不分,所以先軫又是正卿,成為晉國最高軍政長宮。他曾指揮晉軍與楚軍進行了春秋有名的城濮之戰,取得了勝利,為晉文公建立霸權,奠定了牢固的基礎。文公九年(公元前628年)冬,重耳去世,其子姬瓘繼位為君,即晉襄公。次年四月,先軫率軍與秦進行了崤之戰,全殲秦軍,俘其三帥。因姬瓘將三帥釋放回秦,先軫于氣忿之中斥責了姬瓘,並當面唾地。後即自悔對君無禮,在當年八月與翟軍作戰時,故意免去頭盔,沖入敵陣,戰死軍中。先軫一生的軍事活動,主要是指揮了城濮及崤兩次戰役,並在作戰指導上,采用了一些新的戰略和戰術。

對于歷史來說,這位仁兄,可是少數的史書經常提及的人物啊!

而自己居然能夠無意間遇到這人,可以說,這也許就是張旭平步青雲、縱橫沙場的開始吧!很多年以後,當張旭早已不在人間之時,為數不多的一些人想起這張旭跟先軫的相遇相識相交,都還在津津樂道,只不過由于某些原因,張旭沒有在歷史的舞台上流傳下來,傳下來的只有先軫一人而已。當然這是後話了,但是對于日後的張旭來說,先軫這個至交還是給了他很多的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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