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一聲低沉的鳴聲傳來。
寶玉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眯著眼楮向旁邊看了看,窗外天還沒亮,心里郁悶,這天還沒亮這誰干什麼啊,不讓人睡覺,剛想完卻听寢房內呼啦啦的一陣聲響,只見寢房內的二十多個學員已經全部起來,迅速的整理好衣物,準備出去。
「小兄弟還不起啊?昨夜見到妹妹了,沒睡好?」小三甩了甩臉上的水說道︰「別說我沒告訴你啊,趕緊起來,要不一會你該倒霉了。」
「哦。」寶玉點了下頭,起身慌忙的整理了一下,旁邊小三幾個看到寶玉疊的被子後,對視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先後走出寢房。
「等等我啊。」寶玉臉都沒來得及洗,急忙跟上,其實寶玉從睡醒到現在腦子了都是迷迷糊糊的,天都沒亮這麼早起來干什麼呢?
這川瑤學府每天早上都會有晨練這節課,而且帶晨練的兩個導師非常嚴厲,男導師叫鄧士剛,負責入院男學員的晨練,而女導師林楠,也就是晚上逮著寶玉去女寢區的那位導師,由于家里的某些關系,在這里雖說只是位晨練導師,但卻也管著學府內的安全,特別是女寢區的安全。
天微微亮,但視線依舊模糊,寶玉迷茫的跟在小三幾個後面,來到一塊非常寬敞的空地上,地很平雖然是土地但走在上面感覺很實,也很光滑,看來這場地內長期有很多人鍛煉。
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很多男女學員集中到了這塊場地上,腳步聲雖亂,可卻听不到任何人說話的聲音,氣氛又點嚴肅,有點緊張。
男女學員分開而戰,兩片人對立,只見鄧士剛手里拿著一根很長的尺子一樣的東西,不時的揮動幾下,面上透露著一種從來都沒笑過的感覺,人如他的名字一樣,剛猛魁梧,在加臉上的這種神色,讓站在前排的學員一陣的緊張。
「生命因為運動而充滿活力,卻因遲鈍失去朝氣,今天大家的表現讓我非常滿意,讓我看到了川瑤的將來,看到了學府的明天,嗯?」鄧士剛在前走來渡去的說道,犀利的眼楮不時仔細的觀察著每位學員,話還沒說完,居然發現後排的一個新面孔,見其頭發亂糟糟的,而且在後看起來還沒睡醒,正在打盹呢,頓時眉頭一皺,心里有些惱火,那來的燒蛋子,居然如此不整的來晨練,伸手拿著尺子指著說道︰「你,給我來到前面來。」
「哎,導師叫你呢,快到前面去。」小三用手肘撞了寶玉一下,這時寶玉還是迷迷糊糊的,差點睡著,本來心想在這後面又不會被看到,誰想到這鄧老師的眼神如此犀利,這才剛開始眯眼就被發現了。
寶玉用手搓了把臉,跑到鄧士剛身前鞠躬說道︰「導師早,哦~~。」這招呼沒打完呢,又打了個哈欠,寶玉急忙捂著嘴掩飾著,卻感覺身前傳來陣陣的涼氣,心里想到不好,這下該倒霉了。
嗡~
場地內傳來一陣笑聲,而這笑聲傳到鄧士剛的耳朵里,原本便的鐵青的臉色,頓時又陰暗了幾分,甩起長尺對著寶玉的腿部就是一下,寶玉哎呀一聲跪在地上,學員內有傳來幾聲幸災樂禍的笑聲,鄧士剛眼楮朝著人群瞪了瞪,學員們立刻靜止。
「站起來,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鄧士剛在次掄了掄長尺。
寶**腕處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听到問話後急忙起身說道︰「知道,我不該打瞌睡。」
「嗯不錯,知道就好。」鄧士剛說完,又對著寶玉的腿上來了一下,後者再次跪倒在地,一臉疑問的看著鄧士剛,這不都認錯了嗎?怎麼還打。
「這第一尺是打你晨練犯困,這第二尺是打你衣冠不整,做川瑤學府的學員,就必須有個樣子,要做到人潔衣齊,像你這樣連頭發都不知道整理一下的學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回隊里去吧。」鄧士剛似乎看出了寶玉的疑問,看他是個新面孔,隨便教訓了兩下,也沒在追究下去。
「今早晨練的課程是,聚法氣,誰先聚滿誰下課,如果有誰聚不滿那就不要吃飯了,什麼時候聚滿就什麼時候下課,好了開始吧。」隨著鄧士剛的布置完畢,只見場內這大片人迅速均勻的散開一些距離,就地打坐。
有喜悅的,也有苦著臉的,那些喜悅的是一些聚氣快的,當听到鄧士剛說完後,差點就笑出來了,暗想今天總算是遇見好題目了,這下不用留下來餓著肚子了,而這些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呢,就倒霉了,早飯肯定是別想吃了。
這鄧士剛每天早上都會布置一些修行課程,但都不一樣,有聚氣的,也有試體力的,有時候只圍著場地跑幾圈就行了,其實這些學員有的只是單方面強,不巧遇見了弱項,也只能喊倒霉了。
由于寶玉以前就修行過一段時間,本身階位也有六段,單純的聚滿法氣不是很困難,而這他旁邊的這些學員卻都只是三段到四段的樣子,五段的都不多見。
寶玉盤地而坐,凝神聚氣只見空氣中隱約幾條流動的氣流,緩緩的流進寶玉體內,由于段位稍微高一點,那些本來快流到旁邊學員身上的氣流,統統被寶玉吸走,只見寶玉周圍的這些學員,各個滿頭大汗,閉著眼楮暗暗在想,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法氣一點也凝聚不起來?
空中流動的氣流越凝越粗,本來手指粗細的氣流,逐漸變的有手臂粗細,洶涌的涌進寶玉體內,只听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涌入寶玉體內的氣流再次變粗,更加猛烈的涌進。
「嗯?這聲音應該是段位提升根骨裂變的聲音,這些學員我每天都觀察過,都還沒到晉升的時候呢,這誰?」鄧士剛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臉上露出笑容暗道︰「沒想到是這燒蛋子,剛才居然沒看出來,先看看他在多少段在說。」輕輕來到寶玉身前,卻並沒叫出聲來,只是在旁靜靜的看著,這段位晉升的時候需要大量的靈氣凝聚在根骨內,如果中途被人打斷,會造成根骨永久的傷害,以後想要進階非常困難。
這鄧士剛雖說很是嚴厲,但心地卻很好,沒有受到學府風氣的影響,是這學府內為數不多重視學員的導師之一。
這時也有別的學員將法氣聚滿,來到鄧士剛身前剛要說話,被鄧士剛擋住,伸手拉住學員的手臂檢查了一下,看到是滿的就擺擺手讓他們離開了,看到越來越多的學員都完成了,鄧士剛大手一揮讓所有人全部下課,並暗示他們不要大聲說話,這些學員一看都悄悄的走開了,那些沒有完成的學員看到後,也都偷偷的溜走了。
現在只剩寶玉一人留在場地內,隨著最後一注靈氣吸入體內,寶玉舒緩的伸了一下手臂,沉醉在這舒暢的感覺之內,這可比大睡一天的感覺都好,打了哈欠微微睜開眼楮,見到場地內只剩下自己一人了,急忙站起身來,準備往回跑,心里暗想這小三幾個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吃飯都不叫一下。
「等一下。」看到寶玉準備離開,鄧士剛從他身後叫住,拉著寶玉的手臂提氣檢測,心里驚奇道︰「這燒蛋子的法氣居然到七段了,現在這些入門學員內最高的也就五段,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終于受到一個像樣的學生了。」想畢哈哈大笑,可能這鄧士剛平時嚴肅慣了,這笑容有點僵硬,略帶一絲扭曲,看的寶玉心里一陣的恐懼,早上到這就被這位導師打了兩尺,現在又是這副表情,寶玉感慨這學府的導師都是太奇怪了。
「咳,你叫什麼名字?以前修行過?」鄧士剛輕咳了一聲掩飾住了笑意,突然想到還不知道這新面孔的名字呢。
「我叫寶玉,以前在下面荒蠻谷地內拜過一位師傅,不過師傅已經過世了。」寶玉如實的說道。
「怪不得,恩名字不錯,你去吃飯吧。」鄧士剛擺手說完,心里暗想這小子不錯,人老實,看他天賦也不錯,小小年紀就有七段,前途無量啊。
……
吃過飯後寶玉跟著小三幾個,來到一座很大的房屋,只見里面不下百人,鬧哄哄的,跟這幾人找了個地方坐下沒多久,一個穿著導師服的男老師走了上來,看到這對小眼楮,寶玉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這位正是葉國方。
听著葉國方在前台叨來叨去,那雙小眼楮不時的瞄向下方的女學員,寶玉一陣惡寒,這眼神看的也太明顯了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心里也沒了注意听講的心情了,听著像是蚊子飛來飛去的聲音,寶玉的眼皮頓時不听話的打起架來了,慢慢的竟然睡著了。
沒想到這寶玉居然在第一天上課的時候睡著了,而且還是在這心地極為狹窄的葉國方的課上,後者正搖頭晃腦講的口水飛濺,突然小小的眼楮似乎發出一道寒光︰「你這小子,敢在我講課的時間睡覺,好我就讓你睡個夠。」
呼!
只見葉國方拿起手中的一本厚書砸向寶玉,緊跟著傳來罵聲︰「你,給我滾到門外,站在門口給我睡覺,你要是睡不著看我這麼修理你。」
章外︰過年了,用個濫詞兒,大家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