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之後還有春天 第十六章 游刃有余

作者 ︰ 伍尚銳

半個月後的演講比賽如期而至。經過支隊層層選拔,周礪劍等10名參賽選手圍繞各自的主題,在台上盡情揮灑,台下官兵掌聲不斷。輪到周礪劍上台時,憑著在軍校練就的良好心理素質,無論是身體語言,還是形體語言,周礪劍都發揮得淋灕盡致。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蕩氣回腸而又無限豪邁的詩句,表現了一種昂揚向上的精神風貌、一種錚錚鐵骨的鋼鐵意志、一種無私奉獻的磊落胸懷。

人們常說,身邊的,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視;忽視的,往往是最美好的。我們重溫雷鋒、張思德的形象,學習馮理達、方永剛的事跡,心靈深處受到一次次強烈的震撼。然而,當我們用心去觀察身邊平凡人、平凡事的時候,卻同樣能發現一滴水的光芒,一束花的芬芳。佘山島就象一個百花園,每個黨員就是花園里其中的一朵。風雨兼程、昂首闊步的佘山觀通站,正是有無數朵爭奇斗艷、永不凋謝的鮮花,齊心協力、風雨同舟,刷新了一道道亮麗的風景線……

佘山島凝聚著一支花樣年華、劍膽琴心與時間賽跑的黨員隊伍。從基層官兵的揮灑熱汗,你完全可以體會到一個個普通黨員「靠能力素質立身、靠工作成績說話、靠良好形象服人」的人生品格。他們勇挑工作重擔,不比待遇比工作,不比索取比奉獻。他們就象傲立霜雪的梅花,幽靜香雅的蘭花,潔白清風的百合花一樣沁人心脾,在平凡的工作崗位上同唱一首歌,用無聲的行動把最優美最動听的旋律唱給黨听,用絢麗多姿、賞心悅目的鮮花真誠地獻給黨,用滿腔的熱血邁出鏗鏘的步伐……

周礪劍剛剛演講完畢,台下掌聲雷動,經久不息。經過評委綜合評定,周礪劍以高分榮獲第一名。當支隊政委給周礪劍頒發獎狀時,周礪劍激動得連敬禮都變形了。

支隊政委緊緊握住周礪劍的手說︰「以前真沒發現你還是個人才。」支隊政治部主任也對周礪劍說︰「後天支隊廠修片部隊也要搞一次演講比賽,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到那里采寫演講稿,並進行有針對性的專題演講,以此強化修船片部隊官兵的事業心責任感。這個任務比較急,也比較艱巨,相信你能完成。」

周礪劍當即表決心︰「堅決完成任務!」

周礪劍下島時,軍醫為了補給島上的藥品,也跟著下島了。軍醫長得很帥,可以說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貌似潘安,才若伯虎,不僅人見人愛,還有兩條和陸小鳳一樣會跳的眉毛,實為高手。但是,軍醫的婚戀卻是風蕭蕭兮遇冷風。

第二天,軍醫乘地鐵3號線時,在地鐵里見到一絕色美女,簡直是勾魂攝魄。軍醫立即跳動眉毛,強力放電,美女也毫不示弱,暗送秋波,含情脈脈。惹得軍醫渾身發癢,內心滾燙,口干舌燥,便主動搭訕,頻獻殷勤。

當天晚上,軍醫經不起美女的嫵媚妖嬈誘惑,按耐不住內心的沖動,居然將美女給*了。這下,美女可不是好惹的,硬*著軍醫和她結婚。第四天,軍醫就和美女辦理了結婚證。從那天起,美女就不把軍醫叫「軍醫」了,而是叫「醫官」,所謂的「衣冠禽獸」。

認識的第五天,正好有船上島,軍醫就帶美女上島了。軍醫的閃電戰術,讓田海平和官兵們不得不佩服。可是,每當軍醫不在宿舍時,美女就喜歡找戰士聊天逗樂,時不時說點「暈段子」給戰士們解解渴。有時候,美女故意穿很暴露很透明,似乎薄如蟬翼、質量不到一克的衣服,低頭在飯堂前洗衣服,雪白的酥胸上下起伏,波濤洶涌,猶如兢兢玉兔,堪若莽撞小鹿,惹得島上本來就沒見過世面的戰士們,不停地從美女前面走來走去,用發綠的眼光偷偷地貓上幾眼。美女也樂此不疲,心理美滋滋。第六天,軍醫得知後,氣得受不了,相互間便吵了起來,矛盾由此爆發。

軍醫說︰「怎麼找了你這樣水性楊花的賤貨。」

「怎麼啦,沒認識你之前,我就是一個發廊妹。」

「那你怎麼一直騙我,瞞著我?」

「不騙你你怎麼上鉤啊。」

「你怎麼這種人。」

「我怎麼了?當初要不是你*我,我絕對不會嫁給你。」

軍醫氣得咬牙切齒,說︰「那你還嫁給我干嘛?」

美女說︰「很多女的都說當兵的身體強壯,生活很幸福,所以我就一直在吊當兵的,沒想到你這麼不管用。」

軍醫覺得美女在羞辱她,堅決要離婚,任憑島上官兵勸也無濟于事。而美女則一哭二鬧三上吊,又是找連長田海平鬧,給連部工作造成很多被動,又是擺出離婚的高額籌碼。田海平本想將這件事情向上級報告,但又擔心上級知道了給軍醫處分,所以干脆也不將此事告訴周礪劍。

軍醫心已冷,離婚已決,最後在田海平的多次協調下,才最終達成協議,賠償美女5萬元人民幣,美女這才善罷甘休。第七天,軍醫終于和美女握手言和地離婚了。至此,軍醫的婚姻進行曲剛進行了一周,就沒有續集,再也不能重復昨天的故事了。

離婚後,軍醫相當郁悶,不僅內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而且工作也無精打采。正好這天,一名新兵感冒了,到軍醫那里去拿藥。由于軍醫受了刺激,精神有點恍惚,迷迷糊糊給新兵開了藥。結果新兵吃下去後,渾身乏力,在床上睡了差不多兩天。小小的一個感冒看成這樣,以後大家誰都不敢再找軍醫看病,大家從此以後就把軍醫叫「獸醫」了。

田海平見軍醫情形不對,親自去做思想工作,潛移默化地感化軍醫。田海平說︰「前些年,你工作突出,還一度被支隊評為優秀**員,榮立過三等功,所以你不能因為一次簡短的婚姻就低頭認輸。」

軍醫也認識到自身存在的問題,想想消沉又能怎樣,畢竟還得重新過日子,于是當即表態︰「不管經歷多大的挫折,一定振作精神,一如既往地立足海島,兢兢業業,無私奉獻。」

這幾天,周礪劍忘卻一切煩惱和牽絆,一心撲在演講稿采寫上,他冒著酷暑,頂著炎炎烈日,鑽機艙,跑一線,不辭辛勞。周礪劍不怕吃苦,采訪的這點苦,比起修船部隊官兵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比起佘山島的官兵,更不值一提。

演講那天,周礪劍熱情洋溢,鏗鏘有力。

也許你痴戀花開三月、草長鶯飛的江南水鄉;也許你鐘情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的北國風光;也許你憧憬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耳語輕唱。然而,這些都象戈壁荒漠的海市蜃樓、三秋桂子的十里荷塘、高山流水的泉水叮咚一樣,離我們遙不可及。

白天,全體官兵從容面對高溫酷暑的三伏,零距離接觸滾燙熾熱的甲板,從頭到腳迎接揮汗如雨的桑拿。晚上,耐住船艙里溫室籠罩的蒸發,擋住成群結隊的蚊蟲叮咬,頂住涼席如同火炕的煎熬。從宿舍到飯堂,從甲板到船艙,每一個角落都撒滿了晶瑩的汗水,每一個地方都丈量著不息的足跡。這里沒有風和雨,只有扇和汗,只有嘴唇的干涸裂開,劇烈的頭悶心慌和紫外線強烈的灼傷。多少回汗流浹背,多少次千轉百回,多少個不眠之夜。有人說,在這里躺著不干,就是一種奉獻。但是,在這里,沒有一名同志叫苦叫累、怨天尤人、畏縮退卻,沒有一名黨員無故不參加修船。崗位上的同志一如胡楊樹的堅韌和雪蓮花的純潔,寧願流一桶汗,也不丟掉一顆螺絲釘;寧願掉一斤肉,也不放過一個故障;寧願月兌一層皮,也要做到一絲不苟。

是金子在哪里都會閃光,是黨員就要扎根最艱苦的地方。助修時,一身油污一把汗水,一身鹽堿一頭痱子,爛襠生瘡。住鐵房、睡搖床,鋪著海、枕著浪,腥風咸味當干糧。老百姓這樣評價我們︰「遠看像要飯的,近看像燒碳的,仔細一看,沒想到解放軍還有吃這碗飯的。」的確,抬頭就是天塹變通途的揚浦大橋,腳下就是經濟騰飛的浦東新區,旁邊就是潮起潮落的黃浦江畔,軍地反差無時無刻不在考驗著我們。然而,正是這樣一群不怕苦不叫累不嫌髒的**員,用堅毅的目光,挺拔的雙肩,非凡的毅力,挑戰了生命的極限,體現了軍人的價值,昂揚了軍人的風貌,撐起了修船片部隊的一面面鮮艷的黨旗……

除了掌聲,還有大聲的喝彩聲和尖銳的口哨聲,這次激動人心的演講,全都結合修船片部隊,說到了他們的心里面,周礪劍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演講比賽結束,支隊政治部主任找到周礪劍,說︰「小周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很出色,達到了預期的目的,既為修船片部隊上了生動的一課,也讓我們從基層發現了人才。現在我們政治部需要人手,你想不想到政治部來干哪?」

「感謝首長的關心厚愛和扶持提攜,首長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的崗位在佘山島,那里才是我戰斗的地方。」

「好樣的,部隊就需要你這樣的熱血青年。看來我看中的人還是不錯的嘛,年輕人就應該先從基層干起,只有積累了工作經驗,才能在機關立足,把工作干得游刃有余。當然,基層的工作更具有挑戰性,隨時要面臨許多新情況新問題,這些都需要具備多種能力和素質。你回到島上好好干吧,要把這次演講比賽中積累好的經驗做法,都帶給島上的官兵,讓他們從中受到教育和啟發。」

周礪劍敬了一個軍禮,斬釘截鐵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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