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亞倫1843年的來臨,大陸依然如表面的風平浪靜,秦楚共和國總統領楊金奎代替總長發表著新年講話,全國財政幾何,又增長了幾個點,哪里又修了幾座橋,哪里又修了幾條路。軍事上戰士們士氣又是多麼的高昂,只差東北沒拿下獸王,西北沒生擒魔神王,東南就差沒打到流川家族的京都。如果一切真如楊金奎所說,統一大陸指日可待。
事實又如何呢,貝魯特河成為了獸人們的墳墓,在林風和羅卡走之後,獸人又陸陸續續發動幾次不大不小的進攻,最後都在東北鐵血軍的強悍回擊下退回去。東北鐵血軍統領卡斯摩,原是鐵血軍副統領,固執的保守派,烏龜流,軍中的防守戰大師。進攻不行,但是防守他稱第二,軍中還沒人敢稱第一。沒有半斤八兩也不會輪到他坐東北軍的統領,關系到人類的生死存亡,楊金奎也是不敢大意。
西北的西德里要塞再次成功的抵擋住八十萬魔族大軍前進的腳步,每年魔族都會例行公事聚集大量的軍隊進攻西德里要塞,雖然每一次都鎩羽而歸,但是他們還是堅持下來這個習慣。真不知道魔族的高層怎麼想的,沒事來鍛煉魔族的攻城能力嗎。
東南方面因為亞倫新年的來臨,雙方基本進入了和平時期。大家都需要過新年,都歇著吧,要打明年吃飽喝足再來。
東臨南國的國防軍,每年單單守著秦楚與南國的商貿稅,就將十幾萬人養的一個個膘肥身健。
流川家主流川萬山又堅持了一個冬天,與秦楚經過多年的勾心斗角,他已經感覺身體到了燈盡油枯的時候了。當他艱難的發現,也許這將是他最後的一個新年了。
南國的新年過的很憋屈,東邊的倭國新年晚上也沒安分下來,趁著大好的年夜在南都郊外又是一場燒殺搶掠,搞得南都皇家自衛隊緊張了一晚上。
瓦倫山脈的深處,林風和羅卡兩人過著難得平靜的生活。新的一年過去了,羅卡的嘴依然很賤,林風的拳頭比以前更硬了,嘴賤的羅卡在林風拳頭下吃了不少苦頭。但從來不知悔改的羅卡貌似習慣拳頭的洗禮,更有將這種洗禮當成一種受虐的享受(難道羅卡有受虐傾向,額……)
亞倫1842年1月3日,新年的第三天。兩位少年悠閑的在瓦倫山脈打獵,瘦弱的少年背著一頭比他體形還要巨大的野豬,手里提著兩只肥碩的野兔,兔子應該還沒死,在他手里不停的蹦咋著。前面高大強壯的少年空著雙手,微眯著眼楮,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老大,夠了沒,咱們都抓了這麼多吃的。好重啊,這頭死豬,吃什麼長大的。都走這麼遠了,咱們快回去吧。」
「死羅卡,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前輩子餓死的,家里存的那麼多食物全被你吃光。現在好啦,大過年的還要陪你出來打獵,讓你背頭野豬也是活該。咱們才走幾十公里呢,不遠,再走幾十公里就回去。」林風。
「老大,我錯了,放過我吧。我這不是看著老大您手藝好,一吃起來就忍不住了嘛。」
「滾,真是個飯桶,早知道就多存點食物了。」
「老大,這不是天氣轉冷,人體需要能量,我就多吃了那麼一點,何必那麼斤斤計較。」
「你是多吃一點嗎,每天你一個人能吃完一頭野豬,這只是多吃一點,你坑爹呢。然後我可沒跟你斤斤計較呢,這不家里沒吃的,咱們出來打獵呢。能者多勞,既然吃得多那你就辛苦點。看最近你吃的滿面油光,幫你減減肥。」林風。
「老大,我不需要減肥,你看我瘦得跟鼠族難民一樣,一看就知道長期的營養不良。就說這頭野豬,都要比我重百來斤。」
「噓噓。」林風突然一停,止住還要說話的羅卡,作了一個隱蔽的手勢。
長期在戰場上的本能馬上回來了,與林風的默契對了一眼,通過眼神的交流,羅卡認真的點了點頭,遇到關鍵時刻的羅卡還是挺靠譜的,不然也不能在敢死隊活了三年。羅卡將野豬順勢一放,雙手用力,提在手中的兩只兔子沒有絲毫反抗的被扭到脖子。
「听到沒有。」林風小聲地問道。
「嗯,五個人,而且是五個高手,腳步都很輕。咦,其中一個腳步怪怪的。」羅卡。
「那是個女的。」
「老大果然厲害。」
「嗯,笨蛋,看前面。」林風邊敲著羅卡的腦袋邊指了指前面,透過茂密的隱隱約約能看到五個人,其中一個蒙著臉身材姣好的女子。
「哦,我說難怪,什麼時候老大這麼厲害呢。」羅卡小聲地嘀咕著。
「誰,出來。」五人中的一個須發全白的老者發出一聲厲喝。
林風屏住呼吸,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到前面的五人也不是易于之輩。
「還不出來,休怪我無情。」老者一步步的*近林風羅卡的藏身之地。
「老大,怎麼辦。」
「兔子呢,讓兔子引開他。」
「老大,兔子被我掐死了,我怕它亂動。」
「我草,還能怎麼辦,出來裝孫子吧。這可是你的強項。」
林風無奈的說完話,和羅卡畏畏縮縮的站起來。
「大爺,饒命啊,俺過年沒東西吃,和大哥來大山里打打獵,混口飯吃的。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一歲的小兒,您看上啥了,俺都給你,只要您不殺俺。」羅卡的演技果然一流,只見他一口鼻涕一口淚的跪在地上求饒著。
林風將頭埋的更低了,差不多就忍不住笑出來了。
老者的目光在兩個人中間掃來掃去,想發現些什麼。林風和羅卡裝著破爛,當時也是為了省錢買的地攤貨。然後兩個人因為打獵,臉上沾了不少泥土,加上羅卡這一番表演。還真讓老者沒看出什麼破綻。
這時老者隨行的四人也走過來了,老者回到蒙面女子身旁,跟她說著林風和羅卡的事情。
「公,額,小姐,要不要殺人滅口,他們看到我們從山里出來。」老者絲毫沒有將林風和羅卡放在眼里,看他們的眼光也是看將死之人。
羅卡一听這話,立馬激動了,連忙爬過去繼續他的表演,一把抱住老者的腳,哀嚎道,「大爺,放過俺們吧,俺們什麼都沒看到。就算看到,俺們絕對不會說出去,俺們發誓。」
「滾。」老者很不耐煩的一腳將羅卡踢開。
羅卡表情痛苦的躺回原地,傳音到林風耳中,「老大,我剛剛試了下那老頭的功力,絕對是高手。看這情形,咱們只能拼了。」
「羅卡,你沒受傷吧。一旦他們動手,咱們出其不意,我擋住那個老頭,你趁機擒住蒙面女子,要挾他們,那個蒙面女子你小心點,我一直看不出她。事不可為馬上走,不要管我。
「老大,你。」
「別給我婆婆媽媽的,打不贏他們不代表我逃不掉的。」
蒙面女子一雙美目,冷漠的看著林風和羅卡,發出夜鶯般美妙的聲音,「兩位的演技真是好啊,連我老師都差點騙過去了。」
林風和羅卡心中暗驚,被泄底了嗎。
「兩位來打獵不假,但是剛才那番話恐怕是騙人的吧,看兩位剛剛成年的年紀,最多十七八歲,哪里來的八十歲老母,一歲的小兒。然後看兩位打扮,雖然樸素,泥土也遮蓋住面容,但是從兩位的眼楮里,我看到某些不尋常的東西,你猜是什麼。」
林風和羅卡漸漸的站起來,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也就沒必要再裝孫子下去。蒙面女子的話也讓隨行的四人緊張起來,握住刀柄,隨時有動手的可能。
「這位姑娘,真是聰明,竟然發現了這麼多東西。不如姑娘繼續,你發現我們眼楮里的什麼,我也很是好奇。」林風緊繃著身體,以應變隨時要發生的戰斗。
「哈哈,我看到的是你們眼中的桀驁不馴,你們眼中的隱含的殺氣。雖然你們收斂的很好,騙過我的老師,但是眼楮是心靈之窗,從眼里看到的才是最真實的。所以我知道,你們絕對不是普通的獵人那麼簡單。」蒙面女子有些得意的看著他們,似乎為自己揭開一個騙局而高興。
「小姐,無論他們是什麼人,今天都得死在這里,金一,金二,金三,保護好小姐,我來解決這兩個小子,竟敢騙我。」老者明顯很不爽之前羅卡的表演。
「動手。」林風。
沒有絲毫的猶豫,林風迎上老者的進攻,羅卡以極快的速度沖向蒙面女子,和那名女子的三名護衛打成一團。蒙面女子絲毫不畏,直直的站在那里,欣賞著這場戰斗。
面對林風迎面而來的直拳,老者不閃不避,以拳對拳。一開始,兩人就來了一場硬踫硬。力量與力量的沖擊,讓兩個人各退三步。
「好小子,力道真足,看不出來還是個高手,小姐,小心那個另外那個小子,如果和他一樣厲害,金一他們擋不住。」
「老師,放心,這邊這個小子沒那麼厲害。」為了證實蒙面女子所說,羅卡被金三狠狠的一拳打中,飛了出去,撞到一棵大樹上。
林風擔心的看了羅卡一眼,叫道,「羅卡,沒事吧,點子硬,扯風吧(這是敢死隊里學到的,就說打不過快逃)。
「我靠,這拳真重啊,好久沒動手了。老大,我沒事,暫時死不了。」羅卡說完繼續沖上前和護衛三人組繼續干架。
老者和林風的戰斗繼續持續著,拳來腳去,兩個人不分上下。
「老師,接刀。」蒙面女子。
「哇靠,不帶這樣的吧,打不過就動刀子。」林風一邊調侃著,一邊手下毫不留情的進攻。
接刀後的老者,如同變了一個人,刀刀要害,寒光四射。林風靠著靈活的身法,左閃右避,被老者一刀接一刀的打法追的狼狽至極。身上原本完好的衣服幾乎劈成一條一條。
「靠,真不公平,羅卡,點子硬,準備扯風。」
一旁的羅卡並不比林風好上多少,之前面對護衛三人組勉強能夠應付,但是當他們听到蒙面女子說拿刀後。羅卡就瞬間感覺*一涼,金一刀劈羅卡底盤,還好羅卡閃避及時,躲過要命的一刀,但是褲子那邊破了一個大洞。
「金頭發的,臥槽,你有沒有公德心啊,什麼破刀法,這麼陰損。」羅卡一時急的破口大罵。
林風又接連避開老者要命的三刀,一個後空翻,跟老者拉開一段距離。突然猛蹬身邊的樹干,身體如火箭一般沖向蒙面女子。
林風的這動作驚壞了老者和護衛三人組,連忙回頭準備保護小姐。
在空中控制身體沖過去的同時,「羅卡,扯風,快走。」
「老大,自己小心。」羅卡擊退準備回去保護蒙面女子的護衛金三,扯上褲子就跑。
說了很多,其實也就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林風幾乎已經沖到蒙面女子面前,女子也不防林風來這招,倉促之間正要起招對付。
說時遲那時快,林風不敢擊殺女子,要真是沙了她,恐怕就如摘了馬蜂窩,後面的四人一定要追殺自己到天涯海角。林風可不想過這種食不安寢的日子。
一招打在女子出腿的關節,躲過她那貌似無力的一拳,一個轉身,一手擒住女子。右手抓住女子喉嚨,隨著林風的動作,女子蒙面的絲巾隨風飄落。
「好美,真的好美,我所認識的所有美女加起來也沒法跟她比,她是月兌俗的美,是清秀的美,難道世間所有的美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了。」從來沒有動搖過的林風只感覺到心一個勁撲通撲通地動,而且有著越來越快的趨勢。
看到美女後的林風有了那麼一絲的松懈,蒙面女子抓住林風松懈的那一刻,回手一匕首。還好林風在戰場上廝混過的,有些動作已經成為本能,險險的閃過致命的一擊,原本刺向脖子的匕首劃過額頭,給林風留下一絲血印。
林風見到其他四人有包圍自己的趨勢,然後又遭到女子的偷襲,差點丟命。于是狠狠地將女子推向老者,擋住老者攻擊自己的角度,面對護衛三人組,林風有著強大的信心。
一腳踢在在金一拿刀的手上,回身一肘打在金一腦袋上,然後奮力一跳上樹,接著消失在茂密的樹林。
老者氣急敗壞的接住女子,狠狠地盯著林風消失的方向,「小子,下次遇到你一定剝了你的皮。公主,您沒事吧。」
「老師,我沒事吧,您也別生氣了。」
「哼哼,公主,是我失職了,等回去之後,我一定向陛下請罪。」老者跪在地上。
「我等有錯,回去向陛下請罪。」金一三人也是一同跪在地上。
「老師,您千萬別這麼說,快起來快起來,你們都給我起來。」女子有些急了。「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嘛,還不起來我就生氣啦。」
四人見公主真的要生氣,老者率先站起來,金一三人也連忙站起,守護在女子身旁。
「想不到人類世界高手眾多,隨便在瓦倫山脈就遇到一個小鬼,我都不能順利拿下。真是對不住大漠第一刀沙尼的名號,不但沒有保護好公主,還讓公主受驚了。」老者板著臉感嘆著。
「老師,您不要妄自菲薄,那小子應該不是平常人等,看他一招一式就知道出自高人之徒,而且他那股拼命的氣勢一看也是通過多方的歷練。在我們的情報中人類里沒有這一號人物,也許只是隱居在這高人的徒弟。然後以他們的見識,應該也不會懷疑什麼的,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女子的話讓老者得到一絲安慰。
一行五人繼續著下山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