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了一會,正屋里面房子小悶的慌,雪瑤于是獨自來到了院中。
八戒見雪瑤走了出去,在房中稍待了一會,便也跟了出來。
只見雪瑤正在院外看著路邊的莊稼,默默不語。
八戒走上前來,問道︰「雪瑤,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雪瑤不語,只是看著莊稼地里還在忙碌的一個年輕漢子,感慨道︰「豬兄,人活著為什麼就那麼累呢?」
八戒也有意無意地看著那位已經到了正午還在瞎忙乎的漢子,心中正奇怪,這都大中午了,那農夫到底有啥好忙的?還反復地鋤著同一個地方,有那個必要嗎?
不過八戒現在並沒有心情考慮這個,他猜測著雪瑤肯定是因父親病重而心情不好而有此問,另外就是為了自己的婚事而煩惱。
「對了,這個好消息得要告訴她。」八戒想到,高興地對雪瑤說道︰「雪瑤,你知道嗎?清河縣令陳廣元已經于前幾日暴死于家中,你的婚事可以不了了之了,再也不會有人bi你結婚了!」
雪瑤並無喜色,仍舊靜靜地看著院外,淡淡道︰「現在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我只願爹爹身體能夠早日安康就行了。」
八戒看著那漢子,不知不覺間,竟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用神識探測,那人卻已經用大斗笠將自己蓋的十分嚴實,脖子上又圍了一個大毛巾,擋住了部分臉面,一時認不清楚。
索性,他不再去想了,還是以解決眼前的疑問為要。
這個疑問即關于孫老爺子的疾病問題,這是他始終都不大明白的。
「雪瑤,上次分開之前,你爹爹的身體並沒有大礙,怎麼會突然得此暴病呢?而且這暴病居然連郎中都無法識別。難道你們在路上遇到過什麼妖怪?」八戒問道。
「妖怪?好像沒遇到過啊!」雪瑤回想了一下,說道。
八戒又問道︰「那你爹在得病之前,可曾與什麼人接觸過?」
雪瑤回憶道︰「我們到了快活林之後,爹爹就把貨給運到了賣家,得了錢後的當天傍晚,我們三個在一家酒店里歇腳用飯,用完之後,到了半夜,爹爹就忽然月復痛難忍,高燒不退。」
「會不會是什麼人下毒啊?真的沒有哪個郎中知道情況嗎?沒人說你爹爹是中什麼毒嗎?」八戒問道。
「沒有,縣城里的郎中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說爹爹脈象紊亂,氣血逆行,印堂發黑,雙眼無光,是死亡之兆,讓我們趕快準備後事,哼,真是豈有此理!後來遇到一個游方郎中,建議我們把爹爹帶到山村,說鄉下空氣清新,適合養病,爹爹在這種環境下調養,興許還能闖過這次鬼門關。說完,他還給我們開了十幾副藥,讓我們每日煎熬,不得延誤。」
八戒問道︰「那這些藥有沒有效果呢?」
雪瑤嘆道︰「說不上效果如何吧?不過是暫時保住了爹爹的性命而已。」
八戒道︰「我懷疑你爹一定是被人陷害,不然怎麼會突然得病,這實在是匪夷所思了!」
十幾分鐘之後,張牛從屋內慌張地跑了出來,驚呼道︰「不好了!不好了!」
八戒和雪瑤心中俱是一驚。
張牛哭喊道︰「不好了!沙長老和孫福、張牛都中毒昏倒了!」
「啊?」八戒和雪瑤趕忙沖進房中。
正屋內,只見孫福和春香都已經撲倒在桌上昏迷不醒,臉色發黑,額頭冒汗。
唯有沙僧還能堅持坐在凳子上,發功運氣,但是並不能說話。他現在正在全神貫注地運功,滿腦門都在冒著熱氣,不能打擾。
八戒驚得腦袋嗡嗡直響,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功力,能夠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襲擊了沙僧和孫福等人?
不對勁,如果這人如此強大的功力,還需要用偷襲嗎?
屋內總共四個人,孫福、春香、沙僧和張牛。
孫福和春香都已經昏迷,強大的沙僧也不幸中招,而張牛……
「不好!」八戒猛然回頭。
「 !」屋門忽然無風自動,瞬間關閉。
院外傳出一聲大笑。
張牛大笑︰「哈哈哈哈!豬八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今天你終于落在了我的手中吧?」
八戒不管屋外說的什麼,對著房門就是一掌。
一股猛烈的掌風氣勢如虹地打向房門。
「 咚」一聲,強大的反彈力將八戒重重地打到了屋後牆壁上。
直撞的八戒真氣上沖,氣血翻涌,差點吐了血。
沒想到,這個屋子的防御竟然如此之高,猶如一個銅鍋似的。
「不會吧!難道要俺們今天死在這里?」
八戒驚道,一氣之下,又對著房屋四壁各擊數掌。
「 !」巨大的掌力反彈,將屋內的桌椅都震得七零八亂。
雪瑤幾次都差點被震傷,幸好八戒眼疾手快,用身體護住了她,這才沒有受傷。
「哈哈哈哈,豬八戒,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這個房屋乃是神鐵幻化而成,就憑你根本無法擊破。我看,你還是省點力氣,乖乖地呆在里面等死吧!」
「張牛,你個畜生,俺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陷害俺們?」八戒問道。
「哈哈哈,說你是豬,你還真是豬!告訴你吧,張牛只不過是我手下的一個水妖,而我才是幕後的主使人。」那人笑道。
屋外傳出了張牛的聲音道︰「老大,跟他們羅嗦什麼?您使出天火,把他們烤熟得了!」
那人笑道︰「哎!不急!我要先享受一下勝利的成就感!哈哈哈哈哈!」
八戒想了想,已經猜到了大概。要說跟自己有仇,又是水妖中的老大,這肯定是前不久跟自己結下冤仇的阮小二九頭蟲!
「九頭蟲!你為了對付俺老豬,可真是煞費苦心啊!」八戒高聲道。
「喲呵,想不到你這個豬腦子還不太笨嘛!居然知道我是九頭蟲!哈哈哈哈,可惜已經遲了!」九頭蟲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