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窟之地,此刻,血腥的殺戮,正在一幕幕上演。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便是天玄學院的入學測試。
第一,測攻擊,第二,測速度,第三,測的是實力。
在第三關,需得在獸窟之地生存七天,考生若是堅持不了,可捏碎傳送玉佩,逃出獸窟之地,可測試成績,也會因而減少。
而測試成績,關乎著能否入學天玄學院。所以,除非生死攸關,沒有人會選擇捏碎傳送玉佩。
滅殺了狂雷血獅之後,王天便躲在一處洞穴,修煉恢復。
而此刻,王天不僅完全恢復了實力,還一舉邁入蛻凡境巔峰。
身形一閃,王天便消失在洞穴之內,向洞外飛掠而去。
再見到媚兒的時候,只見她已經換上了一身天藍色的裙子,飄逸若仙,只是神色之中,略顯憂郁,似乎有什麼心事。
「媚兒姐。謝謝你。」
看著媚兒,王天道。
在修煉之時,媚兒一直守護在一旁。王天這一謝,惟有真誠而已。
「走吧。」
媚兒淡淡的說了一句,一轉身,便向遠處飛掠而去。
而王天也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也縱身追了上去。
媚兒似乎有些奇怪。
飛掠中,前方傳來一聲憤怒的獸吼,繼而是天崩地裂的炸響。
「這是?」
王天看著遠處,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隨即,速度暴漲,向前掠去。
在他身後,媚兒眉頭微微一皺,也身形一縱,追了上去。
吼!吼!
一聲聲嘶吼,傳來,王天的身形,驟然一頓,看著前方,眼中充滿了震駭。
「龍!竟然是蠻荒巨龍?!」
前方,一頭猙獰的蠻荒巨龍,正發狂一般,破壞著周遭的一切。
蠻荒巨龍外形似牛,卻四肢短壯,身子*,成半圓形,外皮光滑,黑黝黝地涂上一層奇怪的液體,一條長約一丈的尾巴,不斷地揮舞著,宛如鞭子一般,被其抽中,山石碎裂,頭部似野豬一般,一口鋒利的寒光獠牙,耳朵卻很小,額頭之上,長出一根尺把長的鋒利獨角,一雙赤紅的雙眼,此刻正充滿憤怒的火焰。
尾巴一抽,獨角一挑,獠牙一合,蠻荒巨龍的周遭,盡被破壞。
一棵棵古樹,在轟然倒地,一座座小山,瞬間崩潰,化作碎石散落一地。
而在蠻荒巨龍的身周,一道白色身影,不斷閃躲,總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過蠻荒巨龍的強力一擊。
「蠻荒巨龍,是五階魔獸,也許只有運魂境的武者,才能與之周旋。」
這時,媚兒身形在王天背後站定,看著前方的戰斗,緩緩說道。
「運魂境?」
王天看著那道白色的身影,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逝。
那名武者竟是運魂境武者!
施展羅剎假身,王天的實力應該能達到命魂境巔峰,但對戰運魂境武者,他卻一點把握都沒有。
蠻荒巨龍憤怒之下,連番攻擊,竟然始終無法傷到白衣之人,當即仰天一聲怒吼,原本十幾丈的身軀再次暴漲一倍,一股殘暴的殺氣浩蕩而出。
吼!
怒吼之下,天搖地動,神魔闢易,閃躲中的白衣人,身形驟然一頓,一條幾丈長的尾巴,瞬間殺至。
白衣人臉色霍然一變,將速度提到極致,就要閃躲開來。
!
蠻荒巨龍一尾掃中白衣人,白衣人的肩上頓時傳出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
劇痛之下,白衣人的臉色變得一片蒼白,身形暴退中,恐懼地看著再次發狂而來的蠻荒巨龍。
變身之後的蠻荒巨龍實力已遠遠超過運魂境,達到五階巔峰,速度暴漲,而白衣人重傷之下,速度大減,已經無法躲開蠻荒巨龍的攻擊。
嗤!
一丈長的獨角,以閃電般的速度,朝白衣人當胸貫來。
生死關頭,白衣人眼中的恐懼霍然一變,換成一絲絕然,抓住左臂的右手,頓時用力一扯,左臂頓時齊肩斷裂開來,傷口處頓時噴出滿天血雨,不待血雨散落,白衣人右手再次連連揮舞,將血雨盡皆接過,凝聚成一團血液,在他的手掌之風瘋狂轉動,隨即,戰氣自白衣人的手掌之中涌出,迅速地融入到旋轉的血液之中,而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息,也隨之自血液中彌漫開來。
「秘法血遁。」
隨著白衣人的一聲怒喝,那團瘋狂旋轉的血液,迅速彌漫開來,將白衣人包裹其中,在急速的旋轉中,血光一閃,被白衣人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蹤,惟有一條斷裂的左臂,緩緩向地面落去。
白衣人是運魂境武者,但面對五階巔峰的蠻荒巨龍,已完全落在了下風,此刻施展逃命戰技,秘法血遁,逃得性命。
不遠處,看到如此血腥一幕的王天,頓時呆在那里,眼中充滿了驚駭。
就連眉頭緊鎖的媚兒,此刻,也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走。」
幾乎就在白衣人消失的瞬間,王天身形一扭,風雨行施展開來,向遠處飛掠而去。
媚兒的身影,緊隨其後,也瞬間遠離此地。
吼!
瞬間失去了獵物,蠻荒巨龍徹底發狂了,一口接過下落中的白衣人左臂,用力一咬,骨骼碎裂,被它生吞下去。
轟隆!
蠻荒巨龍迎上一座座小山,撞了進去,隨著蠻荒巨龍的穿進穿出,一座座小山頓時崩潰,被移為平地。
吼!
定住身形的蠻荒巨龍,再次仰天怒吼,恐怖的音波之下,神魔闢易,天搖地動,一塊塊碎石,一根根斷裂的樹枝,如炮彈一般射向遠處。
而隨著蠻荒巨龍的怒吼,獸窟之地,無論武者還是魔獸,都紛紛四散逃離開去。
「蠻荒巨龍是五階的魔獸,就連運魂境的武者,都不是其一合之敵。」
飛遁中,王天一臉鄭重地道。
「武者與魔獸的等階劃分,並不相同。四階魔獸相當于命魂境武者的實力,而實際上,就連運魂境的武者都未必能勝過四階魔獸。同樣,五階魔獸,就連神魂境的武者也未必能戰而勝之。你能戰勝狂雷血獅,只能說,是僥幸。」
媚兒接著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