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02月12日,也就是農歷的正月初十。這一天是我的生日。之前的時候就想著如何能讓自己有一個有紀念意義的生日。因為我的生日剛好在春節過後不久,都是借著過年的喜慶勁兒就直接這麼過來了,所以從小到大也基本上沒有很正式的過過生日。因此對生日也不是看的太重。但是今年不同了,本命年的生日應該算作是一個比較有紀念價值的日子吧!于是,在好幾天之前我就在想如何才能讓這一刻來的更有點紀念意義。
最後我決定用一種最古老的方法︰守歲。舊歷年除夕守歲是中國幾千年的傳統,但是那里守的是除夕的歲。而我這次要在自己生日的這天守一次屬于自己的「歲」。
做好準備後我在2月11號也就是農歷正月初九的晚上的十一點半開始把自己「綁」到了網上。我要看看時間是怎麼把我帶到本命年這個坎兒上的。並且我還計劃把自己沿用了四年多的網名改掉。
在我的想象中或許真的應該可以看到些變化或者說應該有些收獲的吧。電視上不是經常會在某一個關鍵的時刻來點兒動人心魄的東西嗎?可是我忘記了我是活在現實中的人,不是在舞台上的主角。
看著時間在秒針的移動下一點點滑向未來。而我自己就那樣傻傻的坐在那里,絲毫沒有什麼收獲或者是有什麼感悟。人們還是在各自的網絡世界中忙碌著,沒有人會注意到屬于自己的這個特殊時刻的到來。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在他們中間有個人正雙眼死死地盯著屏幕上跳動的秒針,手都有些顫抖。
當秒針終于和分針時針在12點重合的那一刻,我點擊了更新鍵。我的一個新的網名開始啟用︰傷,在無名指……並且更新了一篇文字︰《守候自己》守候自己當我寫下這個題目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寫些什麼東西在這一刻。無奈,自己已經做過了選擇,還是順手寫點東西的好吧。
距離零點還有大概半個小時吧。之所以要看看所謂的零點,是因為這個是屬于自己過去的最後半個小時了吧,零點過後就是一個新的開始了,不管結果是不是這樣,至少我自己是這樣認為的。本命年的兔子明天生日了。哈哈,也許你不同意我的這個所謂的最後的半小時的結論,但是那與我來說已不再重要,我要的就是自己的感覺,瘋子的世界自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理論。
12年一次的命理輪回,自己終于做了一回主宰。我要在第一時間看看自己的生命是如何一秒一秒流逝的,看它是不是一如傳說中的沙漏一樣會連帶著我的記憶一起遺忘在風中的昨天。
我想應該是會的吧,只要我願意。新的時間里自己的計劃需要完成的任務有太多太多,但是總也要有個輕重緩急的。細細想來頭都大了。人怎麼那麼累了?怎麼有那麼多的不如意呢?哎,還是不要想得好,剛才不是還說要丟掉過去,開始新的旅程嗎?怎麼好像又回到了過去了呢?
既如此還是不要去想的好些吧。不確定的時候就不做任何的決定,不犯錯就算是前進了吧。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吧。我想是的。
紛亂的思緒還是不知該做些什麼的好,好像做什麼都是不情願的感覺,就連這靜靜地守候好像都成了一種折磨。既如此還是不要再多寫些什麼的好,就這樣靜靜等待著零點的回應吧。那個時候我在干什麼呢?應該是在听音樂吧,我想應該是。也許還會在胡亂的想些什麼東西。依然是一個沒有頭緒。
既如此依然沒有頭緒,干脆留個紀念于過去劃清界限。決定將使用4年4個月的名字換掉了。希望大家還會記得我。
傷,在無名指……=流星赤影夢。
當我明白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我終于明白想在某個時刻參悟出什麼真理的事情那是只有在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故事。
于是關掉網絡,回歸現實。已是凌晨深夜。我和著自己的本命年的鐘聲終于沉沉的墜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發現好多朋友給我留言說名字太傷,希望我能換一下,雲也在文章後面回復我︰感覺太沉重了不適合你。
我無視所有人的語言,堅持著自己的固執。我換名字是我自己的事,這是我的自由。我現在就是喜歡這個名字,偏不換!並且下決心︰在沒有找到心儀的人之前會一直用下去。
後來梔子花的憂傷更是直言︰「師傅,你的這個名字用不了一個月就得換!」我問為什麼,她說︰「這不是你的風格,你遲早會不喜歡的。」結果後來被她言中,這個名字真的連半個月都沒到便被我取消了錄用資格。
當時間把我們推向了兩天之後,也就是2月14日。一年一度的情人節又到了。情人節!一個曾經以為會離自己很遠的節日,為什麼現在看起來離自己這麼近呢?
網絡中瘋傳著關于情人節的話題和祝福的話語,心中總有種淡淡的憂傷。于是在說說心情中更新到︰「希望這是我最後一個單身情人節」
忍不住又溜到了雲的空間。她的心情寫的是︰「祝天下有情人還有單身的朋友都快樂。有情人終成眷屬!」
忽然間眼中有種酸酸的感覺,有情人真的能終成眷屬嗎?
我無力地把自己丟在這一天中任何一個時間的角落中,任憑自己的思緒紛飛。我不想打擾別人,別人也別來打擾我。就讓我們在這一天都相安無事好嗎?別在我的眼前*果的大秀你們的恩愛。我會嫉妒的!
不曉得從幾時起,雲已經把所有關于1月4號還有之前我在她空間的留言和所有的印記全都刪除掉了。刪掉就刪掉吧,免得看到之後又會想起曾經的故事。
兩天之後雲給我打電話來說過兩個小時還要去相親。
「你想去嗎?」
「不想去了」
「那就別去了。」這倒是我的心里話。
「可是父母和人家把時間都約好了,不去恐怕不好吧?」
「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辦吧。別太為難了自己。」我突然有一種無力感。
「我是真的不想去,可是听說他也是離過婚的,還帶有一個小孩兒。」
「那他的年齡應該不小了吧,那你去見見吧。免得駁了父母的面子。」
「我自己想想看吧!」
由于自己手頭上還是有些工作要處理的,所以等我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時候了,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是雲的︰「你吃過飯了嗎?」
「還沒呢,過會兒吃。你今天相親的結果怎麼樣啊?」
「你還沒有吃飯呢,你先去吃飯吧。過會兒我再打給你。」
「沒關系,咱先說一會兒,過會兒再去吃。」
「不行,身體要緊。你先吃飯去吧,吃完了我們再說。」不由分說,雲直接掛掉了電話。
我自己忙著填飽肚子,邊吃邊想︰會是什麼結果呢?
「喂,在忙嗎?我吃飽了。」
「我現在沒事兒,我們聊會吧。我感覺挺糾結的。感覺不知該怎麼辦了。」雲的語氣有些煩躁。
「別著急,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下午見的那個人看起來挺老實的,也不太愛說話。我感覺他挺好的,但是父親說他太老實了。說我也老實,這樣兩個人以後在一起會被人欺負的。爸爸反對我們在一起,他不同意。」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你真的感覺他挺好的嗎?」莫名的,我竟升起一股醋意。
「也不是,只是感覺他人比較老實,應該比較靠得住。」
「這個樣子啊。我現在個人的感覺,想告訴你的是,有些看似老老實實的人其實並不一定就是本分之人。任何人都該去用時間考查。而且我也建議你考慮下你父母的意見。並且听一下他們給你的解釋和分析。畢竟老人們經歷的事比我們多,對事情的看法會比我們更加的成熟的和遠見。你覺得呢?」
「嗯。你說的有道理。其實這些道理我自己都懂,只是他們太主觀主義了直接把我的意思給否定掉了。讓我有些不舒服和想不通。」
「都是自己的父母,他們也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好。你也要體諒一下他們的心情對嗎?他們也是希望你的未來更加的美好,只是現在看到你做出了一個可能會犯下錯誤的決定而著急。知道嗎?多站在他們的立場想一下,也許你就會明白了。」
「嗯,謝謝你。我自己也好好地想一想吧。」
「我說過,我們之間從不言謝的,這是我們的約定。你忘記了嗎?」
「記得記得,只是一時有些感動。下次一定改,一定改。」
「好了,休息吧,現在天冷,注意多蓋點被子,別著涼了。」
「你也是,再見。」
「晚安,還是你先掛!」
「嘟……嘟……嘟……」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剛才雲的話,感到有些寒冷。我該怎麼辦呢?哎!
由于第二天沒有什麼事,所以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高高的了。冬天里的太陽總是那麼暖和。紅紅的,暖暖的,但一點都不刺眼。
也許是天氣的原因吧,也感染著我的心情特別的好。我又翻出那本紅樓夢看著。我自知沒有多少學問。也不打算能從這其中感悟出什麼。只是感覺作者太厲害了,就是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日常瑣碎小事也能被寫出來供人品評。並且語言也是極普通的。我在想如果我也用這麼極平常的文字把那些日常瑣事寫出來會是什麼樣子的,估計應該是和小時候的流水賬作文的水平差不多吧。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我慢慢的將自己丟進了大觀園之中,去看那些「瑣事」不知不覺之中竟也可以被感動、被吸引。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在我的或忙碌或不忙碌中悄然滑過。轉眼間已經快過了一周。在這期間雲告訴我,他已經決定了,听從父母的意見。也許冥冥之中我又逃過了一劫吧。
也許冥冥之中一段旅程早已注定,路一直就在那里。只是在等待著在一個正確的時間有一個正確的人去發現那條路的入口。只是誰也不敢保證走在路上的那個人是什麼結果。好像一切都已是上天安排好的,而又好像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
「下午還要去相親。」雲說。
「哈哈,你真的快成了相親大戶了。」
「可我現在已經煩了,我不想去了。」
「為什麼呢?」
「感覺他們都太小了,我自己感覺不合適。我想找個比我大個兩三歲的。」
「年齡的確是個比較現實的問題。但是也不一定非要比你大才好啊。關鍵是要看一個人的心理年齡。如果一個人雖然比你大幾歲,但是社會經驗少,個人經歷甚至比你都少,你說他的心理年齡也會比你大幾歲嗎?」
「那應該不會。可是我怎麼才能看出一個人的心理年齡呢?」
「大概就是通過說話、聊天吧。成熟男人身上應該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應該叫做氣質吧。應該讓人感覺踏實、穩重。」
「對對對,是這種感覺。有的男人身上的確看不到這種感覺。」
「這些在那些你所謂的小毛孩子的身上應該是絕對看不到的。明白了嗎?所以說年齡大的不一定好,年齡小的不一定不好,關鍵是看你自己需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可是我現在就是不想見了。我感覺自己已經見的夠多了。有時候一听到他們提這事兒心里就煩了。」
「那不見就不見了,要不我帶一個哥們兒過去給你相親,然後呢,你和媒人相,怎麼樣?這樣呢你就可以說我不是在相親,我是在相媒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真逗,還有相媒人的?」
「怎麼沒有啊?你忘記了之前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故事了?我在青島打工時有個老板。當時他自己說的。一開始他和人家去相親,結果沒看上那個女的,看上說媒的人了。後來那個說媒的媒沒說成,倒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哈哈。我記得你之前是說過這事的。」
「怎麼樣?要不要我真的給你說媒去,然後你把我也收了?」我假戲真唱道「你就別在這和我鬧了,行不行啊?我這正煩著呢!」好像又生氣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還不行嗎?」
「算了,不理你了。我自己好好想想吧。
雲直接掛了電話,留我一個人拿著手機。好像還沉浸在剛剛和雲的嬉笑之中。
也許雲真的成了我的一塊心病了。雖然我們未曾見過面,但自認識雲一來卻總感覺有個人影會時不時的在我的眼前晃動。
那個人身穿米黃色的上衣,配一條黑色的褲子。她會在我的眼前不停地晃動,但是我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她的臉。而且每隔十天半月的就會閃現那麼一兩次。我在想我應該在哪里見過如此打扮的女孩的吧。因為她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可是我卻偏偏記不起。
雲第二天告訴我,她說昨天相親的那個男的臨時有事,下午並沒有去。留下話來,說明天一定來。而今天她是真的下決心不再去見他了,因為她感覺對方沒有誠意,那是在浪費兩個人的感情。
當雲掛掉電話的那一瞬間,我終于知道那個身著黃衣的朦朧人是誰了。是雲!!!是我第一次給雲打電話時,雲在我想象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