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我正在和一個朋友在合裝一套東西,一條信息闖進了我的手機︰「你在干什麼呢?在忙嗎?」是家里介紹的女孩明明發來的。
隨手看了一眼,回復道︰「我在外面安裝呢,過會兒忙完了打給你好嗎?」
那哥們兒問︰「誰啊,你媳婦啊。沒事就回個電話唄,現在這活也不太著急。」
「不用回了,先干活吧,一個同學的。」
「哦,那把電鑽遞給我……」
就這樣等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我們收工了。晚飯回去之後,繼續和雲在QQ上談天說地。而至于下午和那個明明說打電話的事,早已經被我忘到九霄雲外了。
第二天上午在QQ上看到梔子花的憂傷更新心情︰「放假一天,去逛街嘍。」想到自過年之後至今也沒有和徒弟聯系過,遂電話打出︰「喂,你們今天放假啊?」
「是啊,你干什麼呢?」
「我現在剛好也沒事做,你現在在哪里玩呢?」
「我和我們家老三在**服裝城買衣服呢。」
「中午請你吃飯,行吧?」
「好啊,正愁著來市里找不到管飯的呢,謝師傅啊。」
「沒事,我先忙一會兒,中午的時候我去找你們。」
「好咧,那我先掛了啊。」
剛剛掛了電話,10086的信息提示就來了,原來是花費不足20元的溫馨提示。你還別說,這10086的服務還真是周到的有點讓人煩,我自己的電話有多少錢我還不知道嗎?
當我關掉10086的那條信息之後才發現昨天家里介紹的女孩的信息。對了,說好昨天給人家回電話來著,又給忘了。現在補上吧。
「喂,現在在忙嗎?」
「喂,誰啊?」一個明顯有些慵懶的聲音傳來。
「哦。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啊,沒事。今天上夜班,是從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現在的。」她好像在漸漸地從睡夢中擺月兌出來。
「昨天忙到很晚才收工,然後回來之後就睡了,也忘記給你打電話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
「……」
接下來又是一番落了俗套的平常話,等掛了電話,剛好小輝過來了。
「你今天休班啊,怎麼有空來我這里啊?」
「是啊,沒活了。都玩了好幾天了。今天這不到你這里來看看嗎。」
「哦,中午有事嗎?」
「沒事啊,干什麼?」
「那陪我去見見我徒弟怎麼樣啊。」
「行啊,從老早就听你一直說你徒弟的,今天也讓我見見廬山真面目。哈哈。」
「等會兒啊,我給她打個電話。」
「喂,你們現在在哪里呢?」接著,我又給徒弟掛去了電話。
「我們還在這里買衣服呢?」
「過會兒再帶一個帥哥兒過去行吧,我的一個哥們兒剛巧也在我這里了。」
「行啊,你們過來吧,我們在東面的出口等你們。」
「好,十一點半我們到那吧。」
又過了一會兒,輝載著我一路風馳電掣地殺往**服裝城。等見到她們的時候,兩個女孩兒正拎著幾個手提袋在那等著。
我們又在商場里逛了一圈之後,然後去吃飯。期間我和徒弟心有靈犀的拖在後面。我對她說︰「我和雲又和好了,我希望你能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啊?」徒弟眨著忽閃忽閃的打眼楮問。
「就是原來她離婚的事。我想給她一個完整的重新開始生活的機會,另一個知道這事兒的朋友那里我已經說過了。能答應我嗎?」
「你說的什麼啊?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意思呢,我什麼都不記得啊!」她眨眨大眼楮快步的向著前面的兩個人追去。
「哎,這個鬼精靈!」我無奈的搖搖頭,快步向前走去……
晚上,我給雲打電話︰「丫頭,干什麼呢?」
「沒事,剛吃飽飯。今天氣死我了。」雲的語氣里倒沒有真生氣的樣子。
「又怎麼了?」
「前兩天說好了有個人會帶我們村的幾個人一起去天津干活的,可是今天下午突然告訴我立刻就要出發。結果我還沒來得及準備呢.,她就帶著其他人先走了。說時間緊,不等我了。」
听著雲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傷。
「咱不是說好了不去天津了的嗎?」我問。
「現在好了,想去也去不成了。明天我去X縣城看看有什麼工作吧。」
「嗯,去吧。我明天去X縣城陪你去找好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弟在X縣高中上學。他在外面租房子住,我先去他那里落腳就行了。」
「哦,那你自己注意點啊。現在天開始熱了。別再外面呆的時間太久了。」
「我知道了。早點休息吧。我明早還要早起去坐車。」
「好吧,丫頭晚安。」
第二天晚上雲打電話給我︰「你去過你們L縣的家庭號超市嗎?」
「去過啊,挺大的。」
「你知道L縣的家庭號超市在哪條路上嗎?」
「知道啊。我在L縣城上了三年的中學,對那里很熟悉啊。你問這個干什麼?」
「我今天去我們X縣城找工作了。結果趕上X縣的家庭號超市招工呢,我就去看了一下。後來填完表格之後,他們說先要在X縣培訓一個月,然後再去L縣的家庭號總部實習一個月,成績合格的才能再分配回X縣上班。我看那里挺好的,打算在那里工作。」
「哦,這樣啊,行啊。超市應該也挺不錯的。」我在想著雲剛才的話。如果真如雲所說的要來L縣城實習一個月的話,也許真的是我們發展的一個不錯的機會呢,畢竟L縣也可以說是我的半個根據地了。好多朋友在那邊,有什麼事的話也會比較的方便。
「我明天就要帶行李過去X縣報道。也不知道那里會怎麼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到那里好好地注意身體,培訓期間應該不會太累的,無非就是給你們講講該注意什麼,該如何向顧客介紹產品,如何贏得客人的信任,然後就是紀律,告訴你們該干什麼,不該干什麼……」我依照自己的想象給雲大談起來。
「你在那培訓過嗎?」
「沒有啊。」
「那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超市嘛,無非就是賣東西。賣東西就要和顧客打交道唄。」
「嗯,有道理。先不和你說了啊,我明天還要早起的。掛了啊。」
「嗯,丫頭晚安。」
掛掉了電話後,我在心里默默地盤算著在L縣的各種記憶,點盤著現在在L縣還有哪些朋友和同學,好為下一步在L縣的工作做好打算。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未來的時間里我的計劃和打算一步也沒有用上。
雲在電話中向我抱怨著住在集體宿舍里的各種不好。而最重要的是屋子里人多,插座少,導致手機不能及時充電。我在電話中盡力的安慰著雲,並告訴她實在不行就不在那里干了,來D市我給你找工作。可雲說不行,自己既然選擇了這里,就一定要在這里干下去。哎,還是個倔脾氣的丫頭。
時間就在一點一點的過著,我和雲都各自忙碌著各自的忙碌。由于培訓上課期間不許開機,加之充電不及時,導致雲的手機常常處于關機狀態。因此在那段時間里,我和雲的聯系也少了起來,有時候只能發信息,等她開機後再給我回復。
由于她們的培訓項目是上午上課,下午軍訓。所以就會導致一些身體狀況較差的女生經常出現不適的問題,而雲便是這其中的一個。
最近的一段時間雲一直和我說渾身無力,沒精神,有時候打電話都能听得出來她的萎靡。甚至有時候直接說太累了,沒有精力打電話,便直接掛了我的電話。
于是,我開始越來越擔心雲的身體狀況。後來我堅持說要去X縣帶她去醫院看看,她一直不肯。到後來雲說她自己的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後來在我的再三追問下,雲說應該是婦科病引起的。而這原來的時候他已經看過好幾次了,都沒有完全治愈。
而越是這樣我便越是擔心,雲是將來要陪我過一生的女人,她如果現在不好,那我以後該怎麼辦。所以我極力的堅持要帶雲去看醫生。後來雲說她自己去看,不讓我陪著去。後來她告訴我醫生說她得的病是盆腔炎,很難治愈的。雲說,她自己真的希望能遇見一位神醫,幫她解除病痛。這個病折磨了自己已經有好幾年了。有時候真的想不如死了算了。
每當我听到雲說道死活的時候,就會在電話的這端狠狠的罵她︰「有我在,就不許你要死要活的。你給我好好地活下去,病總是可以治愈的,你再跟我要死要活的,信不信我揍你!」其實也就是說說氣話而已,知道雲在受這樣折磨,我的心里也是異常的著急。而每當這個時候,雲就會如一只慵懶的小貓兒再不和我爭什麼,吵什麼。就在那安安靜靜的听著我的訓話以及安慰。」
自那之後,我有時間就會在網絡中搜尋各種有關婦科病的資料。有時甚至會跑去醫院把雲的各種癥狀講給醫生,問醫生該怎麼辦。
我想我要做雲想找的那個神醫,就算我治不好她身體上的疾病,也要讓她的心靈健康,讓她在這個世界上給我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在那一晚,我第一次嗚咽著給雲發去了信息︰「丫頭,我愛你。我要照顧你。一個善良的女孩子是不該承受如此折磨的。」
「你別再說了行嗎?再說我就要哭了。」